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張寒出品,消失的直球
“張寒！”
聽到東清國的話以后，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張寒身上。
“東同學好不容易回學校一趟，還沒有體驗過我們食堂的新菜品吧？要不要先吃頓飯休息一下，然后我再…”
太田部長從人群中鉆了出來，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他說這樣的話，所代表的，當然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意見。
青道高中棒球隊，包括片岡監督在內，所有教練組的教練們都不同意這個對決。
原本他們是無所謂的。
但是看了東清國的打擊之后，他們不得不承認，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東清國已經變得有些讓他們認不出來了。
說實話，這其實也很好解釋。
表面上看，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見不到東清國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
準確的說，就是從他參加完選秀之后，再沒怎么見過面。
但實際上，大家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東清國在球場上展現實力了。
如果他一直沒閑著…
這個不用如果，看完了東清國剛剛的打擊之后，青道高中棒球隊的人基本上就可以確定。
東清國是肯定沒閑著。
哪怕在離開球隊的那段時間，他肯定也在積極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現如今他不僅克服了自己之前的弱點，本身的綜合打擊實力，也有很大的提升。
張寒跟他對決的話，未必能夠占到便宜。
在夏季大賽即將開始的現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節外生枝。
在這種情況下，這場對決，看起來毫無意義。
最起碼對于青道高中棒球隊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東清國瞪大了眼睛，不滿的想要說什么。
如果是一年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但是現如今，加入職業球隊已經有半年時間的他，經歷了甲子園和選秀的他…
早已經不是那個不管不顧的高三少年。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太田部長的意圖，也明白了這應該是監督和教練們所有人的意思。
“好吧…”
有些不甘心，但是東清國并沒有給母校添麻煩的意思。
眼瞅著這件事情就要被壓下來。
一直被人推在前方的張寒，突然開口。
“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就讓學長打打我的球吧。”
“張寒！”
太田部長聽了張寒的話，頓時緊張起來。
在東清國已經放棄的情況下，張寒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無異于挑釁了。
東清國可能看在片岡監督他們的面子上，將這件事情混過去。
可也就僅此一次而已。
如果張寒主動開口，東清國可是不會退縮的。
不出太田的預料，聽了張寒的話之后，東清國整個都暴走了。
“你想要打一次？”
“如果學長不介意的話，我樂意奉陪。”
張寒沒有逃避，盯著東清國的眼睛說道。
“你們這兩個一年級的小鬼，果然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那就來吧！”
張寒現如今已經是二年級的學長了。
不過在東清國的心里，他們依然是一年級的選手。誰讓東清國他們這些人在的時候，張寒他們就是一年級的選手呢。
這種事情一旦形成了固有印象，就很難有所改變。
東清國下意識的就喊出了一年級。
這也就意味著，張寒現如今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跟他同齡的那些二年級選手。
太田在戰斗確定下來以后，不滿的將張寒拽到一邊。
“你在干什么？”
張寒很少看到太田部長臉上露出如此憤怒的表情，感覺還挺新鮮的。
“沒干什么，只不過是應戰而已。”
“別忘了你現在是球隊的王牌投手，你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代表整個球隊的氣勢，如果你在這里輸了，那…”
這件事情，太田部長之前特意詢問過片岡監督。他自己可能不是很懂，但是片岡監督的意見絕對不會錯。
這個時候讓張寒跟東清國對決，絕對是一件危險性非常高的事情。
張寒并沒有因為太田部長的話，就改變主意。
相反他還拍了一下太田部長的手臂，伸出手指，往片岡監督的方向一指。
太田部長順著張寒指過去的方向，剛好看到了沖著他搖頭的片岡。
不要阻止！
太田部長一腦門子問號，之前片岡監督和教練組的教練們不是全都認為，不應該讓張寒跟東清國打嗎？
“形勢變了，部長。”
張寒點頭示意了一下周圍的選手。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從東學長說出那番話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不在這里跟他打一場，現場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因為怕輸，才臨陣脫逃的。”
那種結果，才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的。
相比之下，張寒勇于跟東清國對決，即便是被打出了本壘打，大家的氣勢也不至于一沉到底。
畢竟站在他們面前的對手，早已經不再是高中生。
而是一個已經進軍職業，并且在職業賽場上取得了一席之地的強打者。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輸了也沒有什么好丟臉的…
更不用說，張寒也不一定會輸。
“好吧！”
太田部長點頭。
不過說起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些選手，一個個也夠厲害的。
他們不僅個人球技出色，閱讀局勢的能力，也都是一等一的。
御幸，克里斯，再加上張寒。
除了片岡監督和落合教練，即便是教練組的教練們，在這方面也未必能夠比得上他們。
太田部長更是不行。
即便現在這些都已經成了他從事的工作，但是他對這方面的研究，遠沒有對此感興趣的選手，了解的深。
“你的搭檔選擇哪一個，克里斯還是御幸？”
太田部長問道。
克里斯學長和御幸一也，全都殷切的看著張寒。
東清國的成長，成功引起了這兩位的興趣。他們迫切的希望，能夠在球場上跟這位已經進化成怪物的學長，好好的切磋一番。
“御幸吧！”
張寒沒有客氣，直接選擇了御幸。
倒不是說克里斯學長不好，只不過在這種局面下，張寒更需要御幸的力量。
“有人拿測速槍嗎？”
人群中有人問道。
只要是張寒上場投球，青道的人們，習慣性的就會去拿測速裝備。
他們比張寒本人，更加期待張寒在球場上的投球表現。
“早就有人去拿了。”
確定張寒要跟東清國來一場對決，早就有人，忍不住去拿裝備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們看到的球速，能夠達到多少？
練習比賽跟藥師高中棒球隊打的時候，張寒的投球，可是相當的讓人無語。
看起來，速度明明快的嚇人。
但是用測試球速的裝備測量了一下，感覺上又沒有那么快。
私底下，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討論了很久，也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隱約聽片岡監督和其他人討論的時候，說什么有生命的投球。
投球怎么還能有生命？
也不知道是他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片岡監督他們故作高深。
關于張寒的球速，在青道高中棒球隊內部，就成了一個謎。
“不知道今天展現出來的，究竟是哪一種？”
有小伙伴在私底下議論。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很期待。”
“東學長的揮棒，可是很嚇人的。也不知道這兩個怪物，誰能夠更勝一籌？”
小伙伴們議論紛紛，就跟討論神仙打架一樣，特別的興趣盎然。
另一邊。
御幸來到了張寒身邊。
他依舊穿著剛剛的捕手裝備，認真的對張寒問道。
“有什么投球打算嗎？”
張寒特意點他來做搭檔，御幸認為他一定是提前想好了策略。
沒想到，張寒卻把腦袋搖了幾下。
“哪有什么策略，正面對決就是了。我所有的投球，都會瞄準正中央的好球帶。”
瘋了嗎？
御幸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重新平靜下來。
“你是想？”
張寒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顯然，御幸想的，沒有錯。
“會不會太冒險了點，如果是一年前的話，成功的概率倒是很大。現在的東學長，實力也是很嚇人的。你的球速，他應該跟得上。”
“正因為他能夠跟得上，所以才不能讓他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觀察。”
張寒在看東清國跟澤村對決的時候，顯然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和想法。
“那就試一試。”
御幸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跟著提了起來。
以前他跟張寒搭檔的時候，不管最終的結果怎樣，他整個人都是非常安心的。
張寒，能夠給人帶來這種莫名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卻一點兒都不放心。
一向穩健的張寒，竟然選擇這么冒險的對決方式，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怎么樣？
“商量好了沒有，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東清國看著待在一起，發出壞笑的兩個人，心里莫名的不安。
這兩個小兔崽子，一定打著什么鬼主意？
因為猜不出，這兩個家伙究竟想的什么，東清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安心。
最終他只能主動開口打斷兩人的討論。
而他這樣的做法，讓旁觀對決的青道小伙伴兒們，感覺十分驚訝。
也就是一兩分鐘而已，東清國學長就主動打到了兩人商量對策。
這事情放在以前，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卻發生了…
進入職業棒球場的東學長，看起來比以前小氣太多了。就連這種小細節，都斤斤計較。
但正因為他這樣的表現，也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敲響了警鐘。
斤斤計較的意思，也就代表著無比重視。
如果東清國有著必勝的把握，他似乎沒有必要這么做。
“馬上就好。”
張寒跟御幸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各自來到了他們應該待的位置上。
“需要熱身球嗎？”
東清國顯得很大方。
讓張寒投熱身球，可以讓他更早的活動開手臂。
當然，東清國也可以趁機觀察一下張寒的投球，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路數？
雖然這并不是全力以赴的投球。
但是見微知著，通過這個細節，應該也能看出一些張寒的投球實力，以及風格。
沒想到，張寒絲毫沒有領東清國的好意。
“不用了，剛剛我已經熱好身了。”
東清國頓時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跟張寒的對決，對方一直牢牢的掌握著主動權。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很容易吃虧的。
但是身為之前的學長，東清國又不能表現的太過分。讓他自己主動提什么要求，他是沒有辦法提出口的。
“正式開始，一局定勝負。”
隨著臨時裁判伊佐敷純的一聲令下。
張寒投出了自己的第一球。
白色的小球，就好像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穿越了十幾米的空間，來到了打者的面前。
原本，東清國是想先觀察一球再說的。
去年的時候，張寒就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投球天賦。那個時候的東清國，可依然留在球隊里面獨自練習。
他是很清楚張寒的投球的，所以想要先觀察一球，摸摸底再說。
可是飛過來的棒球，瞄準的是正中央的好球帶。
球路，還是直球。
如果這樣的球，他都選擇放過的話，那么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你小子，自找的！”
東清國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球棒，對準飛來的白色棒球，狠狠的打了出去。
棒球的速度快，東清國揮棒的速度也不慢。
雖然不是恰到好處，但只要球棒碰到棒球，依然有很高的概率打進場內。
如今，可沒有人負責守備。
也就是說棒球一旦打進了場內，不管多么不像話，對決都是東清國贏了。
有了！
雖然有些匆忙，棒球速度也快得嚇人。
但東清國，依然有了十拿九穩的感覺。
眼瞅著球棒就要碰在棒球上，東清國卻揮空了。
球棒徑直穿過白色的棒球，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好像碰到的全都是空氣。
球呢？
東清國一臉懵。
然后他就聽到了棒球鉆進手套的聲音。
“啪！”
“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