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想了半天才想到,他答應了主母公司那個女員工明天一起去看電影。
欲言又止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徐來拍拍第一神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依依挺喜歡云錦的,讓她在這多住兩天。”
“這個必然。”
饕餮連忙雙手抱拳。
徐來又繼續道“作為監護人,你也多待幾天吧。”
“…帝尊,末將心系天庭公務,請無比讓末將明晚回仙域。”饕餮沉聲道。
徐來無語。
饕餮可是最討厭坐在天庭中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公務了,你為了躲人家姑娘至于這么害怕嗎?
人小姑娘又不是洪水猛獸!
再說,你這只饕餮才是真正的猛獸…
“你在客臥睡吧。”徐來擺擺手。
饕餮撓了撓頭,知道怕是逃不掉了。
他忽然道“帝尊,山下有只小妖怪在徘徊,我去解決掉?”
徐來也感應到了。
是元嫚。
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海城妖王。
他沒有理會,而是問道“那只小饕餮是怎么被封印在水晶球內的,那可是仙器級別的封印。”
說到這事。
饕餮神色嚴肅起來“她記得不是很清楚,只記得有在死域中吞噬星辰時,有一口棺材從遠方飛來。”
“棺材?”徐來皺眉。
“嗯。”
饕餮點頭,繼續道“而且她說,拉棺的是九十九頭準帝境的神龍尸骸,全部是金色圣骨。”
哪怕身為帝尊。
徐來依舊被這大手筆給震得愣了一下。
饕餮遲疑道“不過云錦境界低,我懷疑她看錯了…”
“金色圣骨,唯有準帝境才能擁有,她金丹巔峰,應該不會看錯。”
徐來揉了揉眉心“棺材內的那位究竟是誰,竟有這等大的排場。”
徐來想著。
哪怕他如今仙逝,也不會這么氣派。
“不對,或許棺材中那位…還沒死!”徐來瞇起了眼睛。
這句話。
讓饕餮神將頭皮炸裂了開來,沒死的話,還能以九十九條準帝境神龍拉棺。
其身份絕對不是普通帝境這么簡單!
饕餮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帝尊,同一片星空之下,不可能存在另外帝境,您會不會多慮了?興許只是某個未被記載紀元中的一位大帝尸骸。”
徐來思索良久,也只能贊同饕餮的想回海,九王殿,帝境禁地很多,若能探尋其中隱秘,或許能看透虛妄。”
徐來揉了揉眉心。
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何過往無數紀元的帝境強者,會在臨死之前,選擇極盡巔峰后踏入輪回海或者其他帝境禁地。
或許并非是為了活出第二世身。
而是為了那些困惑了他們許久的謎團!
好比古代皇帝,雖然貴為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卻不可能每一寸土地都了解,每一處危險都了如指掌。
帝境。
又何嘗不是如此?
畢竟宇宙很大,大到無邊無際,從沒有人能夠真正全部探索。
明面上的就有輪回海、九王殿。
那未被發現的呢?
“睡吧。”
徐來起身,打算回房間摟著阮棠好好睡一覺,消去今日的疲乏。
這時。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是海螺姑娘貝貝。
小海螺背著貝殼,望著徐來,遲疑道“徐來,元嫚妖王想要拜見你,說是有大事相商。”
“讓她等著。”
徐來淡淡道“我要休息了。”
貝貝目瞪口呆“不、不太好吧?她可是妖王境,若是怠慢了…”
“哼。”
饕餮冷哼一聲。
仙域那些圣主想要見帝尊一面,排隊百年都是快的,帝尊豈是說見就見的?
貝貝沒再勸。
而是走下山,將結果告訴了元嫚。
這位嬌媚女子面帶笑容“好,我知道了。”
畢竟曾于元嫚手下為妖將。
貝貝勸道“妖王,你還是回去吧,徐來不想見你,改日再來。”
“他讓我等著,那我就等著。”元嫚微笑。
貝貝沒再勸。
二人的往日情分其實也沒多少,已經于剛才全部耗盡。
等貝貝離開。
元嫚笑容漸漸收斂,她大腦快速思索,思索著徐來把她晾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為放走了那黑袍男子?
還是因為其他事情。
可思來想去,元嫚自認也沒有其他得罪徐來的地方。
只是元嫚并不知道。
原因其實很簡單——
夜深了。
這要是第二天被老婆大人知道,晚上十二點多,他徐來沒摟著她阮棠睡覺,反而是在家中見一個嫵媚女人。
那這醋壇子不得炸?
第二天早上。
阮棠醒來,看到將自己抱在懷里的徐來,面上浮現幸福的笑容。
只是很快。
感應到什么的,面上幸福笑容略微僵硬起來。
阮棠黑著臉,把徐來伸入她睡衣內的手拿出來。
似是被驚醒,徐來睜開眼,訝異道“啊,老婆你醒了啊,宿醉頭暈不暈?我下樓給你煮醒酒湯。”
阮棠沒吭聲剛才的事,問道“她們呢?”
徐來知道阮棠問的是白云之上那些員工,笑道“都送回家了,現在都還在睡覺吧。”
“你一個人?”
阮棠驚到了。
那可是五十多號人,深更半夜,徐來是怎么一個人把她們全送回去的?
“她們坐著云飛回去的。”
徐來做起身子,撩開被子伸了個懶腰“你老公無所不能!”
“呸。”
阮棠碎了一口。
徐來目光看去,他昨天給老婆大人換上了平日那間黑色睡衣,裙擺卷起,露出那白皙大長腿。
在透窗陽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耀眼。
“再睡會。”
徐來不由分說的又重新躺下,抱著阮棠睡著回籠覺。
“…放開。”
阮棠哭笑不得“我要去衛生間。”
“需要起床吻。”
阮棠氣急,哪有起床吻這種東西的?
她推了兩下,見徐來絲毫沒有松開懷抱的跡象,無奈親了他一下。
“以后每天都要。”
“行行行,快松開。”
阮棠頭疼道“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哦對了,說到小孩子…”
徐來沉聲道“有件事要跟你說下,這兩天咱家要住個小孩子。”
“你在外養的私生子?”
穿上拖鞋的阮棠腳步一頓,目光冰冷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