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震驚,161公里的光速球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
稻城的選手們，震驚的看著卡爾羅斯被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投捕搭檔，給牽制出局。
他們的內心，是極度震撼的。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有多忌憚卡爾羅斯，稻城的選手們就有多信任卡爾羅斯。
當他們親眼看到，就連卡爾羅斯都沒有辦法盜壘成功的時候。
這打擊對于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比賽里，他們還怎么利用壘包上的移動，尋找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破綻？
他們還怎么利用球隊的機動力，從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手里拿下分數。
“只能跟那個家伙，正面對決了嗎？”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開始把注意力放在張寒的身上，想到張寒剛剛投出來的棒球，他們的心里就一陣陣的發寒。
要從這個全國球速最快的投手手里，拿下分數。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他們真的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也不會在比賽之前，準備那么多機動戰術了。
從青道手里，拿下連續的安打，太困難了。
尤其對手是張寒的時候，這個事情的難度，還要成倍的上漲。
當初在關東大會的決賽上，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不就輸在這個地方嘛。
要說守備，他們當初守的也是不錯的。哪怕是擁有面對全國第一打擊陣容的青道高中，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總共也沒丟幾分。
他們之所以會輸掉那場比賽，有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那場比賽里，他們遲遲沒有辦法攻破張寒的投球。
哪怕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打者，實力有不小幅度的提升。
可是讓他們再度跟張寒正面對決，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這些打者，心里依然沒有多少信心。
就在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陷入苦惱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看臺上傳來巨大的喧囂聲。
“這些討人厭的家伙，又在干什么？”
有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非常不耐煩的抱怨道。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就跟一群瘋子一樣，哪怕是一丁點的小事，只要是他們球隊占到了便宜就大呼小叫的。
特別的沒素質。
“好像不僅僅是青道的支持者，所有的球迷都不太冷靜。”
等他們抬頭看向看臺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時候制造嘈雜聲音的，不僅僅是青道那邊臺上的人。
就連他們這邊，比賽剛開始就進來支持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那些鐵桿球迷。
一個個的表現，也都是非常不正常的。
他們似乎想要慶祝，可是他們現在所站的立場，又不允許他們在這個時候慶祝。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們，一個個都憋得非常辛苦。
“這就全部叛變了？”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全都不明所以。
“我的媽呀！”
然后，他們就聽到自己的身旁，有一個小胖子驚訝的捂著嘴，發出了感嘆的呻吟聲。
“你也跟著搞鬼？”
“怎么一回事？”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其他選手們，憤怒的盯著發出聲音的同伴。
他們是真的有點搞不懂，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那些支持者，沒有見識也就罷了。
身為全國頂級豪門，全國霸主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一軍選手。
哪怕這個小胖子只是替補選手，也不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未免太丟人了！
“你們看！”
小胖子選手沒有理會周圍隊友的責難，而是將手指指向了電子記分板。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這才把目光轉移了過去。
因為卡爾羅斯的出局，稻城實業的選手們受到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去看張寒那一球的速度，究竟到達了什么樣的程度？
他們就感覺那一球的速度，挺快的。
可是張寒投出來的球，又有哪一球是不快的？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直等到現在，看到有人發出驚呼，現場的球迷都陷入了混亂…
他們才突然間意識到，剛剛那球的速度，可能超乎了他們原本的想象。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巨大的顯示器。
上面一個鮮紅的數字，顯得特別耀眼。
這個時候，比賽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就連主裁判，忘記了提醒選手們繼續比賽，比賽沒結束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那個巨大的數字上，露出癡迷的模樣。
這也就意味著，剛剛那一球，正式突破了普通人類的極限，達到了光速球的程度。
“沒有看錯吧？”
“不會是儀器，出了什么問題吧？”
看到這一幕的稻城選手，率先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他們不敢相信，剛剛那球竟然真的達到了光速球的水準。
張寒只是一個高中生，雖然身高不錯，力量也算優秀。
但也并沒有達到驚世駭俗的程度。
他怎么可能真的投出那么快的球？
“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儀器出了什么問題。”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得出了這樣一個推論。
這一球，是儀器出問題了。
“別說那么沒有志氣的話，除了這個顯示器以外，今天看臺上的球迷帶測速器來的，沒有100，也有80。”
“他們所有人都測錯了嗎？”
看臺上，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所有人都只是在驚嘆而已。
成宮鳴不爽的說道。
雖然他心里非常的不爽，但成宮鳴是一個輸得起的人。
如果單純比拼球速這一項，他恐怕也只能甘拜下風。
他的球速，比不上張寒。
“不過投球不是只有球速就行的，要比拼投球的綜合實力，我可不認為我的投球比他差。”
一百六十公里的光速球！
哪怕是一顆沒有進入好球帶的壞球，這也是一件非常驚人的事情。
看臺上的球迷瘋了，來看這場比賽的記者也瘋了…
不管他們之前的性格是什么，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投球，他們的狀態，都是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他們抓住手里可以用來拍攝的所有東西，不停地給投手丘上的張寒拍照。
能夠投出160公里光速球的男人，終于誕生了。
雖說在比賽開始之前，就有很多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鐵桿支持者，以及喜歡張寒的粉絲，有這樣的預感。
他們預感到在這一場比賽里，張寒一定能夠打破禁錮，成為傳說中的男人。
畢竟張寒以前的球速就擺在那里，距離突破到160公里的光速球，只差了臨門一腳而已。
現在那臨門一腳補上了，張寒的這些鐵桿粉絲，既滿足又意外。
滿足就不用說了…
這樣的結果出現，也不枉他們大老遠跑過來看比賽。
至于說意外，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些鐵桿支持者，包括張寒的粉絲們。
顯然沒有想到，張寒投出來的第1球，就引發了如此嚴重的后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哪怕現在，青道高中棒球隊三分落后。
那些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鐵桿支持者們，依然沒感覺，他們會輸掉這場比賽。
一個好的王牌投手，就能夠給球隊帶來這樣的自信。
棒球王國雜志的資深記者富士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剛剛搜出來的資料。
“近二十年里，第3個投出160公里快速球的高中生。張寒他，又創造了一個傳說。”
這個男孩，未來注定是要被載入棒球史冊的。
光是在高中階段，他可能創造的紀錄，就數不勝數…
“不愧是寒桑！”
大和田秋子興奮地拍著手。
寒桑？
聽到這個稱呼的富士夫，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大和田秋子一個已經步入社會的女士，竟然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使用敬稱。
這就跟一個中年歐巴桑，跟一個年輕小伙子叫歐巴差不多。
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給我稍微收斂一點，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什么。”
富士夫不滿提醒道。
只不過他的這番好意，大和田秋子并沒有能夠領會到。
她跟那些女孩子們一樣，完全沉浸在張寒打破紀錄的興奮中。
“終于出現了，超越一百六十公里的光速球。最近二十七年里，張寒選手是第3個做到這一點的高中生，讓我們為他奉獻上最熱情的掌聲。”
龜田解說，看起來已經完全瘋了。
按理來說，正在交手的兩支隊伍，都是東京地區的頂級豪門，又都有著非常強悍的實力。
身為一個解說，尤其是一個專業的解說。龜田理應做到不偏不倚，站在中間的立場上來進行解說。
比賽剛剛開始的那段時間，盡管龜田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球迷，但他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做到了不偏不幫。
可是到了現在，親眼目睹張寒投出了160公里的光速球。
龜田再也忍耐不了了。
如果這種時候他還不說點什么，他內心激動澎湃的情緒，搞不好會把他自己給直接燒融化。
現場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似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青道高中棒球隊一方。
這讓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感受到了他們之前難以想象的龐大壓力。
而感受壓力最大的，就是這個時候站在二壘上的白河勝之。
小伙子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巨大數字，鮮艷的一百六十公里，就好像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插了一把刀子。
怎么可能這么快？
在比賽之前，為了對付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兩個快速球投手，稻城實業曾經做過專門的練習。
練習打擊從投球機里投出來的，160公里的直球。
練習的那一幕，就好像發生在剛才，讓人歷歷在目。
練習打擊的時候，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打者，雖然一多半都勉強碰到了球。
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把這個速度的球，給打出去！
而白河，在練習的過程中，更是連球都沒有碰到過。
這也就意味著，張寒投過來的棒球，只要是能夠鉆進好球帶，白河是一丁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作為他們這一屆的明星選手，跟昔日同級別的小伙伴一對一。
現在卻連人家的球，都碰不到？
白河現在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樣的，大家可想而知。
他的大腦是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一個投手的投球，總會有起伏，他不可能一直把球速維持到160公里。”
“選一個慢一點的球，來打吧！”
休息區里，國友監督打出了暗號。
他很清楚白河現在心里，究竟有多么的苦惱？而且這種苦惱，幾乎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解決的。
他們能夠做的，也就是暫時先穩住局面，然后再想辦法。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選手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一丁點都不關心。
他們現在關心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張寒突然飆升的球速！
“明明沒有怎么練習過，過了這么長時間，球速非但沒有退步，反而有所提升。”
這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這家伙的天分，簡直強到沒邊兒了！”
“幸虧跟他在一個隊伍里，不然有這樣一位攔路虎，想要打進甲子園，可太不容易了…”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涌現出來一股一股的力量。
他們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張寒接下來的投球了。
“已經追逼對手了，不用跟他們客氣。”
“就這么一鼓作氣，干掉對手吧！”
“一出局！！！”
小伙伴們的助威聲，反饋到了張寒的身上，讓他也感覺自己的體內，涌現出不少的力量。
好強！
真的好強！
張寒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左手的力量，真的增強了。
這種恐怖的爆發力，就是張寒這個當事人，都難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左手的力量增強了這么多。
他現在甚至有信心，讓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所有打者揮棒落空。
涌現出這種感覺的第一時間，張寒就在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能夠沖動！
不能夠盲目！
突然提升的力量，肯定會讓他產生認知上的錯覺。
不能因為這種認知上的錯覺，就完全的相信自己投出來的球。
“具體的效果究竟怎么樣？還要通過實際的投球來驗證。”
深吸一口氣，張寒在投手丘上拉開了架勢。
盡管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但是張寒在投球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和張狂。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穩扎穩打。
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休息區里，國友監督晃了晃自己的脖子，讓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張寒的表現，讓他心里的危機感大大提升。
牽制了卡爾羅斯，投出了160公里的球。
這兩樣任何一個拿出來，都足以讓投手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可是張寒，卻沒有。
拉開架勢，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出球的兩根手指上，然后狠狠的把球投出去。
“轟！”
這一次，張寒投出來的棒球非常的驚人。
白色的小球，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小怪獸，要將打擊區上的白河給吞掉。
好強！
這是白河的第一個感覺。
他知道這一球不凡，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這一球上攜帶的強大尾勁。
但是，速度好像沒有那么快…
原本他不可能碰到的球，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完全碰不到。
白河咬著舌尖，硬著頭皮將手中的球棒打了出去。
“乒！”
棒球在球棒上彈了一下，然后越過了御幸和主裁判的頭頂，落在了兩人身后。
“界外！”
張寒拿下了一個好球數。
但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包括張寒的粉絲，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巨大的顯示器上，顯示著三個鮮紅的阿拉伯數字。
這就是張寒剛剛那一球的球速。
投手丘上的張寒，感覺自己左手上的力量，完全沒有發揮出來。
不對，不是這樣的感覺。
他犯了跟降谷曉一模一樣的錯誤。
不是投球越用力，投出來的棒球速度就越快。
這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
想要提升球速，除了力量之外，還要讓自己整個的投球動作，包括揮動手臂，以及投球出手…
變得更加流暢！
就在剛剛，張寒投球出手的瞬間，感受到了一絲遲滯。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的遲滯，讓他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球速完全投出來。
這一下，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那些支持者，總算是贏來了喘息的機會。
剛剛那個瞬間，他們甚至以為，自己這邊要繳械投降了呢。
沒想到，張寒也是一個不穩定的投手。
“原來是間歇性爆發型投手啊…”
這幫人說話也夠損的，給張寒起的這個外號，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支持者們怒發沖冠，卻又無可奈何。
事實就擺在那里，他們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承認，也與事無補。
的確，剛剛張寒投出來的那一球，速度太慢了！
不是一百五十三公里的球速慢，而是相比于他們之前對張寒的期望，這一球的速度就顯得不夠看了。
投手丘上的張寒，這個時候完全沒有理會看臺上那些球迷的反應。
他的大腦仿佛過電影一樣，把自己剛剛投球的動作，給過了一遍。
似乎沒什么問題…
同樣的投球動作，他一直在用。從國中時代一直到高中，練習了整整五年。
固定姿勢的投球，張寒基本上可以說是教科書級的。
問題出現在什么地方？
剛剛他投到御幸手套里的那一球，為什么感覺特別的流暢？
這些問題，盤旋在了張寒的大腦中。
仿佛靈光一閃，張寒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可能性。
或許是從小接受應試教育的原因，張寒特別相信標準。
在以前，他一直認為標準的就是好的。就好像他磨練的投球姿勢，跟教科書描述的一模一樣，投球自然就出來了。
但每個投手的身體都是不一樣的，他們的身高不一樣，體重不一樣，手臂的長度不一樣，手掌的寬度更加不一樣…
教課書里的動作，說的是在職業棒球場上，最有成就的選手。
說的是理論上，最適合人類的投球動作…
但是這些東西，卻并不一定適合張寒。
想明白了這一切，等到張寒第2次投球出手的時候，他非常大膽的改變了自己的站位。
他的腳步，往外多邁了小半步。
“這姿勢，有點別扭啊！”
打擊區上的白河，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
他還以為張寒投球出了什么問題，興奮的握緊了手中的球棒。
只要白色的棒球投過來，他發誓一定打出去。
同樣在張寒正面的御幸，也發現了張寒的投球姿勢，看起來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怎么回事？
御幸搞不懂。
也不等他想明白，他就看到白色的棒球飛了出來。
好快！
不僅僅是球速，還有張寒的投球動作。
沒有任何一絲遲滯，完美的調動的身體的所有部位和關節，全力以赴的將手中的棒球投出來。
這一次，張寒的感覺順暢了很多。
“就是這種感覺！”
“咻！”
張寒這一次投出來的棒球，并不像第1球那么氣勢逼人。
但是速度，卻快到了極致。
白色的小球，就好像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穿越了十幾米的空間，出現在了打者的面前。
打擊區上的白河，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球，從自己的眼前飛了過去，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啪！”
棒球狠狠的砸進了御幸一也張開的手套。
好快！
現場，好幾萬只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電子記分板。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一球的速度究竟是多少？
電子計分板上，顯示的數字好慢…
球迷們等了好一會，上面的數字才冒出來。
張寒在面對一個打者的時候，連續兩球飆出了160公里以上的光速球。
這一點，就連他前面那兩個投出160公里光速球的高手，都不曾做到過。
他是唯一一個。
不僅僅是這個時代的唯一，是近30年來，唯一一個做到的高中生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