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石大帝的話,饕餮族老準帝挑眉。
其他諸多準帝神色古怪,想要說些什么又閉上了嘴。
言外之意。
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第二種情況。
若畫面是真的,天鬼遠應跟徐清風那位道侶怎會無緣無故卡在仙路中?
“當然有其他可能。”
金石繼續轉動鎮魂傘,步伐輕盈走到九鳳身邊,像是去郊外踏青的小姑娘。
九鳳略微嫌棄的轉頭。
金石看到這不由停下腳步,輕哼道“萬一仙路內的時間與空間,并非一直流動的呢。”
“你去過?”九鳳撇嘴。
“那你去過?”金石毫不退讓。
諸多準帝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敢開口的。
這兩尊可都是帝境,哪一位他們也招惹不起,自然也不敢站隊。
當然。
到了帝境這個層次,根本不需要他們的肯定。
白澤袖中掌心內的棋子不斷翻轉,她與青鳶仙子對視一眼,目光中皆帶著不確定。
她們二人懷疑仙路的異樣,是與阮棠有關。不過沒有證據,純粹是感覺。
與此同時。
天庭后山。
虞歸晚本來也想跟著前去仙路的,可想到還有阮嵐與依依、平安,便留下來保護她們。
當然,真正的戰力是清風劍。
“我姐她怎么不動了!”
阮嵐境界低微,根本看不到仙路,完全是陣法棋盤的器靈轉告的。
“我也不知道。”棋姐神色凝重。
“嗯?”
清風劍的器靈忽然驚咦一聲。
她察覺到擺在徐清風墓冢邊的兩盞歲鴉燈籠,其中一盞剛才似乎動了下。
她前去查看,少許后聲音顫抖道“仙果…”
“仙果不是在仙路盡頭嗎?”
阮嵐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焦急跑了過去,就看到其中一盞燈籠內有一顆血紅色的果實,點點沁人心脾的果香滲透而出。
“是因為仙果被摘,所以仙路才有了異樣?”
師姐深思時,阮嵐抓起仙果奔向冰晶棺材,直接塞到了徐來口中,快到連清風劍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做什么!”清風劍急了。
在她想來,至少要等白澤神將,以及青鳶仙子、老饕餮回來再做決定是否給徐來吃下。
阮嵐草率的行為,可能有風險。
“這是我姐用命換回來的果子,若真能讓我姐夫他蘇醒,那說不定…說不定我姐她也還有救。”
阮嵐淚眼朦朧“我要她活著啊!”
清風劍沉默下來,事實上也沒辦法阻止了,因為那顆被仙域無數修士記掛著的仙果入口即化。
現如今。
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只是一個時辰過去,徐來沒有任何反應。兩個時辰過去,徐來依舊緊閉著眼。
直至六個時辰過去后,徐來還是沒有醒來。
天色漸晚。
夕陽掛在遙遠的天際。
阮嵐徹底失態,用力踢向棺材,大哭道“混蛋姐夫你快給我醒過來,我姐還等著你去救她呢,你快給我醒醒!”
“阮嵐…”
虞歸晚從身后抱著阮嵐,不斷流淚。
又是兩個時辰過后。
白澤與老饕餮,以及青鳶仙子回來了,聽聞仙果沒能讓清風大帝蘇醒后,面上神色難掩失落。
“所以,仙果沒有效果,我姐就白死了?你們倒是說話啊。”阮嵐哽咽道。
“再等等看吧。”白澤只能這般安慰阮嵐。
這一等。
就是一個月。
仙域在這段時間內十分沉寂,更準確點說是有些茫然。
天鬼族的族人們莫名其妙全死了,成為天鬼大帝踏上仙路的養料。
可仙路出了大問題,始終定格于天鬼大帝要搶走白裙女修懷中燈籠的一幕。
這個畫面維持了一個月。
期間有不少修士想要踏上仙路,可有股無法言喻的阻力攔阻住他們,無人能夠攀登!
“天鬼族已被滅,天鬼大帝被困在仙路上…仙域是不是沒有危險了?”
有這種想法的修士很多,他們歡呼并雀躍。
只是各大圣地始終沒有出聲,他們不清楚天鬼大帝是否還活著,依舊保持高度警惕。
好在仙域的格局并未變化,金石大帝坐鎮于天庭,九鳳大帝與其族人始終沒離開月球。
似乎日子會這樣一點點平淡渡過。
但事與愿違,仙域中不少山川湖泊中,走出了大量兇猛強悍且從未見過的異獸。
它們沒有靈智,近乎本能般吞噬靈脈與龍脈,殺死所能看到的所有生靈。
一時間。
生靈涂炭!
天庭聯手四方仙域的域主以及各大圣地,共同討伐這些不知種族與來歷的異獸。
可異獸太多,如雨后春筍般從仙域的不同地方出現。
并且隨著時間流逝,異獸的境界越來越高,竟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席卷向整個仙域。
天庭為此焦頭爛額。
以天庭第一神將饕餮為首的諸多武將,沒日沒夜的在殺異獸。
白澤甚至請動了金石大帝出手,殺了上萬尊蠻力堪比仙尊的異獸,可杯水車薪。
仙域很大。
大到無邊無際。
僅憑金石大帝一人,根本殺不完遍及仙域所有角落的異獸。
不過金石大帝從異獸的血脈中,發現了天鬼大帝的神魂烙印。
“殺不完的。”
金石大帝看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合眼的白澤,輕嘆道“天鬼大帝還活著,唯有殺了他,才會一勞永逸解決掉所有異獸。”
“沒錯,蠻獸只會越殺越多。要去仙路,斬了天鬼。”
一位背著青色葫蘆的年輕男子踏入天庭大殿,出現的無聲無息,讓金石面露殺意。
“小金石,面對前輩要尊敬些。”年輕男子背負雙手,淡淡開口。
“你是…司空九?”
金石瞇起狹長眼眸,目光十分不善的上下打量著,有些懷疑眼前男子的真實身份。
即便看到那標志性的帝器青葫蘆。
金石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那吃著糖葫蘆,有時候還偷偷撓屁股的紅肚兜小屁孩,真身竟然是眼前這位玉樹臨風氣質拉滿的絕世美男。
“沒錯。”
司空九溫文爾雅笑起來“本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