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老祖!”
鄰近望月城的白鶴城,一道身影破空而來,城內,靈霄宮的弟子紛紛行禮,一臉崇敬地看著自那空中落下的陸小天。
“免禮吧。”陸小天自顧自地降落在白鶴城城頭,遠處,千里之外,一片陰森鬼域。
“陸師弟,你可算是來了,你到了這白鶴城,我心里便算是踏實了。”陳鶴年看到陸小天前來,大為松了口氣,卻是相對平靜了十年,只有些小打小鬧之后,這段時間以來,與鬼族的戰事欲發激烈,靈霄宮經過幾年的修養,也必須要派出人助陣了。羅潛由于修煉雷道功法,所需時日要長一些,肖湘雨結嬰的時間不長。陳鶴年本人傷勢好了一些之后,便立即趕到了白鶴城。
不過這段時間鬼王出沒的頻率越發增高。陳鶴羽與鬼王級的強者交過幾次手,壓力頗大。現在看到陸小天前來,頓時喜出望外,當初在靈霄宮與劫無涯的那一戰,陸小天擊敗的尚且只是一個剛結嬰沒多久的修士。
不少人覺得比起陳鶴年這個老牌的元嬰修士,終究還是要差上一些,不過在兩月前,陸小天再次擊殺了一個鬼王初期的強者之后,這種懷疑的聲音便一掃而空了,也坐實了陸小天作為靈霄宮最強者的位置。
畢竟陳鶴年現在尚且只擊傷過鬼王境的高手,而外界所知,殞落在陸小天手中的元嬰級強者已經達到了兩人。
“陳師兄,何事這么著急召我前來?”陸小天看向陳鶴年道,離開靈霄宮參加這阻擊鬼族之戰已有數月,陸小天大多數時候都游離在白鶴城與望月城一帶,并不會離望月城太遠,若是遇到強敵,便退至望月城,畢竟望月城現在是元嬰修士的大本營,有數位大修士坐鎮,是擋住鬼族襲卷整個望月山脈的基石。
若是遇到棋鼓相當的對手,陸小天便與之一戰。數月以來,陸小天交手的鬼王也有兩三個,擊殺了其中一個,重傷了一個。
也算是打出了一定的名聲,不過實際上陸小天也是留有余力,并未跟鬼王境的高手死拼,畢竟以現在自己的戰績,作為一個結嬰不久的修士而言,已經完全拿得出手了。
而從陸小天本身的意愿,主最要的還是利用實戰磨礪自己對于劍陣,還有鎮妖塔的運用。這種高深的功法,并非閉關便能修煉到高深的地步,幾次跟鬼王境的實戰,陸小天發現自己對于飄渺劍陣的體悟比起原來明顯要高了不少。
數月的功夫,通過不斷在實戰中體悟,副元神平時對陣法的推演,比起閉關那段時間的功效竟然強出數倍。
“萬獸宗的花盈夫人,還有玄冰門的明琊真人在青牛山遭遇了鬼王的伏擊,向我們這邊求援。”陳鶴年說道,若是陸小天不來,憑他一個人,是萬不敢去青牛山救人的。
“花盈夫人與明琊真人?望月城那邊怎么說?”陸小天皺眉道。上次在與戰月盟的混戰中,陸小天一路橫沖直撞,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元嬰修士不得參戰,能威脅到他的金丹修士幾近于無,便是對方動用人海戰術,也有脫身的實力。
眼下與鬼族交戰完全是兩碼事,自己雖然在金丹期打下的根基頗為扎實,對于陳鶴年等人而言,也是手段不弱,可一旦碰到鬼王中期的強者,陸小天心里也沒個準,至于鬼王后期,估計只有逃跑的份。
力不如人,再讓陸小天像之前那般作拼命三郎,陸小天自然是不干的,只是這萬獸宗,玄冰門與靈霄宮的關系也還不錯,若是放任不管,也不合適。畢竟望月修仙界的人若是自己不夠團結,哪怕打跑了鬼族,后面也會被戰月盟的一干元嬰老怪各個擊破。
“青丹宮那邊傳來消息,鬼族中幾個鬼王后期的高手都未曾輕動。”陳鶴年說道,“如果鬼族有異動,青牛山那邊距離南荒負責的地域也有些接近,想必鬼族也不會在那里與聯軍大動干戈。”
陸小天眉頭微皺,與鬼族的大戰爆發之后,由于望月修仙界與原來的戰月盟之間結冤比較深,相互信任度并不高,他自然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南荒的修士上。不過陳鶴年說得也有些道理。
“也罷,咱們便一起走這一遭。”陸小天點頭,只要沒有鬼王后期的強者出現,總歸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戰情緊急,兩人說走便走,各自向青牛山破空而來,穿過怪層陰森的鬼氣,陳鶴年對這種鬼氣非常厭惡,時不時碰到鬼氣達重的地方便伸袖一拂,將那鬼氣攪和開去。
而陸小天體內有鎮妖塔與梵羅靈火,鬼氣無法沾身,自是無礙。
一個時辰之后,遠遠的,一片山岡如臥牛之勢,山峰之上,原本樹木茂密,只是此時受鬼氣浸染,已經盡皆衰朽。已經沒有了原來青牛山的那種郁郁。
山坡,山谷處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割裂而出的劍痕,一片戰斗之后的破敗。
“他們不在這里。”陳鶴年面色一變。
“可能斗法去了別處,先找一陣吧。”元嬰修士與鬼王斗法的氣息本來極為強烈,只是從望月山脈中涌出的鬼氣太多,原來斗法的氣息很容易便被沖散,與之相比下,鬼族想要尋人,比起他們兩個倒是要方便一些。
兩人一路尋找,又走了上千里,路過幾個已經淪為鬼城,四處都是些低階骷髏與冤魂在活動的城鎮,陸小天面色一片鐵青,抬頭往前一看時,只見一個頭發散亂的女子,正與一團灰色的狼形鬼煙大戰成一團,而另外一個鶴發老者,玄冰門的明琊真人,正受到兩個黑甲青面鬼王的圍攻,此時明琊真人胸口已經被鬼族擊傷了一大塊,法力與鬼氣的腐蝕之力正在相互角力。
“陸道友,陳道友,你們來得正好,快一起拿下這幾個鬼族。”明琊真人看到陸小天與陳鶴年兩人應邀而來,頓時滿臉喜色。若是對方再晚來一段時間,恐怕他們真的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