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錢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揮舞著拳頭氣勢如虹,大聲喊道。
若不是知根知底。
徐來都差點懷疑被他拎著后脖頸的臭子,是什么大帝或者什么神王轉世。
這份囂張與自信,連他也拍馬莫急。
圭四千面無表情看著錢笑,只是嘴角漸漸裂開,露出那鋒銳無比的獠牙。
哪怕在如墨夜色中,依舊可怖!
錢笑被看的十分心虛,他咳嗽一聲,聲補充道:“嗯,徐叔叔是,我是空中的那朵白云。所以你個大王八別太過分嗷,心把你燉湯喝!”
可笑。
誰敢將妖王燉湯喝?這是大不敬!
林居雖然自知必死,可還是被徐來跟被其保護著的男孩給逗笑。
無知實在是太可怕了!
“噗!”
圭四千抬腳,直接將林居下半段身子直接踩到稀碎,它漠然道:“你在笑本王?”
林居沒回答。
因為他在疼暈跟疼醒之間不斷輪回,血水與汗水讓他渾身濕漉漉的,生命也在快速流逝。
他很后悔。
后悔接到羅義的電話就趕到海廟島,否則也不會這般慘,但現在什么都晚了。
好在。
徐來也要死!
屆時東海必亂,徐來會成千古罪人,而他林家將成為救世主,所能收獲到利益,又何止是區區一個海廟島?
還能收獲到江北、江南區域的無數人心!
“妖王,我等愿為您沖鋒陷陣!”
幾只塊頭不大不的海妖走來,渾身散發著的威壓雖然不及圭四千恐怖,卻也不俗。
這赫然是七位半步大妖境!
哪怕是單打獨斗,它們任何一位都不虛人類的九品境武者,更別提聯手。
“嗯。”
圭四千漠然點頭。
它若出手,也的確有些掉價。
七位海妖面容猙獰笑著,體內靈氣迅速流轉,攜帶著仿若要毀滅地的招式攻向徐來。
更遠處。
還有上百只海妖同時召喚海水凝成箭矢,竟彎弓搭箭,遠程掠陣!
以多欺少?
妖怪從不管這個。
它們從古至今只奉挾弱肉強食’這個法則。
“徐叔叔,能解決嗎?”
錢笑聲音打顫道,別看他之前各種大王八燉湯的,實際上內心慌得一匹。
哪怕是在海城。
他也從未見過這么多妖怪!
徐來沒話,打了個響指,隨后捂住了錢笑的眼睛,接下來的畫面會很殘忍。
殘忍到。
有些少兒不宜。
“啪”
隨著徐來響指聲音擴散。
不止眼前攻擊他的海妖,包括從海廟島各處沙灘登錄的妖怪們,身體全部一僵,然后同時無聲爆裂開來。
剎那之間。
除圭四千以外的上萬只海妖,從這片地之間灰飛煙滅!
只有那沙灘上的巨大腳印,證明著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轟!”
林居瞳孔不斷倒縮,他此刻忘記了疼痛,癡癡傻傻看著徐來。
那瞬間死亡的上萬只妖獸。
哪怕是他林家那幾位超凡脫俗的神門境老祖宗在這里,也無法像徐來這般輕描淡寫的解決掉。
一個響指而已。
就全死了?
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但場中還有圭四千,這可是妖王。只要對方還活著,徐來今日就必死無疑!
然而。
林居并沒有沒看到圭四千艱難吞咽著口水,這位妖王境突然有些慌了。
它忽然想到貝貝的話——
那位縱橫櫻花國,睥睨無雙的雷神死于徐來手下!
但這個消息…
它不能確定是真是假,畢竟它十年又十年,接連被封印了二百年,與外界近乎與世隔絕。
若不是擁有逆運氣,在封印地中尋到一具妖王巔峰的尸骸,吞噬掉并快速提升境界。
未來百年它不定依舊無法破封。
圭四千不由質問林居道:“櫻花國的雷神,死在了徐來手下?”
“啊?”
林居神色茫然。
他并不知道雷獸雖然死亡的消息,或者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屈指可數!
其中不包括林居。
這個迷茫的反應,卻讓圭四千松口氣,看樣子貝貝是在騙它!
“想想也是,人類是不可能殺死妖王境巔峰強者的。”
圭四千歪著腦袋,語氣猙獰,它本體忽然膨脹開來,本就巨大的身體龐大百丈高,近乎頂立地!
這是它的法相,防御力提升十倍!
從此刻開始,在未來半時內,誰都無法對它造成任何傷勢,這就是種族賦!
視覺效果十分震撼。
遠遠望去,是神獸玄武都會有人相信。
“咔嚓!”
空中烏云密集,雷霆閃爍不斷,可卻沒有絲毫雨滴降落。
圭四千聲如雷霆,在空中轟然炸響:“徐來,我要你抽筋剝皮,以魂點燈!”
徐來本來還想逗逗眼前這只大烏龜的,但突然沒了興趣。
因為他感應到阮棠已經離開民宿,正在四處尋找他。
“該回去了。”
徐來不由打了個哈牽 下一秒,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圭四千那龐大的身軀不斷縮,從百丈,縮到八十,五十,三十,十…
直至巴掌大!
徐來招招手,這只海龜就被他拎起了尾巴。
圭四千:???
這位妖王一臉茫然,它的法相怎么就被破了?
它想要逃,卻發現自己連掙扎一下都成了奢望,它想要開口,卻發現嘴巴被牢牢封印住,就連神念亦是…
“回去燉湯喝。”
徐來左手拎著海龜,右手捏著錢笑脖頸,扭頭就走。
原地僅留下只剩半口氣的林居。
這位來自于江北林家,一輩子都眼高于頂九品武者目光漸漸呆滯。
妖王被生擒了?
他腦袋暈乎乎的,腦袋根本無法思索,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又一股寒意自心底不斷冒出。
徐來究竟是什么人!
神門?
徐來絕對不是神門。
哪怕是家族里的神門境老祖宗,也做不到將妖王燉湯喝。
林居只知道,林家招惹了一個絕對惹不起的大敵!
林居想要拿出手機將消息傳遞回林家,可手機早就不只去了哪里。
急的他不斷掙扎著在沙灘上爬行,想要尋找到手機,可這注定徒勞。
這一夜過后。
海里多了一具面上滿是惶恐與悔意的浮尸,嘴巴大張著,似乎是在訴著些什么。
可惜。
無人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