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篡位
“你說呢？”
田中翻白眼道。
東清國頓時有恍然大悟的感覺：“我說這小子，怎么這么積極呢？原來早就謀劃好了，想要在新球隊組建之前，謀朝篡位。”
田中隊長都給驚呆了。他跟東清國做隊友也小三年了，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家這位隊友做事大大咧咧，性格不拘小節。
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他這腦補的能力，都夠拍一出后宮風云了。
“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還用說嗎？我們離開以后，新球隊的隊長肯定是二年級的，監督之前不是找你商量過嗎？你推薦的是誰？反正我推薦的是結城。反正不管再怎么樣，隊長的寶座也不可能輪給一年級的小學弟。但四棒就不一樣了！”
雖說在夏季大賽和甲子園的比賽上，結城哲也的表現一如既往的穩健，沒露出什么明顯的破綻。反而在很多關鍵的局面，他都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可是相比張寒，他的高光時刻表現實在是平凡了點。你再看張寒，人家打破了兩項甲子園紀錄，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自帶光環的。
單從讓人驚艷和本壘打數量上看，張寒也是很有希望爭奪球隊四棒位置的。
打擊率和上壘率，兩個人也是半斤八兩。
在東清國分析之前，田中還真不怎么覺得。但是經過他這番分析以后，田中突然發現，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事實上，單就實力和以往的成績而言，張寒絕對是有機會沖擊四棒的。
他們家監督，又不是那種會被條條框框約束的人。如果他覺得合適，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也說不準。
“隊長我推薦的也是結城。”
這倒不是說田中看好結城，認為他是隊長的好人選。說實話，就結城哲也的個性而言，他有點太內向了。而這種性格，真不是當隊長的好選擇。
但二年級的選手里，實在也沒有比結城更合適的人選了。
一方面結城在二年級的選手中，有著非同一般的威信和影響力。另一方面當然還是因為他的球技，他的球技是足以帶領青道高中棒球隊前進的。
所以田中才推薦了結城。
他本人的個性或許不是很適合擔任隊長的職務，但就對當前的青道高中棒球隊而言，他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選最合適的，而不是最好的。
這也是青道高中棒球隊，以往選擇隊長的慣例。就好像他們這一屆，成為隊長的是他田中，而不是四棒東清國，也不是王牌秀澤。
當初片岡監督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就是因為他認為田中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事實上，田中干的也確實不錯。早在兩個一年級加入球隊之前，其實青道高中棒球隊就已經有了崛起的底子。張寒和御幸，更像是催化劑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然，因為他們的加入，球隊走的彎路，少了很多。原本很多跟青道高中棒球隊旗鼓相當的隊伍，也因為這方面的增長，而最終輸給他們。
而這個時候的張寒，可絲毫不知道，自家的兩位學長已經給他排了一出智奪四棒的大戲。
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那方面的想法。他現在正在跟澤村和御幸，進行熱情的交流。
“還要繼續嗎？”
張寒在打出本壘打以后，問御幸，同時也是在問澤村。
他很想看看這個少年，在接連被打出本壘打以后，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露出笑臉？
“哈…好強！每一個都好像怪物一樣。這就是豪門的水準，這就是高中棒球隊的頂尖選手。”
澤村之前雖然從來沒有贏過一場比賽，但赤城中學棒球隊在他的帶領之下，也開始變得有模有樣。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和自己的小伙伴們，會比其他人差。用他的理論來說，大家都是兩腿夾一個肚子，誰怕誰呀？
在他夏天打最后一場比賽之前，他的努力和表現，甚至得到長野縣幾家高中的青睞。這些高中全都向澤村伸出了橄欖枝，他可以作為特招生，不用參加考試就可以升上高中。
盡管后來因為最后一次大賽的巴掌事件，這些邀請全都黃了。
但當時的澤村，也沒有想過要去那些學校。畢竟那些學校特招也只是特招他一個，而不是他們球隊所有的小伙伴。再者說他們加入那些強校以后，他還無所謂，小伙伴們恐怕很難獲得上場的機會。
身為帶頭大哥的澤村，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邀請。
但這件事情本身，對澤村的影響是很大的。
這讓澤村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的投球，也有高中的監督看得上。
他應該是有天分和實力的。
可就在今天，原本只是待在長野縣內一汪小潛水塘里的澤村，一下子見到了遼闊的大海。
也是在這一瞬間，澤村清楚的意識到，就算他和他家鄉的小伙伴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戰勝得了眼前這些怪物。
那種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毫不客氣的說，他們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
如果是自己的話，還能去挑戰。可是跟自己家鄉的小伙伴一起，棒球對于他來說，恐怕也只能是人生的愛好了。
人生就是這樣，看不到頭不是最讓人絕望的，最讓人絕望的是，看到了頭卻永遠到不了。
澤村現如今，就是這種感覺。
“再來！”
哪怕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哪怕自己內心堅守的東西都被擊碎了。
這個少年也沒有屈服，而是選擇直面挑戰。
張寒的臉上，露出笑容。
在這個瞬間，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融化了。
“好！”
之前澤村跟東清國對決了多少球，張寒不清楚。但是他自己跟澤村，對決了整整十六球。
張寒出手了九次，選擇放過七球。除了一開始觀察的一球，還有6個投球他沒有辦法出手。
變化的角度太犀利了，很有可能打成高飛，或者內野滾地球。
張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球鉆進御幸的手套。
就算他出手的九次，也沒能全部拿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