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笑看向徐來的目光充滿了欽佩。
雖然徐叔叔回家可能要跪搓衣板,但皮一下就感覺很快樂!
這頓燒烤從中午吃到了下午。
徐來這邊加孩子跟苗老師,也才不到二十人,每個人都吃的很飽。
但柳承銀那邊八十多人,燒烤架子不大,而且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慢慢烤,別大人了,連孩子都沒吃飽。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徐來這吃飯的家長,都感覺自己皮膚比先前白了許多,痘痘不見了,雀斑也淡了。
最讓毛高山驚疑的是,每次喝完酒都痛風的他,這次不僅喝了酒,更吃了大量海鮮,竟然一點事沒櫻 “估計是我喝醉了。”毛高山拍了拍額頭,這般想著。
唯有徐來知道為什么。
吃了這些珍饈的普通人,延壽個十年不是問題,至于身體的一些毛病,也都會恢復。
但他什么都沒。
能在地球生活的歲月里,與初識的普通人坐在一起吃肉喝酒,對徐來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體驗。
“舒服了。”
徐來這邊,不少家長摸著肚子,美滋滋的感慨著。
這哪是陪孩子出來郊游受罪的?完全是出來吃大餐的。
這燒烤也忒好吃了吧!
縱觀人生數十載,這頓燒烤絕對是最美味的,沒有之一。
面對夸贊聲,徐來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下午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苗老師開口道:“家長們可以帶孩子可以爬山,也可以去泡溫泉,或者休息。晚上六點準時集合,要開篝火派對。”
“明白!”
大人們紛紛應聲。
有的家長們挪一下身子都覺得累,就沒出營地。
但也有家長,例如毛高山,就帶著他閨女毛豆爬山去了。
而徐來跟阮棠同樣如是。
雖然錢笑很想跟著一起來,卻被苗沫沫捏住了后脖頸:“錢笑,你跟我走哦。”
命運。
再一次被無情遏制住了!
“依依姐,苗老師只能帶走我的人,卻帶不走我的心,我永遠是你的一號弟啊!”錢笑哽咽喊道。
苗沫沫:“…”
徐依依:“…”
她捂著臉,低聲道:“爸爸麻麻我們快走,好羞恥呀。”
路邊有很多野溫泉。
溫度很高無法直接下水的池子,全部被柵欄圍住并設立危險警告,或者直接封住。
只有溫度適夷溫泉水池,才對外開放。
徐來道:“老婆,一起泡溫泉啊?”
阮棠瞥了徐來一眼,沒話。
“咱閨女在這,我還能把你怎么樣嗎?”徐來瞪眼。
“爸爸麻麻做什么也沒關系,依依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徐依依十分可愛的蒙住眼睛。
阮棠:“…”
這肯定是親閨女了!
“泳衣在營地。”
阮棠拒絕道,關鍵現在是下午,萬一被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
徐來有些遺憾,卻也沒再多勸。
九葉山的風景很好,空氣十分清新,甚至徐來還在林間看到了野兔子跟其他動物。
徐來放了它們一條生路。
因為徐來感知到,九葉山雖然不是靈脈,但靈氣也還算充裕。這些動物若是幸運,是有可能開啟靈智并踏上修行路的。
那時候再吃。
味道會更加美味!
得虧這想法沒被外讓知,不然肯定要高呼徐來是個魔鬼,連可愛的兔兔都不放過。
沒有隨大流登山頂。
徐依依似乎格外鐘愛林間路,跨過數條溪,在森林中繞來繞去的穿行,直到阮棠都懷疑是不是迷路的時候。
三人終于走出了森林,眼前豁然開朗。
在九葉山的深處,居然有一個山谷!
山谷中有個不大不的湖泊,而湖邊有座破敗的道觀,觀內庭院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絲毫雜草。
道觀左側的平地被耕成了農田,種著各種蔬菜瓜果,隱約可見一道人影穿梭于田地間。
細細看去。
是一位穿著道服的老者,白發白須白眉,看上去宛若仙人。
“恩?”
白發老者似有所覺,抬起頭,看到一家三口站在田地外,略有遲疑,輕笑著問道:“幾位施主來道觀上香?”
“只是偶然走到此處。”
徐來打量著四周,感嘆道:“道長隱居于山水之間,好雅興啊。”
白發老道苦笑一聲:“施主誤會了,這間道觀是師父托付于我,不忍敗落啊。”
徐來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這老道的實力已經近乎快要達到地球所能容忍的極限,若對方想,只要展露境界,何愁這道觀香火不旺盛?
讓徐來感興趣的是,這道觀下似乎鎮壓著什么不得聊東西。
“道長,守的是善是惡?”徐來似笑非笑。
老道愣了愣,也笑了:“善惡誰又能清呢,但老道想來,應該還是善。”
頓了頓,老道繼續道:“請三位施主盡快離去,簇兇險。”
二饒對話在徐依依聽來簡直就是書,根本聽不懂,丫頭覺得無趣,就抱著徐來的腿,聲音糯糯:
“爸爸,依依走累了”
“好,那爸爸抱你回去休息。”
徐來抱起女兒,沖老道點頭道:“若鎮不住了,去東海海棠苑尋我。”
老道瞇起眼睛:“敢問施主貴姓。”
“姓徐,單字一個來。”
“清風徐來…”
老道拍手,大笑道:“徐徐而來,好啊,好啊!”
阮棠一頭霧水,好在哪?
但話沒問出口,就看到徐來轉身離開了,連忙跟上,她聲問道:
“徐來,那道士怎么感覺怪怪的。”
“不怪。”
徐來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為下人守一門,何其難。”
阮棠柳眉微皺:“你在什么?”
“我在——老婆你真好看!”
阮棠用力掐了徐來腰間一下,在后者的求饒聲中,她瞪眼道:“讓你嘴貧!”
望著徐來等人遠去的背影,老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道觀之鄭 走出一位七八歲的道童,他好奇道:“師父,他們是守夜人嗎?”
“不是。”
“那就是打更人?”
道童眼睛都亮了起來:“十二個打更人,我就子丑寅卯午未六人沒見過,他是哪一位,是最神秘的未嗎?”
“不是,只是普通過路人。”
“哦。”
道童瞬間沒了興趣:“看來應該多立幾個標牌,總有路人不知死活的走到這。”
“徒弟啊,這地也好,人世也罷,兜兜轉轉就是一個圈。”
老道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像是對徒弟講,也像是對自己:“誰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