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個紀元前,一朵混沌紫蓮成妖,死后身體化作萬花海。”
饕餮頓了頓,才繼續補充道:“據傳,男女若是在盛開的混沌紫蓮前許愿,會得到死去妖帝的祝福,未來百世都會相遇。”
在仙域。
每當混沌紫蓮綻放,都會引起轟動,數之不盡的修士會前去觀賞。
“我第一次被她追殺時,就逃到了萬花海。”
徐來道:“她告訴我,她這輩子只有一件事一定要做,你猜猜是哪一件?”
饕餮撓頭,道:“成帝?”
修士踏上修煉路的原因有千百萬種各不相同。
但像青鳶仙子或者其他道統、圣地的驕,修煉的原因就很簡單——
那便是成帝!
在饕餮想來,青鳶仙子也不例外,恐怕是想光復祖上榮光。
若青宗出現第二尊大帝。
那是何等的榮耀!
徐來輕聲道:“她啊,就想讓萬花海所有花草樹木全部綻放。”
饕餮悚然。
萬花海,那可是妖帝尸體所化,雖然時隔無數紀元,但依舊留有帝威。
萬花海生長的花草種類數之不盡,想要同時綻放簡直是方夜譚!
僅混沌紫蓮。
上一次綻放是兩百萬年前,下一次誰也不敢保證。而像這樣的奇異花草,還有上萬種。
“我我幫你。”
徐來陷入追憶道:“你猜她什么表情?”
“開心吧…”
饕餮拿捏不定,他不太懂男女之情,但想來應該會挺開心的。
“她追殺的更兇了,因為她覺得我在吹牛。”
徐來平靜道:“但我知道,萬花海有過一次花草全部綻放。”
“什么時候?”饕餮震驚。
“混沌紫蓮妖帝死的時候。”
饕餮頭皮發炸:“帝尊,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徐來笑了笑:“我沒那么傻。”
青鳶。
你之前問我還有下次嗎?
肯定有的。
不過是一尊帝境而已。
沒有活的帝境,那我便去輪回海中撈帝尸,一具不夠便兩具,兩具不夠就十具!
即便再如何艱難我也會做到。
不僅僅是欠你的。
更因為我答應過你。
地球華國。
大年三十。
上午十一點。
東海市作為國際大都市,匯聚了來自于國內外的大量人口。
隨著大部分‘東漂’回家過年,東海市的地鐵與部分主干道居然沒那么堵了。
不少商戶張燈結彩,街上的人們也喜氣洋洋。
夫妻即便遇到矛盾,孩子淘氣或者考砸了,也不再像往日爭吵或者生氣,用一句‘大過年的’就可以輕松化解。
海棠苑。
從昨回到家開始到現在,阮棠與阮嵐將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總算是徹底完工。
阮嵐累的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姐,忙的差不多了吧?我能不能睡會,好累啊。”
“還有對聯跟福字沒貼呢。”阮棠道。
“啊啊啊!”
阮嵐要瘋了,可憐兮兮:“等我姐夫回家成嗎。”
“問題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
阮棠搖頭:“快點起來。”
“臭姐夫,昨居然逃了,肯定是怕回家做家務!”阮嵐憤憤不平。
“姨,爸爸不是這種人。”
正在收拾自己玩具的徐依依抬起臉,糾正道:“爸爸他是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爸爸,才不會因為家務逃走。”
“是的。”
阮棠白了妹妹一眼:“趕緊起來貼對聯去。”
“姐,我的腿好疼,哎呀我的波棱蓋啊…”阮嵐捂著肚子夸張喊了起來。
“姨,你捂錯地方了。”
依依跑過去,將阮嵐的手放到膝蓋上:“波棱蓋在這。”
“…”阮嵐。
丫頭懂不懂什么叫做人艱不拆,不知道給姨留點面子嘛?
“咔擦”
門被打開。
阮嵐看去,是徐來。
她頓時驚喜道:“姐夫,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徐來似笑非笑:“哦?是嗎。”
“嗯嗯嗯。”阮嵐激動點頭。
“可我剛才聽到某人,我怕做家務才不回家?”
阮嵐滿腦門問號,不知道徐來是怎么聽到的,莫非是順風耳?
她咳嗽一聲道::“姐夫你在什么,我聽不懂。”
“行了,累了就去歇息吧。”徐來道。
“奇怪了。”
阮嵐撓撓頭:“我這突然就不困了,波棱蓋也不疼了。依依,打游戲嘛?姨帶你飛!”
阮棠:“…”
徐來:“…”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苦笑。
徐來從老婆大人手中接過對聯,阮棠打著下手,她也沒問徐來這一一夜去了哪里。
只是柔聲問道:“累嗎?你要不去休息會吧。”
徐來道:“確實有些累,需要一個吻。”
“爸爸,我來!”
正打游戲的依依聽到,囔囔著要跑過來。
急的阮嵐連忙道:“徐依依你認真打游戲,你的游戲人物快死了!”
阮棠挽發,柔聲道:“阮嵐跟依依都在呢,晚上的。”
“校”
徐來知道阮棠臉皮薄,便轉移了話題,講述了他昨去師門祭奠了師尊與師姐、師兄他們。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徐來感慨道:“他們要是知道我要娶妻了,肯定很高興。”
阮棠瞪了徐來一眼:“我什么時候同意嫁給你了?”
連求婚都不求,就想讓她嫁?
徐來也太過分了,最起碼的形式要有吧!
徐來貼好最后一副對聯,捏起阮棠的下巴,輕佻道:
“女人,你知道你老公有多搶手嗎?”
“男人,你知道晚上睡地板多涼嗎?”
阮棠認真回道。
“…”徐來。
“姐,你這是家暴!”阮嵐插嘴。
“你也想睡地板?”
阮棠看去,姨子瞬間不吱聲了。
徐來趁機溜走,到了后院,拿出那根青鳶贈給依依的發簪。
這不僅僅是發簪。
還是一個儲物空間,并且兼具著防御功能,仙尊境都不一定能夠擊破防御。
堪稱極品仙器!
當然,最重要的是發簪內還封印著青鳶的全力一擊,強到連徐來都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神念探入發簪之中,巨大的儲物空間十分空曠。
一枚玉簡。
漂浮在正中心位置,像是被刻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