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3章:草長鶯飛

　　很有壓迫感的一個清晨，差點不想起身。不過還是努力抵抗住藺曌、藺稚姐妹倆的誘惑，準時起床。

　　這是四月中旬的南安普頓。

　　草長鶯飛。

　　萬物復蘇的季節。

　　晨練后來到餐廳，正一邊用餐一邊聽女管家安格瑞匯報一些事情，穿戴整齊的姐妹倆一起走了進來，顯然是昨夜的緣故，藺曌依舊清冷的氣質中不免透著些羞赧柔媚，而藺稚則是一副躍躍蓬勃的模樣，如同這個春天。

　　說起來，如果不是上次去中國，西蒙差點都忘記了還在紐約放有這一對。

　　道過早安，示意兩女在餐桌旁坐下，女管家也掏出通話器招來女侍給兩位姑娘送上早餐，然后再次轉向自家老板，得到允許后才繼續道：血型也有所注意，三個……都是O型，老板是AB型，到時候只是這一點就能給出判定。

　　西蒙點點頭，又問道：時間呢？

　　女管家道：七個月，到時候通過手術，肯定沒問題的。

　　西蒙又嗯了聲，見兩位女侍端著早餐托盤從隔壁進來，停下了對話，說道：就這樣，你先下去吧。

　　女管家答應著，轉身離開。

　　兩位女侍也很快走出餐廳。

　　西蒙瞄了眼對面姐妹倆，藺曌腰身筆挺，正襟危坐，對身邊動靜充耳不聞的模樣，低頭用餐時，筆直的黑發還掩住了半邊臉龐，只是顯然無法遮住胸前的惹眼。藺稚一雙眸子卻是靈動，明顯對剛剛的對話內涵很感興趣。

　　不過，讓西蒙覺得有趣的是，雖說比不上自己姐姐，但同樣很有規模的藺稚顯然不怎么顧及形象，身子挨著桌沿，兩只小寶貝兒好像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倒是很省力。

　　察覺到西蒙的目光，藺稚連忙收斂起眸子，卻又明顯笨拙的微微向前拱了拱身子，小伎倆很青澀，卻也誘人。如果今天不是周一，西蒙覺得繼續在床上待一天也沒什么。

　　克制住內心的放任念頭，西蒙主動找話，用中文問道：在紐約還習慣嗎？

　　藺曌頓住進餐的動作，抬頭迎向男人的目光，隨即下意識微微躲閃，輕聲道：這邊，很好的。

　　太忙，差點忘記你們兩個還在這邊，西蒙也不隱瞞某件事，微笑說著，繼續道：我平日里很難抽出太多時間給你們，所以，如果你想離開，和身邊人說一下，就自由了。

　　藺曌本來躲開的目光再次迎向某人，有些差異。

　　本來豎著小耳朵傾聽的藺稚下意識看向自己姐姐，表情里透著些小憂慮。

　　短暫遲疑，藺曌就很快搖頭:我，我覺得，現在挺好。說著想起什么，藺曌瞄了眼身邊妹妹，想起昨晚，臉龐又多了幾分紅潤，接著道：維斯特洛先生，如果你同意，我妹妹……

　　藺曌話還沒落，藺稚已經道：我不要。

　　藺曌一怔。

　　藺稚也察覺到自己反應又些過頭，縮了下脖子，心虛的瞄了眼對面男人，垂下腦袋看著面前的餐盤，飛快斟酌了下，說道：我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姐姐幫我做決定。

　　西蒙打量著對面兩只，微微聳肩笑了笑，說道：你們自己決定，我就不多說了。

　　姐妹倆一時間都沒有回應。

　　藺曌是詫異，以及，淡淡的傷感。

　　原來妹妹也已經自主到不需要自己當小孩子照顧了。

　　或許，回憶出國后直到現在的種種細節，她對這個妹妹，大概很多時候，都有些一廂情愿。

　　至于她自己，藺曌是真不打算離開。

　　現在的生活很不錯，而且，她也認命了。畢竟以她的外貌和身材，缺少一個強力依靠，到哪都會是麻煩，這兩年來很多次稍稍遭遇糾纏就被輕松化解的經歷，足以證明，對面男人恰恰是能幫她擋掉一切麻煩的那個人。

　　察覺到身邊妹妹碰了碰自己，藺曌才再次抬頭，看向旁邊。

　　藺稚不知何時眸子里帶著水霧，小聲道：姐，對不起啊。

　　藺曌又是一怔，隨即勉強笑了下。

　　仔細想想，當初家里，最被忽略的就是自己這個妹妹，明明各方面都很出色，偏偏只因為不是個男孩，于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要緊著小兩歲的弟弟。而現在的日子，在妹妹看來，大概曾經連夢里都沒有經歷過吧。

　　怎么會愿意放棄。

　　西蒙沒再理會姐妹倆的小互動，吃過早餐，就乘坐直升機趕往曼哈頓開始新一周的工作。

　　今天是4月12日。

　　周一。

　　復活節檔期結束的同時，北美的電視春季檔也陸續開始收官。

　　上午是電視部門的一次季度總結會議，九點鐘開始，持續兩個小時，內容涵蓋丹妮莉絲娛樂旗下的ABC電視網、ESPN體育臺、USA女性臺、DHO收費有線臺等所有業務。

　　其他部分都發展平穩，西蒙最關注的還是DHO。

　　去年10月30日上線之后，DHO的發展堪稱勢如破竹，特別是去年年底檔期的反季節營銷計劃，只是11月和12月兩個月時間，這家初出茅廬對比HBO的收費有線臺就收獲了320萬訂閱用戶。

　　直到現在，將近半年時間，除去三個月優惠期之后放棄繼續續訂的一些用戶，DHO的穩定訂閱用戶數量已經達到670萬，比最初預計的500萬訂閱用戶目標足足高出了170萬，訂閱用戶總規模甚至已經接近開播十多年的HBO本土訂閱用戶數量的一半。

　　受到DHO的沖擊，HBO最近幾個月在營銷和內容等方面可謂動作頻頻。

　　丹妮莉絲這邊，只要對方不使用特別手段，那就一切憑實力說話。

　　此外，開局成績達到目標，DHO也將在即將到來的暑期檔，開啟海外擴張步伐，畢竟HBO當下全球總訂閱用戶超過3000萬，本土主臺其實才1300多萬，可見海外潛力，這邊當然不能放過。

　　總結會議之后，緊接著的工作日程還是與DHO相關，已經完成劇本即將建組的《黑道家族》的制片會議。

　　基本將采用原班人馬。

　　另外的《紙牌屋》劇本也已經完成，相比記憶中的版本，這次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已經是原創。

　　如果說共同點，大概就是如出一轍的‘大尺度’。

　　當然，這里的尺度可不是賣肉，而是對美國政治毫不客氣地各種扒皮。

　　再就是，這次當然不適合以克林頓夫婦為藍本，畢竟哪怕克林頓的第二任期已經過半，但夫妻倆的政治抱負還沒有終結，再加上雙方還算不錯的關系，背刺隊友可不太好。因此，同樣還是一對兒夫婦，這次算是美國此前一些總統特征的一個雜糅，或者，就是兩個標準的‘政治符號’，每一個美國政客，都能從中找到自己影子的那種。

　　西蒙其實也考慮過提前將近二十年推出這個系列會不會水土不服，畢竟當下美國經濟欣欣向榮，民眾對當局……雖然克林頓丑聞鬧得一地雞毛，但總體還算滿意。畢竟老百姓對朝廷的要求，古今中外沒多大區別，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就行。

　　既然日子不錯，對于揭露聯邦政治內幕的劇集，可能就不會太感興趣。

　　無論如何，反正就試一下。

　　如果收視狀況不佳，到時候砍掉就是。現在的丹妮莉絲娛樂，擁有足夠大的容錯率。

　　中午再次趕去第五大道的Elite總部與格蕾絲一起用餐。

　　主要是下午的工作與維密有關，西蒙會去布魯克林的維密大秀籌備工作室查看天使選拔以及走秀主題設計等進度。

　　還是上次一起用過餐的小餐廳。

　　兩人坐下，聊著近期的一些瑣事，等女侍上完午餐離開，西蒙瞄了眼手邊照例的一杯奶，又看向格蕾絲。

　　格蕾絲笑著搖頭：艾瑪現在可不來公司了呢，真是，我花了那么多資源把她捧起來，轉眼就要退隱了。

　　說著還半真半假地橫了眼某人。

　　西蒙只是笑笑。

　　說起來，這段時間，時尚圈的損失……好吧，還挺大的。

　　不過，這個圈子倒也和好萊塢一樣，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敢退隱，轉眼就有一大堆姑娘把你的位置占掉。

　　這么想著，西蒙注意到某個詞：退隱，都退隱了？

　　格蕾絲這次是真的翻了個白眼，意思很明顯，這你都不知道？

　　西蒙是真不知道。

　　主要是不在意，畢竟那幾個女人，將來無論是徹底退隱，還是生了孩子重新復出，都無關緊要。退隱了，西蒙養得起，繼續工作，西蒙也樂見其成。

　　見男人真是疑惑，格蕾絲才解釋道：只有艾瑪明確和我說她想退隱了，其他的，海蒂上周五還過來公司呢，討論一個代言續約的事情，不過，她以后肯定不會輕易走秀了，似乎在考慮做一些生意，就像，科納夫斯姐妹倆那樣。

　　西蒙點點頭，沒再追問。

　　格蕾絲倒是再次示意男人手邊那杯：那，你猜猜是誰的？

　　西蒙不猜，顧自拿起餐具。

　　格蕾絲只能主動揭曉謎底：史蒂芬妮的。

　　西蒙想到史蒂芬妮·西摩，隨口問道：她又生孩子了？

　　是啊，格蕾絲笑得有些怪：她和那個出版商丈夫簽的協議，反正，多一個孩子就多一分遺產呢。不過，呵，史蒂芬妮顯然沒找對人，否則，只生一個，一輩子都足夠了。

　　西蒙不置可否。

　　格蕾絲瞄了眼男人，又道：她就在樓下，吃過午餐，可以喊她來隔壁休息室，你們聊聊？

　　西蒙當然清楚史蒂芬妮·西摩為什么想要和自己‘聊聊’，還是為今年維密的事情，很多老牌超模今年可能都上不了，而已經卸任代言人的西摩屬于可上可不上的那種，不過無外乎西蒙一句話。

　　聽格蕾絲這么說，西蒙也不拒絕：好啊。

　　格蕾絲見男人答應，表情中也沒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些高興。只要能在這個男人心里占下一個小小的位置，她不介意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找來給她。

　　午餐吃了大半個小時，結束之后，格蕾絲就要下去喊人，還說自己會先去布魯克林那邊，西蒙不用急。

　　下午的工作都會放在那邊，確實也不急，大不了拖延一下下班時間。

　　不過，西蒙卻又叫住格蕾絲，額外吩咐了幾句。

　　這次女人是翻著白眼離開的。

　　抵達布魯克林的維密大秀籌備工作室，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兩點鐘。

　　臉龐上帶著紅潮的史蒂芬妮·西摩堅持跟了過來，絲毫不介意周圍人發現點什么的意思，或許就是希望被人發現一些什么，只不過，大家沒有發現的是，某個大美人整個下午大部分時間都是站著，即使偶爾坐下，也微微歪著身子。

　　好像座位上有釘子。

　　幾個月的籌備下來，今年維密的天使名單大致已經確定下來，初步圈下了60人左右。

　　最終則是依舊留下40人出頭。

　　而1月份去過帕克城的大妖精，除了因為不可抗力出局的幾個，其他大部分，只要在未來幾個月完成維密大秀的塑形要求，本身條件也足夠，基本能夠確定可以登陸重啟的維密T臺。另外，剩下十余個名額，首先要留給政治正確兩三個，亞洲那邊，中國拿走了4個，簡欣、陶月蕾、姜米和沈閨。韓國則是兩個，全佑真與申彩惠。

　　其他就看情況，比如本來可上可不上的史蒂芬妮·西摩，既然今天小開了一下，到時候至少也要給一個小開。

　　另外，祝莫莫不再參加。

　　主要倒不是丫頭太高，前段時間悄悄打了閉合針之后，丫頭身高大致會確定為188厘米，這其實和曾經的小KK一樣，并不算太過頭。不過，這次主要是中國那邊，祝莫莫的母親大人反對，畢竟維密大秀太耗時間，莫一菱希望女兒更多時間留在學校。

　　祝莫莫自己也沒有太堅持。

　　丫頭現在的咖位，參不參加維密大秀，都不會跌落，畢竟靠山足夠硬。

　　再就是，西蒙下午在這邊，額外又確定了兩個。

　　依舊一身毛茸茸皮草的柳德米拉·貝索諾斯科娃直接堵到了這邊，今年再不能上，丫頭可要造反了。

　　當然要上。

　　最后，就是伊萬卡。

　　下午同樣跑來了這邊。

　　某個姑娘今年恰好18歲，而喜歡出風頭的某個家伙也不反對自己女兒登上維密T臺，西蒙自然也不會反對。就是這姑娘想要達到維密的身材標準，接下來肯定要吃點苦頭，西蒙對此可不會放松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