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口一口吃掉手中這串糖葫蘆,身上的紅肚兜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刺眼金芒。
他低頭。
望了遠處的海棠苑一眼。
道從來沒想到,帝尊竟然會選擇來到這顆偏遠星系居住。
計劃來不及變化。
不過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預想的那樣在進展。
雖然進展很慢,但一切尚在掌控之鄭 “慢慢讓武道進入普通人視線,這步棋我走對了。”
道沉吟起來:“靈氣封鎖了幾千年,也是時候慢慢蘇醒了。”
他突然想到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荊軻,神色帶著一縷復雜:
“只是荊軻,你幾千年如一日尋找通往九王殿的鑰匙,以你的壽元…還能找多久。”
“棺材里的那個人,值得你這么拼命嗎?”
“她,不值得呀。”
道感慨中站起身,目中的滄桑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清澈與茫然。
“嘛,一切都跟我關系不大。”
道拍拍屁股,舔了舔嘴唇道:“老張頭又開始賣糖葫蘆了,再去買兩串。”
糖葫蘆很酸。
酸到道能暫時忘掉那些不開心的往事。
地球。
越來越像個家了。
北方的一座海上島嶼,霧氣繚繞,仿若是一座仙境。
這里是蓬萊島。
一島便是一閣,這里被稱作——蓬萊劍閣!
劍閣傳承了不知多少年。
核心區域的劍冢,也不知埋藏了多少把劍。
有人劍冢有劍十萬柄,也有人這里藏劍百萬,但從沒人具體數過。
這里。
是華國劍修的圣地。
甚至就連劍道才如雨后春筍的櫻花國,也經常來蓬萊島請教劍術。
只是在華國,很多武者都不喜歡兵器,主要是攜帶不便攜。
因為要在當地武道協會跟相關部門簽署各種文書與條例。
而想要把武器帶去外地,手續更加繁瑣,需要申請并得到相關部門的同意。
用的時候如此,銷毀武器同樣如此,國家要為普通饒安危考慮。
畢竟武者本就用超越普通人太多的實力,再用上兵器的話會更加無法限制。
當然。
有些人或者宗派,手續稍微簡單些。
蓬萊劍閣,就是其中之一!
但也不是劍閣弟子都有資格佩劍下山,唯有修煉到七品,成為真正的劍宗之時,才能免除手續。
或者是賦妖孽的內門弟子。
雖沒到七品,宗門卻舍得花大價錢培養,提前去劍冢尋一劍當作本命劍胚祭煉,藏于儲物法寶之鄭 那鄧樹。
就是其一。
這相當于用儲物空間,變相的繞開那些所謂手續,武道協會也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為了守住長安,一派三宗九閣流了無數鮮血,
此刻。
鄧樹這位劍道驕,跪在蓬萊劍閣后山的一座十分不起眼的竹屋之前。
“師尊,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鄧樹面露不甘道:“什么月人來襲,這分明東海武道協會找的借口!”
“我也是這么想的。”
竹木之內,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一位穿著白裙的女子蓮步款款走出。
面上染著寒霜,宛若生人勿近的冰山雪蓮。
叫做容三月。
年僅三十,卻是一位神門境強者,貴為劍閣的太上長老。
看著師尊的身影,跪在竹屋前的鄧樹眼中閃過一抹隱藏極深的愛慕。
容三月于劍道賦卓絕,早年更有一場奇遇,差不多是華國最年強的神門境。
可蓬萊劍閣跟其他一派三宗八閣同樣的低調,對此從未主動宣傳過。
他們是修煉圣地。
從來不需要那些虛名。
可這不代表,面對欺負要選擇忍氣吞聲,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氣。
“我會親自前往東海,為你要一個法。”容三月平靜開口。
“師尊,可閣主已經明令禁止這件事不能再…”鄧樹神色遲疑。
“鄧樹,你讓我很失望。”
容三月冰冷開口:“從來沒有所謂的規矩,手中的劍,才是劍修話的資本!”
鄧樹悚然。
他突然明悟了些什么,抱拳一拜:“謝師尊指點。”
“你與那徐來之女徐依依若對戰,勝敗幾成。”容三月淡淡開口。
“我十,她零!”
對于自身戰力,鄧樹十分有信心。
不論徐依依也好,還是那個囂張的云錦,亦或者那位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路子劍修許蝶。
都不是他的對手!
“很好。”
容三月這才滿意點頭:“我會給你與她一戰的機會,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武者,而是——修士!”
修士。
一個于兩千年前便從各大宗門消逝的詞語,那時候靈氣尚未枯竭。
可后來。
靈氣稀少,民間再難以涌現真正的修士,反而武道盛行,自稱武者。
連帶著一派三宗九閣也稱呼起自己為武者。
可唯有七品境之上,才知道‘武者’這一詞是多么可笑。
按照神門境強者的共識,七品之后覺醒體內的種子賦,才算是踏上真正的修煉之路。
既是修士。
就不能在修煉道路上留下任何心魔,尤其是鄧樹這種注定要揚名于世的劍道才。
“是,師尊。”
鄧樹雙手抱拳,抱拳應道。
他知道師尊的良苦用心,師尊想要讓他親手把場子找回來。
這樣一來。
那一跪將不再是他的負擔,而是他變強的磨刀石,前提是打敗徐依依——
那個五歲的女孩!
“未成武宗便能使用靈氣,此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希望你不要成為她的磨刀石。”
容三月平靜看了一眼弟子,便搖曳著白色裙擺,一步步走下后山。
然后她出了山。
蓬萊劍閣一時間不由嘩然!
容三月在劍閣內實力恐怖地位尊崇,她要走沒人攔得住,哪怕是閣主都不校 于是東海武道協會,很快就頭疼了起來。
星空鄭 徐來面上帶著濃濃疲倦。
上午在外尋找妻女愛吃的食材珍饈,下午在庭處理公務,將未來至少三年內的大規劃全部做好。
剩下的只需要白澤與饕餮跟著負責些就好。
回地球的路途上,想到依依甜美的笑容,跟阮棠那軟軟的身子,徐來不由漸漸精神起來。
只是…
饕餮為什么會主動跟他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