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覺嗎?
柳南葦不敢確定,可下一秒那手指又動了下。
而且病患的胸膛開始起伏,那是在呼吸!
柳南葦徹底傻眼:“人活了。”
李守忠瞪大眼珠子,死死的盯著病患,見對方睜開了眼睛,眼神茫然無比。
這一刻,他心底驚駭如潮水般不斷席卷而來。
真的活了!
這怎么可能!?
另一邊。
周封嗤笑出聲:“柳醫生,你別說笑了,人已經徹底沒氣了,連李主任都束手無策。”
“是真的!”柳南葦氣到跺腳。
她跪坐在地上,輕輕拍了拍病患的臉:“同學,能聽到我說話嗎?”
背對著病患的周封不屑一顧:“那姓徐的小子要是能救活,我當場跪下喊他爺爺!”
校醫室主任。
不學無術,居然在生死攸關的大事上糊弄人。
這簡直就是自毀前程!
周封已經想好如何狠狠告徐來一狀了。
正當周封為自己的機智拍板叫絕時,他看到了周遭學生們那震驚的面容,以及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他疑惑的轉身,就看到前一刻還心跳驟停,徹底沒了呼吸的病患,不僅睜開了眼睛。
更是自己坐了起來…
周封目瞪口呆,一跳三米遠:“這、這什么情況,詐尸了?”
“你是個醫生,請相信科學。”
李守忠激動無比,怒斥著周封:“這是對病人,對醫道的尊重!”
“…”
周封茫然了,我啥時候不尊重了,是徐來不尊重好不好!
“奇跡,這簡直醫學奇跡啊。”
李守忠不斷檢查著病患的身體,嘖嘖稱奇。
近半個小時心脈復蘇都未能搶救回來的病人,在徐來一根手指輕輕觸碰后,就恢復了。
這是什么原理?
李守忠恨不得立刻找徐來討論個三天三夜。
他抓住周封的手臂,問道:“你們主任的手機號是多少?快告訴我!”
看到傳聞說一向以冷靜而著稱的‘杏林之光’,眼眶血紅的盯著自己。
周封嚇得連連后退:“我不知道。”。
“我也沒存。”柳南葦也連忙搖頭。
“那我明天再跟他探討吧。”李守忠嘆了口氣,十分遺憾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救護車姍姍來遲,原因是路上堵車,應急行車通道也被私家車堵住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
柳南葦面容冰冷,對圍觀的學生們喊道。
“校醫室居然有這么一尊大神。”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新來的主任是位神醫!”
“不瞞你們說,我昨天去校醫室貼的創可貼就是他給我的,今天早上一看——嘿,傷口愈合了,你說神奇不!”
“神奇!但我記得,你不就是蹭破皮,流了點血嗎?”
“…”
圍觀學生一邊夸贊著校醫室的靠譜,一邊散了。
但剛才發生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在學生論壇上擴散著,掀起了一陣轟動。
當然。
這些跟徐來沒有任何關系。
到了幼兒園的他,發現女兒正坐在阮棠的車上。
老婆大人扶著方向盤,黛眉微皺,一陣陣的出神。
徐來坐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關心問道:“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沒事。”
阮棠搖搖頭:“我們回家吧。”
“爸爸,剛才好象是麻麻的麻麻打了電話。”
徐依依身子探前,小聲道:“但麻麻不讓我告訴你。”
“徐依依!”阮棠瞪眼。
小丫頭吐吐俏舌,連忙坐回后排。
徐來無奈道:“兇女兒做什么,我岳母大人有事嗎?”
阮棠抿抿嘴唇:“沒事。”
只是心煩意亂的她,卻怎么都無法掩飾掉眉眼中的憂愁。
徐來搖頭:“你妹妹有事喜歡瞞著,你有事也喜歡瞞著,還真是姐妹啊。”
阮棠猶豫許久,才道:“我爸媽來東海市了,想要見我們一面。”
“那就見唄。”
徐來輕松道:“我正好也想見見岳父岳母。”
阮棠自嘲一笑,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自從五年前被趕出阮家后。
逢年過節,阮棠打給父母的電話從未接通過,后來索性就放棄了。
今天他們主動聯系,阮棠并不覺得會是什么好事。
“見一面吧,畢竟是你的父母,而且依依也總要見見外公外婆吧?”徐來道。
“我再想想吧。”阮棠猶豫道。
晚餐是兩菜一湯。
徐依依跟阮棠吃的飽飽的,母女二人躺在沙發上,愜意無比的喝著紅茶。
“爸爸,快過來一起看電視!”徐依依嬌聲喊道。
阮棠眼角余光掃向廚房,徐來十分認真的刷著碗,應聲道:“好,馬上來。”
雖然不愿意承認。
但徐來的廚藝之棒,超越了阮棠從小到大吃過的一切私家廚房與飯店。
每天的飯菜,都在不斷讓阮棠驚嘆,怎么能夠這么好吃!
而且。
家務也都基本被徐來包了。
這讓阮棠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也有時間享受生活,比如摟著女兒看電視…
這樣的日子是她以前從不敢奢望的。
阮棠本以為徐來住進這個家里后,會帶來各種麻煩,但如今看來只有利,沒有弊。
“是不是覺得,有我很棒?”
徐來坐在沙發另一端,像是看透了阮棠的心事,笑瞇瞇道。
“自戀狂,你想太多了!”阮棠板著臉道。
老婆大人還真是傲嬌呢。
徐來搖搖頭,喝著女兒遞過來的紅茶,開始美滋滋的看起電視播放的喜劇電影。
漆黑的夜晚中。
徐依依開心的笑聲,透過窗飄散。
在地球的日子或許很平淡,但很溫馨,徐來很滿意。
“對了,明天上午去見我爸媽。”阮棠忽然道。
“決定了?”
“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