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柳承銀出風頭。
北方大漢毛高山嘴角揚起,似帶著一縷嘲諷道:“真風光啊。”
坐在他前排的徐來笑了笑,沒話。
很快。
大巴停在度假村大廳正門前,一群人下車,早已等候在茨大堂經理連忙走來。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衣服上的銘牌寫著宋巖,面上掛著微笑:
“柳先生,您總算來了,三少爺可是特意囑咐過我,讓我務必招待好您,與您的朋友。各位貴賓,下午好。”
眾家長都有些拘謹,這可是八爺手下的人。
“囑咐?”
柳承銀眉頭一皺,聽出了話外音。
“哦,三少爺臨時有事。”
宋巖遺憾道:“所以他不能親自接待您了,但三少爺了,會盡量早點趕回來的。”
柳承銀很是郁悶。
他向女兒的同學父母們,了數遍姜白會親自設宴款待。
然而對方卻沒來!
雖然安排度假村布置紅毯與橫幅,已經很給面子了,但還是有些尷尬。
柳承銀擠出笑容:“宋經理客氣了。”
“來,各位來前臺領取房間號牌,至于行李,會有專人開車送過去的。”宋巖笑道。
眾人去前臺領了號牌。
“依依姐,你是哪個房間?我們是不是鄰居。”
錢笑拿著一個號牌湊過來,上面寫著B區07號。
阮棠看了眼,面色有些不好看,她的號牌是C區50號。
再看看其他人,基本都是B區,只有毛高山是C區49號。
毛高山瞪眼道:“柳承銀,你什么意思?”
“啊?”柳承銀裝傻道。
“大家都安排在B區,只有我跟徐來在C區最末尾,你多大年紀了?還耍這種手段。”
毛高山氣極反笑。
大廳內的地圖上明確標著,度假村內三個住宅區分為ABC。
A區是十棟獨院套房,B區是五十間豪華房。
C區是五十間普通單間,屬于服務員住的員工區,數字越靠前越好。
他倒不是在乎住的房間好壞,而是覺得要么都安排成一樣的標準,要么就別安排。
這種區別對待,擺明了是在惡心人!
柳承銀繼續裝傻道:“宋經理,這是怎么回事。”
“柳先生,是這樣的,B區最近有不少房間在裝修,正巧少了兩間房,所以只能安排到空置的C區了。”
經理宋巖嘆息道:“我們對此,深表遺憾。”
“你看,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柳承銀攤手,故作無奈道。
其余家長神色各異。
有的皺眉,有的裝作沒看到,有的幸災樂禍,還有的直接嗤笑起來。
“怎么著,C區住不了?這么矯情的嗎。”
“人家可是富貴人家,講究著排場呢。”
“你們——”
毛高山脾氣瞬間上來了,要不是妻子攔著,絕對要打人。
“徐叔叔,你們住我房間吧,我去C區。”錢笑道。
苗沫沫連連道:“嗯嗯,毛豆爸爸住我房間,我也去C區,正好看著錢笑。”
同時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柳承銀全部安排,鬧出這么大的矛盾。
“不用。”
阮棠板著臉,一字一句道:“B區沒房間,那我自己花錢住A區!”
“沒錯,我們自己花錢,這總行了吧。”毛高山窩火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不對外訂房的。”
宋巖搖頭道:“不過,若是柳先生向三少爺開口的話,或許可以破例。”
“哎呀,向姜少開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柳承銀面帶笑意看來。
他已經想好了,等徐來與毛高山開口求他后,直接無情拒絕,讓他們丟盡臉面。
然而他失算了。
徐來理都不理柳承銀,牽著老婆與女兒的手,步行前往C區,連景區內的車都沒坐。
“徐來!”
毛高山緊跟而上,惱火喊道:“他都這么欺負我們了,你還不準備點什么?”
“臥榻三尺,睡哪里不是睡,先去看看房間吧。”徐來倒是看得開,無所謂道。
在眾人那異樣的眼光中,徐來帶著妻女離開。
等到眾人都被送走,經理宋巖看向柳承銀,詢問道:“柳先生,那兩家沒什么背景吧?”
“放心吧宋經理,我都調查過了,”
柳承銀笑道:“毛高山做酒品生意,徐來就是個普通校醫,他妻子以前倒是大家閨秀,可也被趕出了家族。”
“那就好。”
宋巖笑呵呵道:“還要麻煩柳先生,在三少爺面前,為在下多多美言幾句。”
“宋經理太客氣了,這是必然的。”柳承銀笑道。
推開C50房的木門,傳來一股子發霉味,而且床單與地板很臟,顯然是許久沒打掃過。
徐依依捂著鼻子,嘀咕道:“爸爸、麻麻,好臭哦,依依不要睡這里。”
阮棠臉色難看:“徐來,我們回家。”
“好。”
徐來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
本以為柳承銀再如何心胸狹窄,也會給安排一間打掃干凈的房間,最多房間點裝修差點罷了。
結果徐來發現自己高看了柳承銀,既然如此,也沒必要留下了。
“回家!”
幾米外的049號房,毛高山的妻子同樣喊道:“老娘絕對不住這!”
毛高山惱怒道:“行李還沒送過來,我們等會吧。”
毛豆是個胖乎乎的姑娘,她走到爸爸身邊,聲道:“爸爸,我有點餓了。”
毛高山看向妻子,遲疑道:“那在這吃了飯再走?”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被人騎著脖子欺負了,我是吃不下,氣飽了!”妻子怒道。
“再餓不能餓肚子。”
徐來笑道:“我下廚,請你們吃大餐,吃完一起走。”
“好!”
毛高山大喜,徐來的廚藝可是有目共睹的,那簡直是神乎其技。
毛豆同樣開心道:“謝謝徐叔叔。”
“我們去湖邊吧。”
幾冉了湖邊,毛高山一家就看到徐來像變戲法似的,又變出了各種食材與鍋碗瓢盆,人都傻了。
毛高山嘖嘖稱奇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魔術了,但每次見都要被嚇到,這太真實了。”
“你老公怎么做到的?”
毛高山妻子拉著阮棠的手,低聲問道。
阮棠哪懂這個啊,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魔術的原理是不能的,機密…行業機密。”
“好吧。”
毛高山妻子有點遺憾,她還想學會逗女兒玩呢。
湖畔微風習習。
岸邊種滿了盆栽花,花香飄散而來。
在徐來做飯時。
一輛奔馳轎車停在了大廳正門。
度假村經理坐在沙發上向外掃了一眼,頓時懵了,手忙腳亂的跑出去迎接,他緊張無比道:
“八爺,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