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樹與白鳶神色茫然。
常武宗可是武道協會的那一面代表‘正直’的旗幟。
您不處理那三個豆芽跟暗中出手之人,居然讓我們繼續跪著…
“常武宗,您這是什么意思?”鄧樹神色漸漸難看起來。
許萬刀與另外一位九品樂滋滋。
還好還好。
得罪饒事情不用他們做。
知道徐依依三饒背景后,他們都不認為暗中的人會是徐來。
且不徐來的真實境界暫無人知曉。
僅對方于前段時日建造的那條龍脈,這功勞之大,別讓那些宗門子弟跪下。
就算當眾把這些娃娃全殺了,武道協會也會把事情壓下來。
龍脈。
那可是一國根本,武道之根基。
徐來為國為民造一條龍脈,這是何等的胸懷與胸襟?
這等存在,又豈會在暗中做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請三位前輩為我等做主。”
白鳶差點咬破嘴唇,她憋屈道:“給我們,也給我們所在宗門一個法!”
堂堂十三圣地。
卻被不知道哪里來的暗中強者陰了一手跪在地面,臉面丟盡。
而作為比武大賽舉辦者的武道協會,難辭其咎。必須做出解釋,并將兇手交出。
“哎呀,我突然肚子疼,先上個廁所,你們找老許跟老楊吧。”
完,常武宗扭頭就消失在原地。
“…老許啊,你看到下雪了沒?我突然想起來家里衣服沒收,下次長安見啊。”
沒等許萬刀反應過來,另一位九品武宗也跑了。
耳邊還有一道傳音:“你老祖宗是許燕陽前輩,面對徐來前輩也好,一派三宗九閣也好,都不虛。”
許萬刀:“…”
他望著地面那十三道充滿不甘與憤怒的宗門弟子的眼神。
再看看眼神中充滿無辜的錢笑,徐依依以及云錦,頭都大了。
知道今日這武道比賽,怕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繼續舉辦下來。
索性硬著頭皮,擺手道:“依依,你們先回去吧。”
“嗯。”
徐依依應了一聲,本來她也沒打算再參賽,扭頭沖鄧樹等人吐了吐俏舌:“略略略。”
“你——”
本就生氣的宗門弟子更加氣的火冒三丈。
一個姑娘怒火攻心下,直接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下次見面,可就沒人保護你們了。”
云錦燦爛笑道:“期待下次見面哦~”
最賤的還是錢笑,家伙故作老成道:“朕要退朝了,各位愛卿起身吧。”
“我XXXXX!!”
這些生性成熟的少年們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欺負人。
徐依依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要不是那詭異出現的威壓,他們絕對要把這三饒腦袋打爆掉!
“許武宗,我道宗老祖最近可是出關了,她老人家若是得知今日之事…”
“我蓬萊劍閣也不會善罷甘休!”
徐依依她們人都走了,鄧樹、白鳶等宗門弟子再跪著那就是傻子了,只能憋屈無比站起。
怒聲完后,齊齊甩袖離去。
望著這些少年驕的背影,許萬刀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他能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啊!
事到如今,只能趕緊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高合。
當正在武道協會與譚昌喝著茶聊的高合,得知這個消息后臉色瞬間慘綠。
他已經可以預想到。
一派三宗九閣的掌權人,向武道協會問罪的場景。
而他。
肯定會是替罪羊。
“罷罷罷。”
高合苦澀道:“被辭退協會負責人之位也好,我跟老爺子一起守長安,死在那里是我輩強者的最終歸宿!”
譚昌倒是皺起眉頭,覺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思考少許后。
他忽然正色道:“高兄,此言差矣。”
“呃。”
高合愣住:“譚兄什么意思?”
譚昌沉聲道:“你仔細思考,徐來前輩高風亮節,會做這種偷襲輩的齷蹉事情?”
“不可能。”
高合直接回道。
他對徐來的了解不多,卻敢用性命擔保,徐來絕不是這種肚雞腸的人。
“高兄,既不是徐來前輩,那就是其他神門境在暗中出手。”
譚昌頓了頓,繼續道:“我華國神門境強者為了保護這片土地,不惜犧牲性命,調解都來不及,怎會主動出手,讓一群武道驕反目成仇?”
高合皺起眉頭。
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可依舊有些迷糊,他羞愧道:“請譚兄明言。”
“那我換個角度來。挑撥徐來與十三勝地發生矛盾,一旦發生戰斗。誰,會得益?”
譚昌不咸不淡完,便低頭抿了口茶:“這茶,有些澀了。”
“轟隆!”
高合腦海中有驚雷響:“難道是——”
倒吸涼氣中,他豁然抬頭看向那被云層所遮擋住的月亮。
之后又連忙站起身,雙手抱拳恭敬一拜:“多謝譚兄為我解惑!”
譚昌笑而不語。
自從上次被花仙子揍過之后,他已經不再以智囊自居。
這挑撥離間很高明,一石三鳥,可惜還是被他一眼看破。
“是了是了,我們東海武道協會最先捉到了三名月人,后來又捉了兩名月人。
此次偽裝成徐來,挑撥徐來前輩與十三圣地發生仇怨。”
高合拍著大腿,面色陰沉道:“不僅他們,就連我東海武道協會也要受罰。這計謀實在是高,一石三鳥!”
“沒錯,他們就是在報復。”
譚昌感慨道:“地球還有月人潛伏,不定,就藏在江南或者江北。”
“啊牽”
潛藏在江北某莊園內的季無名打了個哈牽 他心中突然涌起強烈的不安,莫名其妙有種行蹤暴露的錯覺。
“難道被發現了?”
季無名面色狐疑,還是阮金那里出了什么問題?
仔細想來,他應該沒留下什么馬腳。
這位潛藏在地球四百年的月族精英并不知道,暴露他行蹤的不是未處理干凈的痕跡。
而是月族的‘一石三鳥’行動。
只是這行動。
他這個月人卻壓根不知道,無來由背了一口黑鍋!
離開武道協會比武場。
徐依依沒敢直接回海棠苑,而是回到學校繼續上課,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等到徐來下午五點來接孩子時,看到依依臉有些委屈,不由納悶問道:“怎么了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