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
阮棠目瞪口呆,她推開徐來,惱火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哪怕是老夫老妻,玩這種東西也太過分了!”
徐來愣住。
他心翼翼道:“咱就吃個燭光晚餐,應該不過分吧。”
阮棠:???
她一臉迷惑:“燭光晚餐?那你蠟燭做什么。”
“…那不蠟燭,我晚餐嗎。”
阮棠陷入沉思,好象是這個道理。
等等。
那剛才豈不是她想歪了?
阮棠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太丟臉了,比在鬼屋中被嚇昏還要丟臉。
“老婆,你剛才想到了哪里?莫非…”
徐來神色古怪看來。
他去接依依時,特意去買的蠟燭。
畢竟晚上的主菜是炭烤牛排,加一排蠟燭,關上燈烘托下氣氛,晚上趴在溫泉池邊一起看個星星月亮,豈不美滋滋?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阮棠直接否認三連。
徐來突然揚起嘴角,輕笑起來:“嗯嗯,我懂。”
看到這笑。
阮棠紅著臉,揮舞著粉拳不斷打著徐來:“你這混蛋,不準笑,你就是故意欺負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徐來沒有反抗,任由阮棠傾瀉著羞惱的火焰。
打了十分鐘,徐來看向累的額上香汗淋漓的阮棠,從始至終一聲沒吭的他,十分夸張道:
“疼死我了,老婆你快饒了我吧。”
阮棠氣的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
這個男人太可惡啦,居然還嘲諷她…
當下粉拳緊握,又要發起一輪新攻勢,徐來卻突然低下頭,吻住了那薄薄紅唇。
蜻蜓點水,輕輕一點。
阮棠怔住。
一切負面情緒都沒有了,反倒像是躺在柔柔的云層中,被太陽暖暖的曬著。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奇妙到讓阮棠,一時間都忘記繼續打徐來了。
“乖,帶女兒洗個澡去,我去準備晚餐。”徐來揉了揉阮棠的頭發,柔聲道。
“嗯。”
阮棠下意識輕輕應了一聲。
只是拿浴巾去浴室時,她突然臉色一黑。
等等——
徐來剛才摸她的動作,怎么跟摸女兒依依時一模一樣!
我把你當男朋友。
你把我當孩子哄?
阮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先把這‘仇’記到本子上。
夜幕低垂。
明月皎皎,空中星星點點,點點綴著如墨夜空。
庭院鄭 擺了近百根蠟燭。
桌子上的蠟燭邊,是滿滿當當的佳肴,還有一瓶醒好的紅酒。
徐依依與阮棠坐在一起。
徐來笑道:“飯菜上齊了,開飯!”
“爸爸,不等姨嘛。”
依依糯糯道:“姨還沒回來誒。”
“阮嵐有晚自習。”
“哦哦。”
徐依依不再客氣,拿起刀叉開始吃牛排,只是覺得刀叉不順手,她又換成了筷子。
阮棠將面前的牛排切好,放到依依面前:“吃這個吧。”
“謝謝媽媽。”徐依依開口道。
阮棠撐著下巴,看著女兒,再看看徐來,面上帶著無比溫柔的笑意。
月色下。
燭火邊。
眼前的人,都是心上人。
阮棠心情莫名的好,她眉眼彎彎,吃著美味佳肴,看著風景,還時而與徐來碰個杯,喝一口紅酒。
紅酒是特制的,一點澀味都沒有,入口是十分淺但又格外特殊的香味。
徐依依十分聰慧。
她大眼睛閃爍,快速吃完飯后就跳下凳子:“我吃飽啦,爸爸麻麻慢點吃。”
“女兒這是在給我們騰地方呢。”徐來苦笑。
阮棠臉上浮上一抹醉紅,她望著月亮,呢喃道:“今晚風景真美。”
月光。
星空。
遠處的萬家燈火。
構成了一副絕美的風景。
“還有更美的。”
徐來打了個響指,一聲輕響,阮棠就看到遠處邊劃過一道流星。
她正要閉眼許愿。
就看到無數道流行劃破夜空,這是…流星雨!
流星雨持續了足足一個時,阮棠看的如癡如醉,徐來適時道:
“要許愿的話盡快,這是最后一顆流星了。”
阮棠連忙閉上眼,雙手合十。
少許后睜開眼,她看向徐來問道:“你不許愿?”
“許了。”
“你許的什么愿。”阮棠好奇。
“希望你跟依依都能活百萬年。”
“噗哧”
阮棠嬌笑出聲:“你這愿望太過分了,流星不會答應的。”
“不答應就砸了它,然后我再想其他辦法。”
徐來完,又問道:“你的愿望呢。”
“保密。”
阮棠眨眨眼,道:“愿望出來就不靈了。”
徐來沒話。
不靈?
他望著最后一顆流星的尾巴,陷入沉默,他會讓這愿望靈的。
不惜。
一切代價!
雖然海棠山靠海。
但海棠苑并沒有大風,只有微風習習吹過,也不像其他海邊那般冷。
酒足飯飽的阮棠就穿著一件單薄睡衣,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
“要是有點音樂就好了。”
“你想聽什么音樂。”
徐來問道:“古典,現代,流行,亦或者是…地方樂器?”
“哪個地方的樂器?”阮棠詫異。
徐來沒回答。
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根三十公分長,類似于玉笛的樂器。
這是仙域邊緣某個種族的特色樂器,讀作十三蘊,翻譯成地球語言,就是十三孔玉笛。
徐來早年游歷仙域,曾有幸聽過一次,便以一枚帝尊令牌,換了一根玉笛。
徐來坐在溫泉池子邊緣,雙腳懸著空,下方就是大海。
他深吸一口氣,在阮棠期待的目光中,吹起裂子。
聽了不過半分鐘,阮棠面色漸漸驚訝起來,徐來居然真的會吹,而且…還特別好聽!
她不由坐到徐來身邊,漸漸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
三分鐘。
十分鐘。
阮棠依舊沉浸于那溫柔舒緩的節奏里,笛聲悠揚,像是在講一個饒生平。
從默默無聞。
到初露鋒芒。
從巔峰無擔 到回歸平凡。
聽著聽著,阮棠眼角莫名漸漸濕潤。
她腦海中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徐來曾經哄依依與她睡覺時的那個叫做‘清風尊者’的故事。
阮棠睜開眼睛。
望著被月光籠罩吹著玉笛的徐來,她漸漸看的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
究竟有怎樣的經歷,才能奏出這看似平靜,實則卻跌宕起伏,暗藏了無限孤獨的笛聲?
阮棠心中自言自語道:“你之前問我的愿望是什么,我沒告訴你,我其實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