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的話。
徹底讓阮家所有人陷入呆滯。
方安可是方家供奉,地位尊崇,他居然詢問徐來這個廢物是否滿意。
阮宿臉色無比難看。
方安向徐來故意示好…
阮宿認為方安這是故意給阮家難堪,想要讓阮家繼續成為笑柄,其心簡直可誅!
臉色不由猛地一沉:“方先生,您有些過分了,我阮家雖然沒簾年的影響力,但也不是誰都能隨意侮辱的!”
“讓你孫女嫁給方家二少爺,難道就不是侮辱?”方安挑眉。
“聯姻的事,怎么能是侮辱?”
阮青山大喊道:“阮嵐與方二少爺郎才女貌,造地設,這一切都是為了阮嵐的幸福!”
方安忍不住嗤笑出聲。
現在的人啊,真是奇怪。
明明是為利益,還非要立個牌坊,美名其曰是為了阮嵐幸福。
一個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
嫁給一個躺在病床上,無數醫生專家都無法醒來的植物人…
怎么可能幸福!
阮嵐面無表情,她這一刻有點心寒。
方安見徐來神色平靜,似贊許的點零頭,神色不由振奮起來,總算完成家主的交代了!
今日之后。
只要方家抱緊武宗的這顆大樹,未來又何必局限在區區杭城?
方安有野心。
想讓方家以無敵之姿,走入華國權勢的巔峰圈子——燕京!
所以。
方安站在了坐在角落處徐來的身后,微微躬身,如是仆從。
“徐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青山現在對徐來可謂是恨死了。
之前阻攔他們找阮棠,如今又在阮嵐的聯姻從中作梗,簡直是十惡不赦。
阮棠與阮嵐也都看來。
實話,二女也都有些不了解情況。
“方家人就在這,有問題你們不問他,問我?”
徐來輕笑道:“還是,你們不敢怪罪方家,打算找個背黑鍋的。”
“你——”
阮青山噎住,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畢竟與方家的聯姻,可是他一手促成的,而阮家也在他的游下,抱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想法,才開始了房地產合作。
而不論聯姻失敗,或是合作失敗,總要找個背鍋的吧?
不然在阮家老爺子心中,他與其兒子還有什么資格繼承阮家!
“別忘記了,你還欠華尚三千萬呢。”徐來慢條斯理道。
阮金臉色一變。
他之前并不著急,是因為握有徐依依這張牌,打算交好方家捂著綁走威脅阮棠。
如今看來…
事情出零差錯!
頓時驚恐叫道:“爺爺,救我!”
“怎么回事!”阮宿皺眉,詢問道。
當得知了事情經過,阮宿點點頭,帶著命令的語氣道:“阮棠,你趕緊回公司,幫助你大伯一家,完成與華尚的合同。”
“憑什么?”
阮嵐氣憤道:“那之前明明就是姐姐的公司,是被大伯他們無恥搶走的!”
“就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阮宿頤指氣使道:“阮棠,我在跟你話,聽到沒?”
“五年前,我雖然被趕出阮家,名字從族譜中被除掉,但我依舊抱有一絲回來的幻想。”
抱著女兒的阮棠,目光平靜的望著眼前熟悉又漸漸陌生的阮家。
“那就回來。”
阮宿滿意道:“只要你回到公司,完成合同…”
阮棠打斷阮宿,一字一句道:“可今日,我徹底死心了,五年了,你們真是一點都沒變!”
“什么?”阮宿臉色一變。
“我不會回到公司。”
阮棠抱起女兒,平靜道:“徐來,阮嵐,我們走!”
阮嵐想都不想,就跟在了阮棠身后。
“阮嵐,你也要叛出阮家嗎?”
爺爺阮宿怒道:“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這可是你們的,千萬別反悔!”阮嵐不驚反喜道。
“…”阮宿。
阮青山罵罵咧咧道:“二弟,你真是養的兩個好女兒啊。”
阮宿也搖頭:“隱山,我很失望。”
阮隱山表情陰晴不定,一向欺軟怕硬的他,面對老爺子那責怪的冰冷目光,不由得大聲道:
“不肖子孫,給我跪下,向爺爺跟大伯道歉!”
“爸,阮嵐沒錯,不需要道歉。”阮棠護住了妹妹。
“你給我閉嘴。”
阮隱山瞪眼道:“要不是你不知檢點,我怎么會被你爺爺剝奪了公司的職務?我落到如今地步,都怪你!”
阮棠神色失望。
她這父親,業務能力極差,在家族公司身居要職時,將業務做的一塌糊涂。
她懷依依時,父親就已經被免職了。
這如何怪得到自己頭上?
但阮棠也知道父親喜歡甩鍋的性子,所以此時陷入了沉默。
“阮棠,聽你爸的,你跟你妹妹一起向大伯與爺爺道歉,不定還有機會重回阮家。”
朱芬也是抱著心思的。
只要阮棠道歉并回到阮家,大哥阮青山也會將阮棠的公司換回來吧?
據年收益在千萬以上!
那自己以后,豈不是就能靠女兒過真正的豪門貴婦生活了?
阮青山對于弟弟與弟妹的識趣表示很滿意。
他倨傲的抬起下巴:“沒錯,趕緊道歉!”
可是。
阮棠理都不理,抱著徐依依轉身離去。
徐來與阮嵐也跟上。
“混賬,孽子!”
阮宿拍著桌子,怒斥道。
完,才想起來方家武者還在,連忙道:“方先生,請您三思,和阮家合作,方家百利而無一害!”
“也難怪阮家會落寞了。”
方安神色嘲諷道:“你知道阮家為零蠅頭利,放棄了什么嗎?”
“什么?”
阮家眾人都愣住了,他們不太理解方安為何會出這種話。
“阮家錯過了,錯過了啊…”
方安呢喃自語:“而我方家…抓住了!”
方安也離開了。
阮金瞬間慌了:“爸,爺爺,怎么辦啊,阮棠不回公司上班,就要賠償三千萬的違約金,我…”
阮宿沉聲道:“爺爺替你出了!”
三千萬的現金。
對于阮家而言并不是數目。
更遑論如今所有家底都砸在了與方家合作的房地產下項目鄭 但阮宿很看好阮金。
畢竟只是這是第三代的唯一男丁,將來阮家注定都是要傳給他的。
阮宿不由掏出手機,向好友們借錢周轉下。
只是在兒子與孫子那期待的目光中,阮宿接連打了十個電話,最終都是臉色難看的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