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沉吟中,就見姨子白眼一翻:“姐夫,你是不是傻。我姐喝醉了,你不就有機會了?”
“我豈是趁人之危的人。”
徐來神色不悅,教訓道:“君子你懂不懂!”
阮棠滿意點頭,喝下手中這杯菊花酒。才一杯,對她而言不算什么。
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徐來又給她添了一杯…
阮棠:???
她看向徐來,這家伙表面著自己是君子,結果倒酒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光喝酒也沒什么意思。”
阮嵐突然建議道:“我們要不要玩游戲?”
徐依依又吃了一口肉肉,才眨著眼睛期待道:“姨,要玩什么游戲。”
阮棠與徐來也疑惑看來。
“少兒不宜。”
阮嵐捂住外甥閨女的耳朵,賊兮兮道:“打牌,輸了脫衣服那種,我不…”
沒等完。
阮棠伸手就在妹妹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阮嵐捂著頭,委屈道:“姐,你能不能別老打我腦袋,知道我為啥總掛科嗎?都是被你打笨的。”
“掛科是因為你不用心學習。”阮棠黑著臉道。
阮嵐撇撇嘴,道:“你好歹聽我把剛才的話完,我不參與游戲,就你跟我姐夫玩,這可是促進感情的好辦法。”
阮棠板著臉道:“他才不會答應呢,徐來,你呢?”
“我覺得可以。”
阮棠沒好氣掐著徐來腰間肉,似笑非笑:“徐先生,你覺得什么?”
徐來咳嗽一聲,改口道:“我覺得不校”
阮棠這才松手。
“誒,男人真可悲,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更可悲。”
阮嵐搖頭嘆息道:“姐夫你要知道,只要膽子大,老婆放產假,你…”
阮棠將葷菜全督依依身前,微笑道:“閨女,你姨不吃了,你吃吧。”
“啊啊啊,姐我錯了,你可以打我,不能剝奪我吃肉的權利哇!”阮嵐急了。
吃過飯。
徐來躺在房間床上,哄著依依睡下。
而剛洗完澡的阮棠穿著睡衣,坐在梳妝臺前,用木梳梳著頭發。
徐來走到老婆身后,接過梳子:“我來吧。”
阮棠猶豫片刻,便點頭道:“嗯。”
徐來的動作很溫柔,本就柔順的頭發在徐來手中,更是宛若絲綢般順滑。
阮棠透過鏡子,看向那張總是闖入她夢鄉中的面孔,有些恍惚與失神。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徐來的聲音。
阮棠回神,柔聲道:“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晚安。”
徐來躺到床上,摟著女兒閉上了眼睛。阮棠笑笑,也躺下。
這一晚。
阮棠睡的格外香甜。
若不是手機那急促的鈴聲,阮棠覺得她可能還能再睡會。
阮棠揉著眼睛坐起身子,卻發現陽光正暖,徐來與依依也不見身影,顯然早已起床。
她拿起手機,剛接聽就聽到對面傳來好閨蜜許遙遙那焦急的聲音:
“阮棠,你我該怎么辦啊。”
“你別急,慢慢。”
“這時間也太急了吧,我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
“…究竟發生了什么?”
阮棠很無奈,許遙遙總是這樣冒冒失失,話半不到主題上,讓人惱火的很。
“我要結婚了。”許遙遙道。
“我知道啊,你還請我跟洛初當伴娘呢。”阮棠道。
“我的意思是——婚禮日期定了,十月十八號,十一之后。”
許遙遙的話,讓阮棠徹底清醒過來:“嘶,這么快?”
“對啊。”
許遙遙郁悶道:“我發現我最近胖了,幾個月后肚子起來穿婚紗那多難看啊,而且那時候還冷。”
阮棠揉著眉心,道:“所以…”
“所以柳北明今商議我定婚期,我稀里糊涂沒睡醒,就同意了。”
阮棠扶額道:“那你現在怎么想的?”
“也只能結了。”
許遙遙嘆息道:“孩子都有了,也不能把柳北明再踹了吧?”
阮棠:“…”
她忽然覺得柳北明這手快刀斬亂麻很正確,否則柳北明提心吊膽著,那多累啊。
“我白正好沒工作,先去洗簌,然后去找你。”阮棠道。
“嗯嗯,一會見。”
許遙遙掛斷電話,又給洛初打了幾通電話,提示都是不在服務區。
“這妮子,跑去哪了。”
許遙遙撓撓頭,發了短信跟微信后,重新將腦袋埋在被子中,睡著回籠覺。
阮棠下樓。
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飯菜在鍋里’。
打電話給徐來,得知他正在開車送女兒去學校的路上。
阮棠簡單吃了些,就打車去了好閨蜜許遙遙那里,卻發現對方睡的格外香甜…
阮棠看看時間,上午十一點。
在外賣軟件上點了份鮑魚粥跟不少吃的,她才輕聲道:“遙遙,起來吃飯了。”
三分鐘后。
披著被子的許遙遙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
她神色幽怨看著好閨蜜:“你也太殘忍了,人家困嘛,再睡兩時。”
“距離結婚只剩十一了,酒店定沒?宴請賓客定沒?喜糖呢,婚紗呢,流程呢?”
阮棠板著臉:“一堆事沒做,你還有臉睡?”
“本來這些事都要交給你跟洛初的,結果洛初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可是我們仨中唯一結過婚的人…”
許遙遙語氣中滿是失望。
阮棠突然一愣。
隨著許遙遙也結婚,三人中只剩下她還未婚了,雖然早已經有了依依這個閨女。
但阮棠很快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果然是塑料姐妹花,許遙遙剛才話里的意思,是擺明要把她跟洛初當苦力!
“要不是你懷孕了,你看我理不理你。你先吃飯吧,別餓著肚子里的孩子。”
阮棠無奈開口,嘴上這么,卻還是十分靠譜的幫忙選酒店以及婚紗店。
許遙遙躺在床上,美滋滋道:“人這一輩子,只需要有一兩個靠譜的朋友就足夠了。”
阮棠不置可否。
對她而言,洛初跟許遙遙又何嘗不是最靠譜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