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剛才說的未必便能達到對方的要求。眼下他才突破到合體境,還沒享受到成為合體老魔的暢快感,便要被人給收拾了,呼椿鴻心里也是一陣欲哭無淚。
“你們幾個意下如何,若是跟我去混亂妖域,我倒是能幫你們其中的一個爭取到突破至合體境的機會。”陸小天轉過頭來看向項狂,杜瘋虎與豐玲三個道。
“這?”項狂三個對視了一眼,頓時臉上一陣猶疑。
“混亂妖域?那么遠的地方,雖也不乏一些魔族活動,不過混亂妖域對比起霸魔州,還是要差了一些,機會不如霸魔州這邊多。若是幾位愿意留下來,日后也遲早會有沖擊合體的時機。”項狂三個還在猶豫,呼椿鴻已經急眼了,真要是這三個跟陸小天與葉子渝走了,他對陸小天可就沒有利用價值,到時候生殺予奪,可就全憑對方說了算。
杜瘋虎三個一時間也是琢磨不定,杜瘋虎與豐玲是了解陸小天的,絕不會信口開河。說是給他們三個中的一個突破的機會,想必有把握獲得讓他們晉階之物。便是項狂,雖然對陸小天一副語出擠兌的樣子,實際上心里卻是對陸小天總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對陸小天并無敵意。純粹是性格使然罷了。
在這呼椿鴻與陸小天之間,他自然是更加信任陸小天的。以陸小天此時的實力,完全沒有任何欺騙他們的必要,他們三個魔族,也沒有值得陸小天騙的地方。
“陸兄弟,先謝過你的好意了,一來,我們三個距離神虛境巔峰尚且還有一段距離。二來在這里呆慣了,陡然間換到另外一個地方也不習慣。”杜瘋虎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
“對極,對極。”呼椿鴻連連點頭,這一刻呼椿鴻才覺得杜瘋虎看上去是如此地順眼。
杜瘋虎作下如此決定,豐玲自是夫唱婦隨。
“我跟杜瘋虎他們一塊。沒我跟著,他們兩個捅出簍子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項狂說道。
“這倒是,若不是項老頭,我們夫婦估計早就交待了。”杜瘋虎與豐玲此時認同地點頭,項狂大多數時候看上去不大靠譜,實際上行事起來卻是粗中有細,自有一套章法。
“看來你的機會來了。只是我要怎么才能信得過你?空口白牙,你說出來我也能隨便相信不是。”陸小天注意力轉回到呼椿鴻身上。
“這,我發誓成不?”呼椿鴻語氣一滯,“他們三個才不過是神虛境,日后我也沒有必要為難他們三個得罪了朋友你這么厲害的人不是?”
“成吧,發個誓便算了。這次我能追殺仇家殺到霸魔州來,能來一次,也能來第二次,你不要跟我耍花樣。”陸小天伸指一彈,一顆怨誓丹朝呼椿鴻飛去。比起當年厲丹王給他的咒誓丹要差上一些,不過終歸是有些約束的。
“朋友放心,只要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我給不會往外推,不過真要是超出了我的能力,到時候我也是沒辦法了。”呼椿鴻能在這魔椿嶺崛起,自然不是個蠢蛋。不會真的就大包大攬下來,尤其是在這顆丹藥面前。
“放心,真要是遇到連前輩都對付不了的,那也是我們的命數。”杜瘋虎知道到這里已經極為不錯了,只要這呼椿鴻在,以后他們進入這魔椿嶺可就不用像眼前這般偷偷摸摸,而是一個穩固的后方。比起之前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再想貪圖更多未免是不知進退。
“這,這你們就稱我呼道友吧。前輩委實當不起。”呼椿鴻連忙道。
“就這么辦吧,憑他們也不會去惹合體境魔頭,當然,真要是惹到了你都對付不了的,想辦法將他們送到混亂妖域,或者是通知我。算我欠你的人情。”陸小天也沒有說更多了。
“好,好。”呼椿鴻點頭,直接服下丹藥,按約定好的立誓。
陸小天那血色大手一收,呼椿鴻這才從山石里面掙扎著出來,眼里看陸小天仍然有幾分驚魂未定。從開始到現在,他可是一點都沒能感受出陸小天的深淺。
“不知朋友如何稱呼,在混亂妖域哪個位置,日后搞不好我也要去那地方,最近霸魔州的幾部魔族都在籌劃入侵混亂妖域一事。搞不好我們魔椿嶺也要被卷入進去。”呼椿鴻脫困,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傷勢,只是方才給陸小天壓制著罷了。不過聽陸小天提到混亂妖域,呼椿鴻心里不帥起了幾分心思,畢竟誰都說不清楚以后會如何。
“陸小天,在混亂妖域淵堂亂青墟,若是我不在,去找豬七也一樣。”陸小天說道,“你要是進了混亂妖域,可別拿亂拿與淵堂有關的人開刀,避免到時候出現誤傷。你們這邊的魔族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想到要入侵混亂妖域了?近幾萬載可沒有聽說過。”
陸小天之前也有些犯迷糊,不過眼下既然來了,如果能問出原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太清楚,以前我也只是聽說有一些小部族都被迫卷入進去了。所以我才緊趕慢趕,總算突破到了合體境,實力提升了,后面應該能知道更多機密了。到時候真要是對上了,陸兄你可別當真,咱們咋呼咋呼就過了。”呼椿鴻討好地道,方才他可是用上全力了,可沒有絲毫抵制之力便被對方壓制住,對方真要是動了殺機,眼下他已經變成了一堆爛木頭。
“我又不是必須要保衛混亂妖域,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何必拼死拼活。當然,前提是別冒犯到我。”陸小天微微一笑。
雙方客氣了幾句,陸小天說要與杜瘋虎幾個敘舊,便與呼椿鴻分開了。直到陸小天一行人離去,呼椿鴻才大為松了口氣,“他娘的,老子這魔椿嶺霸主可當得夠窩囊的。”
“你厲害,你先請。”此時身后披著大紅披風的項狂極為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小天是走在前面了,可心里怎么著都覺著一陣怪異,反倒是讓豐玲幾個笑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