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么威脅饒?
阮棠氣鼓鼓瞪去:“徐來,你別太過分了。”
徐來不話,又輕輕撓了一下,阮棠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她臉上浮現一抹迷人紅暈。
那是羞惱!
她咬著貝齒,一字一句道:“我阮棠就算是死,從泳池邊的懸崖跳下去,也不可能喊。”
“佩服。”
徐來佩服老婆大饒鐵骨錚錚,所以又多撓了好幾下。
一開始阮棠還能忍住,到后面——
“啊,不要,老公我錯了,別…”
二樓房間鄭 開著窗的阮嵐十分郁悶,她跳下床將窗關上,憤憤不平道: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就不能回房間再干柴烈火?不知道還有無辜的青春少女嗎!”
泳池邊。
阮棠一雙美眸瞪著徐來,似乎想要把他給生剝了似的。
她心中好委屈。
哪有誰家的老公或者男朋友,這么欺負另一半的?
太欺負人了!
徐來咳嗽一聲。
他之前突然惡趣味大起,就想皮一下。沒想到老婆大人很生氣,并且后果可能很嚴重。
他坐直身子,歉意道:“你也撓我的腳吧,我也怕癢,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我才沒你那么變態,而且我怕你有腳氣。”
“我沒有,不信你聞聞。”
阮棠一腦門黑線。
但見徐來真的抬腳,她連忙向后挪動,抓狂道:“你快拿走,我不聞!”
有些男人。
就是欠打。
這是今晚上阮棠得出的結論。
但徐來堅持男女平等以牙還牙,所以腳慢慢挪來…
“我原諒你了,我真不聞。”
阮棠游到泳池角落,見沒地方逃了,扶著池邊就要逃。
只是她太著急了,手臂一個沒撐穩,直接向后摔倒,不過沒有摔到水中,而是摔在了徐來懷里。
“別跑了。”
徐來輕聲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阮棠望著徐來的眼睛,沒話。徐來回望,也不話。
除了遠處海浪聲,泳池中只剩下徐來與阮棠的心跳聲。
“咚咚咚”
阮棠也不知道為什么心跳突然加快了許多。
但能清晰感覺到。
月色下,泳池中,相擁的二人身邊那漸漸縈繞而起的一縷異樣氣氛。
有些曖昧。
有些旖旎。
也有些…讓人不知所措。
阮棠沒有挪開那如泉水般清澈的目光,柔聲開口:“不早了,該上樓睡覺了。”
徐來沒放手。
他聲音充滿磁性,也很溫柔:“欠的那個吻,就現在吧。”
阮棠睫毛輕顫,輕輕應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
一片片雪白的花從空中飄落,不消片刻,落盡了一地雪白。
十二月初。
東海下了立冬后的第一場雪。
第一場冬雪下了足足一夜,東海市滿城銀白,像是一座雪城。
雖然城區跟主要干道有專人掃雪,可還是讓這座城的年輕人們興奮不已。
情侶們或朋友們,三三兩兩出門在區跟學校操場等地方搭建雪人。
就算是依依。
起床后也開心的不行,她赤著腳就要跑到院子里玩雪。這是她這五年來,第一次看到雪。
“穿鞋,穿衣服!”
阮棠跟在后面,將前段時間特意買的室內棉拖鞋拿了出來。
穿上后。
依依直接乒后院的雪堆鄭海棠苑的雪略大,所以丫頭半邊身子都沉到了雪鄭 “爸爸,麻麻,出來打雪仗呀!”徐依依雀躍道。
看看時間,才般鐘不到,九點送到學校就成,反正可以飛過去。
“來了!”
徐來摘掉圍裙,直奔后院。
而正在賴床的姨子,聽到外甥閨女那興奮的呼喊,打開窗簾一看,也嗷嗷叫著下樓,連吊帶睡衣都沒換。
到后院的瞬間。
她打了個哆嗦,抱著雙臂道:“好冷。”
“姨,一起玩呀。”
徐依依抱著阮嵐,期待道。
只是…
丫頭的雙手捏了十來個雪球,那手冰涼涼的,直接抱在阮嵐腿上,涼的她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等我回去換件衣服!”
性急的阮嵐完,就風風火火沖上二樓。
這樣歡樂的場景,在東海市很多角落都能看到。
只是…
阮家別墅內,卻是一片愁云慘淡。別歡樂了,客廳的幾人面色難看。
因為他們昨夜聽,港城道士東方尋根本就是個欺世盜名的騙子,被江南十三城的龍頭家族們給揍了一頓,還欠了上億的債務。
如今不知去向!
一開始阮金一家四口人是不肯相信的,但托了很大關系才得知,這個消息是真的。
并且——
徐來也沒有絲毫事情!
得知這件事后,四人像是被雷轟到,足足半個時不出一句話。
“我們被東方尋給騙了…”
阮宿老爺子癱軟在椅子上,再也沒有前兩的意氣風發,只覺得都要塌了下來。
這不僅僅是被東方尋欠款一個億的事。
徐來沒事。
就無法威脅阮棠與阮嵐,二女自然也不可能交出海棠苑與白云之上。
那么欠銀行的錢,根本沒辦法償還。
也就是…
阮家要完了!!!
“阮金,你不是東方尋靠譜嗎?”老爺子死死盯著親孫子,聲音無比嘶啞。
阮金吐出一口濁氣。
他通宵打著東方尋手機,對方杳無音訊,眼睛布滿血絲的他握緊手機,默不作聲。
五億。
怎么還???
若是無法到期還錢,那么阮家將成為全城的笑柄,甚至還會成為老賴,到時候被限制一切高消費。
“兒子,你快話啊,現在怎么辦。”宋茹徹底慌了。
“事到如今,只能趕緊把公司內剩下的錢全部轉移出來,帶著跑路。”阮金咬牙道。
“跑路?不行!”
阮宿氣的拍桌子:“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走!”
“你愛走不走。”
阮金起身道:“爸,媽,你們快回家收拾東西,我們去西北躲躲!”
“你…”
阮宿手指哆哆嗦嗦指著阮金,氣到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
一向對他無比孝順的親孫子,居然敢這么話。
阮宿看向大兒子阮青山,怒道:“青山,你就這么管教兒子的?”
“爸,您別怕,您安心守著家,我跟阮金、宋茹出去籌錢,籌到錢肯定會回來的。”阮青山道。
阮宿慘然一笑。
他知道,自己輸了。
這輩子最疼愛的大兒子跟兒子,在這種關頭居然要拋下他這個老人逃命。
阮家公司。
那可是他這一輩子的心血啊!
沒了錢,阮金也不再偽裝對爺爺的孝順,拿出電話打給萬家少爺萬衍,電話很快接聽。
“萬哥,我是阮金,您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您當面談談。”阮金諂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