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在仙域大開殺戒的時候。
地球華國東海市。
海棠苑。
中二小姨子阮嵐抱著陣法棋盤坐在地板上,柳眉輕皺,不斷思索著關于陣法的疑難點。
時而驚喜,時而搖頭。
阮棠坐在客廳沙發上,望著后院巨大落地窗外的明媚陽光,眼神有些恍惚。
“呃,阮總。”
秘書看到姐妹二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把她給遺忘了…
不由小心翼翼開口:“阮總,這份合同需要您簽字,不能再拖了。”
秘書也不知道為什么。
往日干練的阮棠在最近幾天內總是莫名失神發呆。
像辦公桌上的合同,本該是三天前就簽好,結果阮棠一直忘記。
以至于被合作公司不斷催促的秘書,周末下午連忙驅車來到老板家中。
結果阮總還是狀態不對!
“啊?”
阮棠回神。
先是歉意一笑,然后唰唰唰快速寫下自己名字。
秘書看了一眼,字跡依舊娟秀,卻莫名有些少了些精氣神的感覺。
她小聲道:“阮總,您跟老板娘吵架了嗎?這幾天您都心不在焉的。”
“要是吵架才好呢。”
阮棠有些幽怨。
三天前,她與洛初、許遙遙兩個好閨蜜唱歌的時候,徐來向她告別。
說好很快就回來。
結果呢?
這都三天了!
而且依依與錢笑也都跟著一起消失了。
雖然知道跟在徐來身邊沒有危險,可阮棠還是架不住心底的擔心。
“嘶。”
秘書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莫非…老板娘出軌了?”
她突然義憤填膺道:“我就知道老板娘不是好人。”
“…沒出軌。”
“我就說嘛。”
秘書拍著胸脯,保證道:“老板娘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對不起阮總的事。”
“呵呵呵。”
阮棠皮笑肉不笑:“你這見風使舵的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咳。”
秘書咳嗽一聲,將一縷散發挽至發紅的耳根后:
“那阮總,沒事我就先撤了,我要趕緊把合同給送過去”
“你說”
阮棠突然開口。
秘書頓住腳步:“阮總,您吩咐。”
“算了,沒事。”阮棠擺手。
秘書離開后。
阮棠躺到沙發上。
暖暖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身上,舒服到讓她閉上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另一邊。
阮嵐抬起頭。
她上樓拿下一條小毯子蓋在姐姐大人身上,然后抱著陣法棋盤離開家里。
夢中。
阮棠夢到了徐來。
她躺在黑暗無比的世界中,徐來脖子上坐著依依,一步一步從黑暗中走向遠處散發光亮的地方。
阮棠伸出手。
“徐來。”
“徐來。”
“徐來!”
阮棠從夢中驚醒。
她躺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一條小毯子。
“呼,是夢呀。”
阮棠莫名松了一口氣。
她有些疑惑,睡前好象是沒有毯子的,難道…徐來回來了?
她看向四周。
廚房中的確有聲音響起,正待她驚喜喊去時,里面的人走了過來。
是洛初。
“你睡半小時,至少喊了一百遍徐來名字,做什么夢呢?”
洛初似笑非笑,將剛洗好的黃瓜咬了一大口,稱贊道:“真脆。”
見到不是徐來。
阮棠心中空落落的,她嗔道:“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喊醒我。”
“剛來。”
洛初問道:“我家那臭小子呢,被你老公帶去哪玩了。”
“不知道。”
“嗯。”
洛初也沒再多問。
反正以徐來的實力,自家兒子肯定不會有危險,正好能讓她跟錢嵩清閑兩天。
“走,下午我約了遙遙一起逛街。”
“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去吧。”
“得了吧。”
洛初翻了個大大白眼:“你以為我好好躺在家里看書,為什么大熱天跑來找你?你妹懷疑你產前抑郁,請我來陪陪你。”
阮棠一怔。
她這才后知后覺。
怪不得這幾天阮嵐都在蹺課,就連晚上也要跟她擠一個被窩睡覺。
不能讓愛你的人擔心呀。
阮棠展顏一笑:“好呀,我們去逛街,把卡刷爆,”
“那必須,出發!”
離開家里。
阮嵐漫無目的走在沙灘上。
隨著潮起潮落,她咬牙切齒道:“臭姐夫,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又拋棄了我姐姐,我絕對要把你鎮壓一萬年!”
“不行,鎮壓十萬年,一百萬年!”
阮嵐越說越氣。
然后看到沙灘上有個綠色的足球,她忍不住一腳踢過去,想要發泄心中負面情緒。
“砰!”
踢到鋼板上的聲音。
小姨子漂亮臉蛋瞬間扭曲:“好疼!!!”
“我淦!”
綠色足球發出怒罵聲。
這是一位戴著純綠色泳帽,將身體埋在沙灘中的年輕男子。
他從沙子中坐起,捂著腦袋怒視阮嵐:“你為什么踢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眼瞎了沒看清。”
阮嵐不斷彎腰道歉,弱弱道:“我送你去醫院,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我全包了。”
“你趕緊給我走。”年輕男子惱道。
“誒誒誒,好嘞。”
理不直氣不壯的阮嵐快速溜走。
走了沒兩步,她小心翼翼回頭問道:
“你…真的沒事?要是踢出腦震蕩腦積水腦淤血啥的,記得去海棠苑找我啊,我阮嵐絕不是推卸責任之人。”
“我不想再見到你!”
年輕男子不耐煩揮手。
他掀開綠色泳帽,摸了摸頭頂,低頭一看手指竟然流血了!
“這人類小姑娘是踢足球的嗎?踢的我頭好暈…”
年輕男子腹誹中將泳帽重新戴上,然后繼續將身子埋在沙灘里,雙眼望天發著呆:
“貝貝,你在哪。妖王說你在這里,可我找不到你,我好想你呀。”
“想念你的白色外套,還有你貝殼的味道…”
“砰!”
又是一個路人一腳踢來。
看著那同樣抱著腳慘叫的人類壯漢,年輕男子坐起身子,面無表情道:
“朋友,我看著就這么像個球?女人踢,男人也踢。”
“嘶嘶!兄弟對不住,我的我的,我主要是被家里那位背叛了,看到綠色的就很煩。”
壯漢竟然嗚哇一聲哭了出來:“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所以才戴上綠色的泳帽。”
“我是海龜,腦袋一直是綠色的,這不是泳帽。”年輕男子皺眉道。
“我特碼也是出國回來就發現不對勁的…嗚嗚嗚!不過你比我慘,綠到改變了發色跟皮膚。”
年輕男子起身就走。
這人類有病,說話胡言亂語的,他一句也聽不懂。
“饕餮,你看你看,那邊有人在哭。”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