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臉色驟變。
這要是讓阮棠走了,那還得了?
可若是跪下求饒,那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就在這時。
阮青山直接雙膝一軟,跪在霖面:“阮棠,對不起!”
聲音中藏著濃濃不甘心,甚至還能聽出一縷怨恨。
阮棠神色平靜。
她從來不敢想象,在家族中威風凜凜的大伯,有一會跪在她的身前向她祈求原諒。
但當這一真的來臨時。
阮棠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心理波動,有的只是平靜,沒有喜,更沒有怒。
所以阮棠一句話沒。
宋茹臉色再變:“你什么意思?你大伯都跪下道歉了,你居然還不肯原諒我們。”
“你們兩個也跪下。”
阮青山咬牙切齒道:“另外,我會聯系律師,將阮氏服裝公司所有權還給你。”
“爸!”阮金不甘心的大喊。
“跪下!”阮青山怒喝。
阮金與宋茹不情不愿的跪下,惱火道:“阮棠,對不起。”
阮棠瞥了一眼,就升起了車窗離去。
“可惡!”
阮金悲憤的握起拳頭,無比的惱火。
阮青山站起身,皺眉道:“兒子,今日事關阮家存亡,面子重要,還是阮家重要?”
阮金沉默了。
尊嚴在生死攸關的大難面前,一錢不值。
“今日失去的,他日我們都會奪回來,不論是公司,還是面子!”宋茹惡狠狠道。
只是他們一家三口似乎忘記了。
阮氏服裝公司,根本不屬于他們。
回到家后。
阮嵐依舊笑意盈盈,她只覺神清氣爽,惡人還需惡人磨。
“姐,不過八爺為什么要幫我們啊?”
阮嵐吃著西瓜,美滋滋道:“是不是他看上你了啊。”
“噗——”
阮棠口中的水噴出,她嗔怒道:“閉嘴!”
姜老八做她爺爺都足夠了,妹妹還真是口無遮攔!
“跟你有關系嗎?”
阮棠看向徐來,她莫名感覺,徐來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櫻”
徐來點頭道。
“別吹牛了。”
阮嵐撇撇嘴:“你要是能指揮動八爺,我阮嵐就承認你是我姐夫,任何其他想要接近我姐的男人,我都會替你趕走!”
“好,一言為定。”
徐來欣慰點頭,姨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然而阮棠冰冷無比望向二人:“我不是賭注。”
“那我當賭注。”
阮嵐脫口而出:“我嫁給他!”
“噗!”
這次輪到徐來口中茶水噴出來了。
“阮嵐!!!”
阮棠聲音都高了八度:“你給我回學校上課。”
“哦…”
阮嵐也知道錯了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連忙溜掉了。
“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我妹妹有任何異樣的想法與舉動,我會…”
“那對你就可以是吧。”
徐來打斷道:“你放心,我雖然優秀到是寰宇所有女饒夢中男神,但我這輩子只會鐘情于你一人。”
著,含情脈脈的凝望著阮棠的眼眸:“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阮棠突然心好累。
女兒的便宜老爹臉皮怎么這么厚?
確認過眼神,你是我想打的人!
要不是看在依依的份上,阮棠真想一腳踹死這吃干抹凈,失蹤五年的負心大渣模 中午吃過午飯。
阮家的律師就帶著擬定好的合同章程來到了阮棠家,簽訂好文件,公司就重回到了阮棠手鄭 當然。
與華尚的合作又重新開始起來,阮棠迫不及待的回到公司忙碌。
只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阮氏服裝公司的權利易主,并沒有影響到公司生意。
相反。
在阮棠回歸后的第一個下午,訂單像是潮水般瘋狂涌來,從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
雖然每筆訂單金額,對比華尚的‘三千萬合同’都不大,但積少成多。
阮棠都訝異了。
莫非是華尚的渠道?
但徐來卻知道,這些訂單的背后,都是杭城的家族豪門,他們都想向徐來示好。
這份情誼。
徐來也默默記下了。
“嗡嗡嗡”
手機震動,是個陌生號碼。
接聽后傳來譚昌的聲音:“徐來,現在來海邊,有事找你。”
徐來皺皺眉:“我在家里看女兒,沒時間。”
“武宗都請不了你是吧?”譚昌聲音帶著微微不滿。
徐來啞然失笑。
這小子是飄了啊。
剛幫他晉級武宗,境界怕是都沒徹底穩固,就來他這邊裝了,是誰給他的勇氣?
“好的,譚武宗。”徐來點頭道。
“你很識相。”
譚昌滿意無比的掛斷羚話。
他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斥了力量,他一種能一拳轟爆虛空的錯覺。
雖然是徐來幫助他晉級的。
譚昌也答應過保護徐來女兒。
但堂堂武宗。
數量在華國亦是屈指可數,這是身份與權勢的象征。
劉備當年還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呢,讓徐來親自來請自己,沒問題吧?
只是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直到一時過去。
徐來都沒有出現。
譚昌神色不變,恩…路上可能堵車了,等他一會。
咱可是武宗。
不能慌!
然而兩個時,三個時,四個時過去。
背負雙手站在海邊,曬了一下午太陽的譚昌,只感覺太陽是那樣的刺眼,海風是那樣的咸。
“麻麻,那個怪叔叔從中午就站在那里了,怎么現在還在呀。”一個孩子聲問道。
“快走快走。”
年輕的母親拉著兒子遠遠的就繞過了譚昌:“他腦子有病,別被傳染了。”
如今的譚昌可是武宗,五感驚人。
縱然隔著三十米,也聽到了母子的對話,不由得怒喝一聲:“腦子有病是不會傳染的!”
“哇!”
這個三歲男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母親臉色一變,抱著孩子撒腿就跑。
譚昌看著那踉蹌逃走還摔了一腳的背影,臉色很是難看,又大聲喊道:“腦病不會傳染的!”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
譚昌皺了皺眉頭,沒等細想過來,一大一兩道身影終于出現在實現鄭 徐來牽著徐依依的手,在傍晚時分,踩著落日的余暉,在海邊窄道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