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奶爸在都市》來源:
司空九一時間欲言又止。
前身鳩孔四。
曾經第一紀元的佼佼者,堂堂天道地球分道,居然要去夢中嚇唬一個小丫頭,還不能嚇哭對方。
這傳出去。
面子簡直丟盡了!
可帝尊安排的事,他又不敢推辭,只能委委屈屈應下。
“對了,別用我的名義,用天鬼遠應的。”
“是,帝尊。”
司空九額上涌現黑線,帝尊也太損了吧,這跟那五歲孩童又有啥區別?
當然。
這話可不敢說。
“有不少帝境依靠香火成帝或更進一步,我從用過絲毫,全部反哺于信徒。”
徐來輕嘆道:“我始終覺得香火這東西不靠譜。他們信你,你就強。信你的人越多,你就越強。但他們若有朝一日不信你了,你…又是誰呢。”
司空九若有所思:“過往一百紀元,香火成帝的不少,有幾位更是塑造了香火金身,如今也不知是否還活著。”
“信徒在,香火金身在。香火金身在,則念不散。”
徐來瞇起眼睛:“你說,他們會在哪。”
“…在哪?”
司空九小心翼翼道,他是真不知道帝尊來到此地有何用意,回復間也帶著謹慎。
“自然是我看不到的地方。”
“帝尊,高!短短片刻,竟能看破對方藏身之地的思索方式,屬下佩——”
司空九正待拍馬屁,被徐來平靜眼神掃來,頓時打住,并認真思索道:
“莫非如九鳳大帝那般,藏在四方仙域的最角落?”
“現在仙域,哪位大帝的香火最多。”徐來又問。
“自然是您。”
司空九沒有任何思索:“哪怕是第九十二紀元的往木大帝,第三十八紀元的始風大帝最巔峰時,也不及你。”
香火成帝。
是帝境諸多道路中最為簡單也順暢的一條,積攢足夠多的信徒便可。
往木大帝與始風大帝是其中佼佼者,稍弱一些的則是赤火大帝與金石大帝。
成帝后,諸位香火大帝利用絕對力量斷了所有圣地的香火路,僅讓仙域供奉自己一人。
即便如此。
他們的香火信徒也不如如今的徐來。
沒有絕對的胸懷,根本不能真正的海納百川,讓億億萬種族共尊,真正當作信仰來永世供奉。
強行的壓制,只能讓四方仙域逐漸離心背德。
一百紀元即將過去。
有不少大帝都還有信徒供奉,可那些信徒曾遍布仙域每一個角落的香火大帝,如今又還有多少人供奉呢?
太少了。
“若你是他們,若還活著,會選擇藏在哪里汲取香火。”徐來輕聲問道。
司空九一怔,頭皮炸裂。
他豁然轉頭看向那座被信徒們不斷朝拜供奉的清風大帝雕像,隱約可見信徒們的體內產生絲絲香火之力,被雕塑吸收。
司空九倒吸著涼氣:“他們幾位膽子應該不會這么大,竟敢躲在天庭管轄的星系中,盜取您的香火之力。”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徐來站起身子,腳尖輕輕一踢剛坐過的蒲團,讓位置擺正。
這一幕。
瞬間引起香火寺廟主持的注意。
這位主持年歲很大,看著約莫有八十歲,白發蒼蒼佝僂著身子,聲音如洪鐘般明亮:
“這位施主,不敬清風大帝,為何進清風廟。”
“唰唰唰”
殿內諸多信徒同時挪轉視線,直勾勾盯著徐來,目光中隱隱帶著敵意。
“他有何可敬仰的,一介俗人罷了。”徐來平靜道。
“你是何人?怎懂清風大帝為仙域所做的貢獻!”
“請離開清風廟,不然別怪我等不客氣。”
信徒們還是比較理智的。
雖然憤怒,但始終保持冷靜。
若非氣氛不對,一向喜歡拱火看熱鬧的司空九絕對要在旁叫囂:沒錯,他懂什么徐清風!
考慮到說出來能收獲此間清風廟上至主持下至信徒們的好感,但可能會被帝尊一拳轟殺,便默默住了嘴。
徐來轉身便走。
司空九愣住,小步追上:“帝尊,怎么走了呀。”
“魚兒咬鉤了,等著便是。”
徐來慢悠悠步行至不遠處的酒樓,在二樓靠窗位置處點了幾盤小菜跟酒水,默默吃著。
司空九看向只有短短三里不到的清風廟,撓了撓頭。
時間慢慢流逝。
眨眼便是夜晚。
明月高懸,寺廟主持將清風廟的大門關上,又小心翼翼的打開結界陣法,佝僂著的身子站直,渾濁的雙眼變得明亮。
寺廟主持看向功德箱,一腳踢翻。
“嘩啦啦”
各色靈石與不同面額的錢幣灑落一地。
寺廟主持撇撇嘴:“只有三塊中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剩余的全是有瑕疵的下品…”
“聊勝于無。”
寺廟主持將全部靈石收入儲物戒指中,至于那些俗世的錢幣直接丟了個火球術燃燒成灰。
“一群白癡,清風大帝高高在上,怎會聽得到你們的祈愿?”寺廟主持自顧自道。
只是他并不知道。
今天晚上,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姑娘在夢中哭哭啼啼,被模樣恐怖自稱天鬼大帝的怪物追了一晚上,怪物還嘶吼著不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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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個時辰后,結界波動。
一位紅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寺廟大殿內,主持老者看到后納頭拜道:
“參見前輩。”
“嗯,今日份的香火倒是不少。”
紅袍男子隨意丟來十枚成色極好的上品靈石,主持老者眉開眼笑,又急忙作揖:
“都是前輩您的,您隨意。”
“呵呵。”
容貌普通的紅袍男子面上掛笑:“你可是清風廟的主持,為帝尊傳道收納香火。你倒好,轉頭便將香火出售,當真不怕這位知道?”
說話間。
一指清風大帝的雕像。
“帝尊是仙域的天,他老人家那么忙,怎會在意我這只區區元嬰境的螻蟻。”
寺廟主持巴結道:“倒是前輩您功參造化,想必不久便能踏入仙尊境,成為一方巨擘。”
紅袍男子面上笑容漸漸收斂:“天?是啊,這個紀元,他徐清風的確是天。”
寺廟主持也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但卻能清晰感應出對方身上絲毫不掩飾的殺意,頓時雙膝一軟跪在地面:“前輩,前輩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