第三十二章:功臣
“張寒！張寒！！！…”
“寒桑…”
自從張寒拿下第十五個三振，看臺上加油的聲音，就沒有消停過。
特別是看臺最前方的那些女生，都恨不能撲上場，當面跟張寒慶賀了。
十五個三振，前所未有的三振紀錄。
而且跟連續8個三振的那種小紀錄不一樣，這個紀錄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
全程直播，比賽結束后肯定會有清晰的比賽錄像。毫不客氣地說，這一次比賽結束以后，張寒算是徹底火了！
以前的時候，盡管很多人吹捧，即便媒體再怎么報道。
大多數球迷對于張寒拿下的成績和紀錄，也是不以為意的。
誰讓他是外國人呢，還是一個大陸人…
這種別扭的情結，即便沒有人能說出口，但卻真實存在。
沒有任何人，能夠辯駁。
但是當一個選手，就像張寒這樣，優秀到了某一種程度，那么他所造成的影響力，勢必也就跨越了國家甚至是種族的限制。
就好像某個滑冰的島國選手，即便是在大陸，也有著非常高的人氣，甚至比咱們本國的選手還要出名。
張寒現如今，就有向著這個方向發展的苗頭。
以至于現場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為他表示慶賀。
按理來說，這慶賀的場面應該是空前宏大的才對。
但實際上，雖然人們也在慶賀著，但是這些青道高中棒球隊支持者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層憂慮。
他們歡呼出來的聲音，相比于比賽剛開始時的那種高亢，差了很多。
這倒不是說這些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不像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那么喜歡張寒了。
主要是他們所支持的球隊，現在似乎陷入了苦戰。
盡管張寒在投手丘上，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存在感。
盡管他一次又一次的壓制了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打者，沒有給他們絲毫翻身的機會。
但現在的結果，就是青道高中棒球隊依舊落后兩分。
一開始的時候這兩分，就好像一塊巨石壓在青道高中棒球隊所有選手的心口。
現如今那一塊巨石，變成了一座高山，擋住了青道高中棒球隊繼續前進的道路。
“真厲害！”
負責解說這場比賽的龜田，有感而發。
“您是說青道高中棒球隊？”
跟他搭檔的另外一名電視臺解說，問道。
就現在的局面來看，別看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領先，但他們不管從氣勢上還是比賽節奏上，都已經完全被青道高中棒球隊壓制了。
就好像領先的是青道一樣。
龜田卻搖了搖頭。
“不，我說的是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這些孩子們，實在是太厲害了！”
連續被三振，打者們甚至連球都碰不到…
這種絕望感，不是站在場上的選手，是很難體會到的。
仿佛開掛一樣的張寒，用全國第一的光速球，徹底將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打線給摧毀了。
可能有人要說，現在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處于領先地位，只要他們能夠守住領先的分數，完全可以不用管打擊。
但這種話，也就能說一說，真正放在比賽中，選手們在打擊的過程中被壓制到一點表現都沒有，他們的守備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
他們在守備的時候，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尤其是作為王牌投手的成宮鳴。
要知道青道跟稻城的處境可是完全不同的。
他們雖然同樣沒有拿下安打，但大多數選手都能夠碰到球，甚至可以干凈利落的把球打飛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等于是承受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來跟青道高中棒球隊比賽。
“換了一般的隊伍，面對青道高中棒球隊那么兇猛的反撲，心態恐怕早就出問題了。”
打者在沒有辦法打中球的情況下，他基本都會對自己的實力產生懷疑。
一旦選手不自信了，那還怎么打比賽？
這就是剛剛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遇到的情況。
可就是面對這種情況的稻城實業，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與此同時還給青道高中棒球隊造成了很沉重的打擊。
“他們沒有崩潰，更沒有喪失掉拿下比賽的信心。國友監督，把他們教的很好…”
不愧是能夠在春季甲子園拿下冠軍的球隊。
不管是選手的個人能力，球隊的整體素質，包括心理素質的調節…
“他們都已經做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有人說這一屆的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是歷史上最強的一屆。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稻城實業究竟是什么樣子？但就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絕對能夠配得上這樣的榮譽。”
“按您那樣的說法，青道高中棒球隊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跟龜田搭檔的那個解說，顯然對于龜田的說法，抱著極大的懷疑。
現在的青道，可是一直占據著上風。
現場很大一部分球迷，對于青道高中棒球隊接下來的打擊，也就是他們第四輪的打擊。
還是很期待的。
在這一輪的打擊里，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核心打者張寒，會登場。
負責第四棒的結城，也會站上打擊區。
只要青道高中棒球隊里，有這兩個男人在。
青道高中棒球隊創造奇跡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哪怕他們之前先后被成宮鳴給解決了，青道的那些鐵桿支持者們，也對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深信不疑。
“你相信剛剛成宮鳴解決他們，是巧合嗎？”
面對龜田的問題，跟他搭檔的那個解說，被問得啞口無言。
顯然他也不相信，剛剛兩個人連續被解決，是一次巧合。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自殺式的正中球，究竟有著什么玄虛？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正中球。”
普通的正中球又怎么可能欺騙得了張寒？又怎么可能欺騙得了結城？
“只要青道高中棒球隊沒有想出那種球是怎么變化的，他們今天這場比賽就輸定了！”
“張寒他，洞察力可是一流的。”
“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吧，他們休息區里的氛圍，像是已經破解了對方投球奧妙的樣子嗎？”
兩個人的解說，就跟說相聲一樣，你一句我一句，把電視機前球迷的好奇心，都給調動了起來。
負責直播這場比賽的攝影師，也非常知趣的，把鏡頭調到了青道高中棒球隊那邊。
青道的氣勢很強！
最后一次攻擊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顯然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
只不過就像龜田說的，他們的眼睛里，透著一股迷茫。
不是他們不想努力，而是他們真的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攻擊的破綻。
成宮鳴的正中變化球，到目前為止，只對張寒和結城用過…
在對付其他人的時候，從來不曾拿出來過。
這樣一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能夠收集到的資料，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讓他們在資料不足的情況下，把對方的投球，給堅決的打飛出去。
哪有那么容易？
就連張寒和結城，在這個時候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笑容的。
顯然他們也在思考，成宮鳴的那一球，究竟是怎么變化的？
等一下自己上場打擊的時候，究竟應該怎么做，才能夠把那種球給毅然決然的打飛出去？
這是一個問題，一個他們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嘻哈！！”
站上打擊區的倉持，說著自己的口頭禪，眼睛死死地盯著投手丘上的成宮鳴。
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監督沒有把他替換下去，反而讓他繼續上場，這是一種信任。
要知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可不是沒人，他們在第八局上半進攻的時候，后兩棒的打者都換了人。
一個是一年級的新生小湊春市，另外一個則是三年級的克里斯學長。
可不管是新生小湊春市，還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克里斯學長，最終都沒有能夠從成宮鳴的手里拿下安打。
而且成宮鳴，在跟他們兩個對決的時候，同樣沒有使用專門對付張寒和結城學長的球路…
青道高中棒球隊現在的局勢，真的是非常的艱難。
要說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可能還稍微有點勉強…
但實事求是的講，用風雨飄搖四個字來形容，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我能為大家做什么？
站上打擊區之前的倉持，腦海中冒出這樣的念頭。
最終他非常決然的，擺出了短打的模樣。
盡管短打同樣不是倉持擅長的，但這個時候除了短打，他似乎已經沒有什么武器可以用了。
“短打！”
看臺上的球迷，對于倉持洋一的表現，也非常的驚訝。
在這個時候使用短打，失敗的概率太大了…
“壘包上沒有人，完全搞不清楚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人，現在究竟想要干什么？”
感到迷惑的人，不是一兩個，而是大有人在。
當然，這個球場上也不缺明白人。有人就一眼看穿了倉持的打算，以及青道高中棒球隊現在面臨的問題。
“青道高中的boy們，現在已經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遲遲沒有拿下分數，就算張寒在投手丘的表現，再猛十倍也沒有用。
市大三的監督，跟手下的弟子們說道。
“不管后天碰到的是他們哪一個，在能夠拿下分數的時候，一定不能放過…”
張寒，成宮鳴…
兩支球隊的王牌，對于比賽的掌控能力都太強了。
這兩支球隊的進攻實力差嗎？
稻城實業是之前的春甲冠軍，青道高中棒球隊被人稱之為全國第一的打線。
如果他們兩支球隊的攻擊力都能算差的話，其他的球隊根本就可以算是沒有攻擊力了。
可就是這樣兩支隊伍，一直到現在都遲遲沒有從對方手里拿下分數。
這主要的原因，就是現在兩支球隊的王牌，張寒和成宮鳴。
“他們都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高中的水平！天久男孩，如果你到了場上，會怎么樣？”
面對自家監督的問題，這個名叫天久的男孩，扯開了嘴角，露出一嘴的大白牙。
“沒有比過我怎么知道？不過我這幾天的狀態都很好，身體沒有任何零部件發出悲鳴，星座上也說，白羊座運氣最佳！”
他自信滿滿。
雖說周圍的小伙伴，對于天久的態度，非常的不滿意。
但要想跟青道或者是稻城實業對抗，他們絕對少不了這個男人的幫忙。
只有他，站在投手丘上的時候，市大三高的選手才能夠完全的放心。
即便對手是青道高中，或者是稻城實業，他們也不用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守備上。
“那就好好努力吧，到時候讓青道高中棒球隊或者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這些家伙，大吃一驚！”
比賽繼續，雙方的糾纏還遠沒有停止。
面對倉持的短打，成宮鳴顯的不屑一顧。
投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顧慮他的球棒，徑直把球塞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不過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倉持咬著牙把球棒收回來，然后對準了飛來的棒球，狠狠的打了出去。
“乒！”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小伙伴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出乎他們的預料了，沒想到倉持竟然真的碰到了球，看起來打的還不…
“啪！”
被打出去的棒球，看起來軟綿無力，直接落在了白河的手套里。
“出局！”
一出局，無人上壘。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距離拿下今天這場比賽的勝利，只還差兩個出局數。
倉持，就跟丟了魂一樣。
雖說之前兩場比賽，他的表現都是中規中矩不算出彩。
那好歹還有些表現…
今天，守備基本上讓張寒一個人給承包了。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打者，連球都打不出來，他們就算想接也接不到。
至于說進攻。
四次站上打擊區，一支安打都沒有拿下來，也沒有能夠上壘。
作為球隊的第一棒，青道高中棒球隊進攻的發動機，他的表現完全不及格。
要知道第一棒的責任，是非常重大的…
倉持灰溜溜的回來，周圍的小伙伴也沒有心情安慰他，大家全都緊張的看著今天的對手。
很強！
這不是小伙伴們的錯覺，而是他們最真實直接的感受。
那個男人，那個被人稱之為東京王子的男人。在他精心準備了以后，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基本上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除了張寒出人意料的一只本壘打，到目前為止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幾乎沒有拿到任何得分的機會…
連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得分了。
現在就連球隊里的兩個頂梁柱，張寒和結城，都被成宮鳴套路了。
幾個三年級的選手，臉上陰沉的就跟結了冰霜一樣。
自從去年秋天輸給稻城以后，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打過這么郁悶的比賽了。
就連他們自己的小伙伴，腦海中甚至都已經不由自主地模擬出失敗后的場景。
三年的努力，就這么結束了？
雖然說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已經有小伙伴在甲子園的賽場上馳騁過了。
但有這個經歷的，滿打滿算也就是4個人而已。
丹波，張寒，結城，御幸一也…
青道高中棒球隊剩下的選手，還沒有經歷過。尤其是那幾個三年級的核心選手，如果這次沒有晉級的話，他們的高中棒球生涯就要徹底結束了…
“可惡！”
伊佐敷純氣惱的抓著休息椅的把手，捏出了咯吱的聲音。
“第二棒，二壘手，小湊亮介。”
就在這個時候，打擊輪到了他們的第二棒，小湊亮介。
要說青道高中棒球隊，有哪一個打者的屬性，跟成宮鳴最不合。
那一定非小湊亮介莫屬。
他的打擊風格，對付成宮鳴這種控球好，速度也快，尾勁還強的投手。
是很難有什么表現的…
就算勉強打出去，棒球也很難變成安打。
這個時候就連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那些鐵桿的支持者都不好意思加油了。
他們已經把希望寄托在了之后的張寒和結城身上。
但是有用嗎？
在沒有破解成宮鳴那種變化球的情況下，他們真的可以把球打出去嗎？
就算打出去了，張寒拿下了本壘打…
兩分的差距，也好像兩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身上。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一個死局呢。”
這就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現在所要面臨的問題。
光靠一個小湊亮介，誰也不敢奢望他能夠解決。
如果不是兩個可靠的打者，已經在八局的上半被替換上場…
其實在這個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是很有可能換人的。
他們現在沒有換人，就是因為剩下的代打，還不如小湊亮介可靠。
就跟球迷們擔憂的一樣，成宮鳴很快就拿下了兩個好球，將小湊亮介給追逼了。
“好球！”
“好球！！”
只還差最后一個好球，他就會被三振出局。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小伙伴們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
就現在這樣的局勢，他們似乎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后的打者身上了。
雖然小伙伴們對于張寒和結城的實力非常有信心。
但他們兩個真的都能夠把球打出去，拿下安打嗎？
就算他們都打出去了，都成功上壘了，甚至有人拿下了分數。
剩下的打者，能夠再接再厲嗎？
伊佐敷純，御幸一也…
放在平時，都是青道高中棒球隊里非常值得信任的選手。
但是現在，他們卻一點都不能讓人感到放心。
比賽還在繼續。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甚至已經沒有多少人給場上的打者加油！
他們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小湊亮介拼命努力，最終卻又無所作為。
就在這個時候，白色的棒球飛了出來。
已經投超過120球的成宮鳴，依然保持著非常好的狀態。他現在的球速就算比起剛開始的時候慢了一點，整個的氣勢也沒有絲毫的減弱。
“一百四十八公里！”
電子測速器上顯示的數字，更是足以讓人感到瞠目結舌。
在投了一百多球以后，他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快的球速。
張寒的光速球不像人類，這家伙的球速恐怕跟普通人類也沒什么關系吧。
是直球！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有好幾個小伙伴兒心中一震。
正在打擊的小湊亮介，也是心中一震。
他看準了飛來的棒球，揮棒出手。
“乒！”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勝負已分的時候，棒球磕著球棒的上方，落在了小湊亮介的身后。
“界外！”
這是第一個界外球。
投手丘上的成宮鳴，狀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干擾，之后兩球竟然沒有投進好球帶。
球數兩壞球，兩好球！
看臺上那些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一個個興奮起來。
難道是老天爺看他們太可憐，主動來幫忙了？
不然的話，一直狀態爆棚的成宮鳴，怎么會突然間出現這么低級的失誤？
他們沒有辦法理解，只能把功勞歸結在老天身上。
殊不知這個時候的成宮鳴，牙都快咬碎了。
可惡，根本就不上當！
他原本想用兩個以假亂真的壞球，勾引小湊亮介揮棒。
青道高中棒球隊現在這樣的局勢，他又已經兩好球被追逼。
按照常理來判斷，這個時候的小湊亮介，就相當于在肩膀上扛了好幾座大山。
他肯定撐不住的！
但是成宮鳴錯了，哪怕是背負著如此的心理壓力，小湊亮介依然沒有倒下。
或許他的身形算不上挺拔，但他自始至終都牢牢地站立著，不管是什么樣的挑戰，他都硬撐了下來。
一直到把飛來的棒球，給打飛到界外為止。
“界外！”
當球數到達滿球數的時候，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撐不住了。
成宮鳴原本到目前為止只投了一百二十球，考慮到對手是青道高中棒球隊，他的投球節奏可以說是很好。
但是現在，光是小湊亮介一個人就糾纏了10球以上。
就連正中的球，他都膽大枉為的用球棒去觸碰棒球的下方，然后讓棒球從頭頂上躍過去，形成界外球。
這種精細的操作，簡直就相當于拿著老虎鉗子穿針引線…
“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普通人當然是做不到的，但小湊亮介不是普通人。
面對狀態100的成宮鳴，他可能夠嗆。
到了比賽后期，就算成宮鳴保持得再好，他投球的威力也是減弱的。
這就給了小湊亮介機會，讓他可以糾纏下去。
最可怕的是，就連那些刁鉆變化球，他都能夠碰飛到界外。
“跟開了掛一樣！”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到了這一步也已經完全無計可施了。
他們不能拖下去！
成宮鳴只能咬牙用了絕殺球，之前他從來沒有對除了張寒和結城之外的其他人，用過的球路。
面對這一球，一直揮棒十分積極的小湊亮介，卻沒有選擇出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棒球從自己的面前飛了過去。
“啪！”
棒球高了，高出了好球帶差不多半顆球的距離。
“壞球！保送上壘！！！！”
捕手位置上的原田，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目瞪口呆的。
他震驚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還沒有達到他脖子位置的打者。
這個身材一點都不高大的家伙，究竟有著多么好的心理素質？
在被追逼的情況下，面對那種球都沒有出手？
他怎么敢？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原田的問題了，結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非但沒有拿下出局數，反而在輪到張寒和結城上打擊區之前。
讓人提前上了一壘！
“如果這場比賽能夠贏下來，功勞第一的是張寒，功勞第二的，就是小湊亮介！”
青道高中棒球隊能夠延續希望，小湊亮介絕對是最大的功臣。
而且他的功勞，還不僅僅體現在四壞上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