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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林須之膨脹。
縱是智囊譚昌也心頭大驚,覺得徐來前輩怕是遇到了敵手,只因對方身上威壓實在恐怖。
“徐來,你可敢一戰!”
林須之再度爆喝一聲,氣勢如虹。
“轟隆隆”
天空中烏云密布驚雷炸響,無數雷電流轉,林須之竟引動了天地變化。
準確點說,是先天赤金所引動的。
徐來輕嘆。
可惜了先天赤金這等至寶,竟被鍛造成一把劍跟一件鎧甲,著實暴殄天物。
倒是錢笑盯著林須之的眼睛中滿是明亮。
徐來挑眉:“你喜歡?”
“嗯嗯嗯。”
錢笑連連點頭,喜愛到根本不加掩飾:“實在太帥了,讓人根本挪不開目光。”
依依:“…”
譚昌則默默退后兩步,沒想到錢笑小小年紀竟然喜歡男人。
莫非往日對徐依依的喜歡,只是錢笑對自身真實取向的偽裝?
現在的小孩子。
著實可怕!
錢笑還不知道他被誤會了,擦著口水道:“徐叔叔,你瞧瞧那黃金鎧甲多么完美,有沒有想要吟詩一首?”
“并沒有。”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錢笑搖頭晃腦,稚嫩聲音中帶著迫切:“你那黃金甲是從城里偷出來的嗎?”
林須之一腦門問號。
他所穿金甲所握金劍乃是云霄派的至寶,傳承久到已不可追溯。
怎么就成偷出來的了?
這小子胡言亂語,簡直讓人摸不到頭腦。
“也罷。”
徐來淡淡道:“遇到既是有緣,你喜歡便送你了。”
“送?”
林須之嗤笑出聲:“徐來,你的境界撐死是元嬰巔峰,哪怕半步化神我也不怕你,還想搶我法寶?”
他握緊手中黃金劍,爆喝一聲:“看我三招之內斬你!”
徐來搖頭。
青蛙以為在井中看到的天空就是世界,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大道理。
“砰砰砰”
空中響起陣陣音爆聲,那是沿途空間在炸裂。
只見林須之身影快的根本無法用肉眼捕捉,只有道道殘影在空中幻化。
他竟攜劍斬向了徐來!
這一劍。
名為破空。
一劍斬去,天崩地裂。
乃是云霄派的壓箱底劍法,非金丹不可研習。
以林須之的驚人天賦,足足耗費一甲子時間才融會貫通。
配合上兩件云霄派的至寶。
此劍。
足斬元嬰!
“就這水平?”
徐來有些失望:“這等寶貝在你手中,實在蒙塵。”
他甚至都沒出手,那被林須之所握的黃金劍突然發出一聲哀鳴。
竟脫離林須之的掌心,化作一道流光飛到徐來身前。
劍鋒低垂,一股雀躍且歡喜的情緒從劍身上流露而出,像是小朋友向父親母親撒嬌般。
劍柄在不斷顫著,似乎想要被徐來握住。
只是徐來始終沒握。
他目光平靜看去,黃金劍劇烈顫抖起來,那是恐懼。
然后又漸漸趨于安靜,最終懸浮在徐來身前十米外。
“噗!”
林須之從空中重重摔落地面。
他的劍式被強行中斷,遭到反噬后吐出一大口心頭精血。
此刻。
這位云霄派的金丹修士,不可置信的看著在徐來身前歡快飛著的黃金劍。
從云霄派建宗開始。
這把黃金劍與黃金甲就被供奉在宗門祖地之中,祖訓有云,非遇到宗門滅亡大難時不得取出。
云霄派一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此劍動用次數不超過兩次。
若不是老宗主死去。
月王分身偽裝成李輕舟來到云霄派改了規矩,他也沒資格動用這兩件宗門至寶。
但云霄派供養千年的黃金劍竟然背叛了他,主動向徐來示好。
更讓他氣憤的是。
徐來根本不屑于握劍!
自己視作珍寶的東西被人嫌棄,林須之不由怒吼出聲:
“徐來,你卑鄙!”
“不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竟然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此時的林須之并不知道先天赤金乃是奇珍異寶,被煉成劍后早已有靈,這是它自己的選擇。
良禽擇木而棲,便是這個道理。
“嗡嗡嗡”
黃金劍的劍鋒直指林須之,漫天殺意涌動,似是不滿對方話語中的不敬。
“大膽!”
林須之暴怒。
他探出神識要奪回黃金劍的操控權,卻不料身上的黃金甲竟自動脫落。
明明沒有人操控。
可黃金甲卻像是人一樣的步行,甚至還握住了黃金劍,劍尖低垂,與林須之對峙著。
譚昌:“…”
錢笑:“…”
依依:“…”
三人頭皮發麻。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也就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讓林須之提升巨大的兩件至寶竟然同時反水。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林須之也傻眼了。
他一開始是不清楚什么狀況,現在逐漸意識到,莫非是徐來的強大讓兩件兵器恐懼到了臨時反水?
若是。
那徐來的境界恐怕不是元嬰,更不是化神,而是化神之上!
若不是…
那同樣說明徐來的手段可怕,可以無聲無息間控制云霄派祭煉溫養上千年的至寶。
不論哪一種都讓林須之恐懼,他陷入兩難境地。
因為沒了至寶加持,還受了反噬的情況下,打肯定打不過,逃也是逃不掉的。
“我應該怎么辦…”
林須之大腦瘋狂運轉,他要想出一條萬全之策,否則今日會死在這里。
“你不是說三招之內必斬了徐叔叔嗎?”
錢笑認真道:“還有兩招,我替你數著呢,請開始你的表演。”
林須之忍不住爆了粗口,這誰家的熊孩子,怎么這么欠揍?
身為云霄派掌門心腹,半步元嬰的存在,林須之也是有傲氣的,所以他開口了。
“徐來前輩,我林須之愿獻出魂血,成為您的奴仆。”
林須之直接跪地求饒:“我知道關于云霄派的一切隱秘,還有關于月族的情報,只要您不殺我。”
只是他眼底深處藏著一縷怨毒。
顯然林須之并非真心實意,而是迫于形勢下的無奈選擇。
徐來沒說話。
他抱著依依轉身就走。
林須之有些茫然。
徐來這是接納他了,還是沒接納?
正在他要詢問之際,一道金光閃爍,林須之的世界瞬間灰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