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來也沒抱太大希望。
上一次黃泉老者將無正劍是鑰匙這件事說漏了嘴,后面肯定不會輕易說出情報,恐怕會選擇等價交換。
“偏偏還無法留下他,不然鎮壓在黑暗山脈中,讓饕餮嚴刑拷打…”
徐來說著,有些無奈搖頭。
他的境界雖然碾壓黃泉老者,但對方的逃生手段著實有點多,饒是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留下。
成功還好。
若是失敗,雙方便是徹底撕破臉皮,甚至可能為家人帶去災禍。
一位準帝九重天的修士,還疑似來自神秘的彼岸。若是可以,徐來并不想刀劍相向。
“罷了罷了,到時候再說吧。”
徐來不再多想,專心致志的研究著第三個云水銹字符。
東海市上空厚厚的云層坍塌,落下傾盆大雨。
天色亦暗了下來,整座城被黑暗籠罩。雷電轟隆作響,嚇得不少膽小的男生跟女孩子紛紛捂耳。
尤其幼兒園中的小朋友。
今天星河幼兒園本該是戶外運動的,因為天氣原因,三十位小朋友在教室內玩了一天。
“轟隆隆”
又一道雷霆炸響。
可能是擊毀了電線,幼兒園教室瞬間黑了下來,引起小朋友們一陣陣的尖叫。
“大家不要害怕,請安靜坐下。”
苗沫沫作為大學剛畢業沒一年的女老師,其實也怕,此刻強作鎮定道:
“我們幼兒園有備用發電機,很快就會來電。”
苗老師的話起了一些作用,卻還是能聽到不少害怕的哭泣聲。
“大姐大別怕。”
錢笑的聲音傳來:“我來保護你了!”
金丹修士已能在黑暗中看清,錢小子屁顛屁顛跑到徐依依身前,男子氣概十足道。
撐著下巴看窗外雷電交加,表情十分淡然的徐依依,挪轉目光看向錢笑,欲言又止。
錢笑咳嗽一聲:“大姐大,你要是害怕可以牽著我的手。”
“錢笑你在想屁吃,給我坐回做回位子上!”講臺上的苗沫沫黑著臉道。
她看不到錢笑在哪里,卻聽到了錢笑的話。
“老女人!”
錢笑悶悶不樂,明明能籍此機會跟依依姐更進一步的,苗老師自己單身也不想讓他脫單。
為的什么?
錢笑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苗老師,你難道想老鷹吃小雞?”
苗沫沫:“…”
“咔嗒”
黑漆漆的教室突然亮了起來,因為黑暗而哭鬧的小朋友漸漸安靜下來。
苗沫沫招了招手:“錢笑,你來。”
“我不去。”
錢笑連連搖頭:“你饞我身子…”
忍著爆粗口的沖動,苗沫沫和善微笑:“我們倆談談。”
“我年紀還小,不想談戀愛,苗老師你放過我吧。”
錢笑眼睛滴溜溜轉著:“你這隔壁幼兒園昊昊,他喜歡老女人。”
苗沫沫一腦門問號,她正值青春年少,怎么就老女人了?
有種熊孩子啊,三言兩語就能氣的人頭冒青煙,就比如錢笑。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7<、域名、請記住 徐依依抿嘴偷笑。
似有所感應,錢笑回頭看到大姐大笑顏如花,也憨憨笑了起來。
苗沫沫臉更黑了。
她心好累,現在的小孩子這么難帶嗎?就不應該為了高工資來私立幼兒園。
攤上錢笑這種混小子,能氣的少活三年。
不過來了電。
錢笑也只能悶悶不樂的坐回椅子上,他看看時間,下午三點四十九分。
今天能與依依姐相處的時間只剩下七十一分鐘零三十六秒。
現在又少了一秒。
再如何期盼時間走慢點,時間也是會過去的。
下午五點。
雨幕沒有絲毫消減,反倒是夾雜著鵝卵石大小的冰雹,砸在車上是一個個小坑,惹得不少車主叫苦不迭。
即便是撐傘。
不過十幾秒,傘也會被打壞,然后冰雹落在身上能疼得人嗷嗷叫。
“王姐,能不能打開大門,讓家長們把車子開進來接孩子?”
苗沫沫在教室門口,與保安隊溝通著。
掛斷電話后,她長嘆一口氣:“老天爺的心情也太差了點吧。”
“苗老師,你可聽說過言出法隨?”
錢笑雙手背負身后,小臉深沉無比的透過玻璃窗戶看向窗外:
“我可以讓天晴,讓雨停。”
“咔嚓!”
驚雷砸下。
劈在窗外的地面,落下一個深坑。
嚇得教室內一眾小朋友全部驚叫出聲。
老師苗沫沫更是緊張道:“錢笑,你快坐下,小心劈了你。”
顯然。
苗老師認為裝逼遭雷劈,而錢笑在雷雨天很危險。
“嘩啦啦”
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天空中的雨幕與冰雹突然停止,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烏云,灑落而下。
有一束光。
落在幼兒園門口的一位年輕男子身上,將其襯托的宛若謫仙。
甚至天空中的烏云漸變成七彩云霞,整片天地瞬間變了。
教室內的小朋友,以及校園外的家長們紛紛目光注視而去。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十分奇異的錯覺,仿佛這天氣是因為被陽光照耀在身上的年輕男子而變化的。
徐來:“…”
他看了天空一眼。
天道那臭小子給他搞什么幺蛾子呢?
但也沒有過多責怪,徐來踩著小水洼的積水,來到教室門口微笑道:
“依依,爸爸來接你了。”
“爸爸你好帥呀!”
徐依依撲到徐來懷里,大眼睛眨眨眼的:“剛才冰雹好大好可怕啊。”
“沒關系的,爸爸在,別怕別怕。”
“不是的爸爸,依依不害怕。”
徐依依小聲道:“我想問冰雹能吃嗎?做冰沙會不會很好吃。”
可以。
不愧是我徐清風的女兒,敢想敢吃。
徐來笑道:“行,別說冰雹了,我用雷電給你做醬料。”
“嗯嗯嗯。”
徐依依光是想想,口水就要流了出來。
“我徐叔叔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錢笑可是依依頭號粉絲,對未來岳父大人十分擁護。當然,這個岳父大人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苗沫沫并不相信,只以為是小孩子對家長的盲目崇拜,畢竟徐來的確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