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本皇天賦面前,皆是土崩瓦狗
“吃一口，只吃一小口。我直覺的渴望不會出錯。”
魏龍有兩種直覺。
一種是繼續煉化虛擬道果，到了一定層次，進度就會停止。
另一種直覺則是，身體渴望著這些道果。
細細品味，就是像是減肥期間，肚子餓的咕咕叫的夜晚，如同火燒般的饑餓，充滿對食物的渴望。
身體本能的渴望，以魏龍如今的境界，這種冥冥中的直覺，往往有深意。
再說了，“試試就試試，若是無效，這兩顆虛擬道果我也要毀了。畢竟我無法吸收，可能至上龍神會得到。吃！不吃難道留著資敵啊！”
魏龍沒先從虛擬陰極道果下嘴。
陰極道果畢竟不是魏龍最初修煉的本源力量。
魏龍還是選擇更為契合的陽極道果。
“這？！”
“這？！！！”
魏龍輕輕咬了一口。
虛擬陽極道果破了一個口子，一股造化洪流，順著那道口子，進入魏龍的嘴里，連一點皮都沒留。
陽極道果進入魏龍的體內。
驟然間！
一股澎湃的力量出現，傳遍全身，化為一道恐怖的能量，凝聚在了一起。
轟！！
魏龍只覺得腦門一懵。
剎那間多了很多明悟。
什么是道果？是我見我聞我感的一種凝聚，是我行我念我欲的一種體現。
人有道果，得之可以不朽。若得果位，便能高居于本源之海，觸及傳說之境。
那個地方更為的高絕，幾乎不勝寒，不可言。
但魏龍尋著冥冥中的熟悉，和記憶中的場景再次重疊。
從一滴黑色的血液之中，穿越時空，見到的一處戰場，就有那種不可測的氣息。
虛擬陽極道果，又有不同。
它不是人之道果，而是界域的道果，以一種奇特的手法，通過追溯本源，從界域本源力量上，凝聚的一種神奇力量。
直白來說，是一種取巧的手段。
并且虛擬二字，也說明了，距離真實道果差了很多。
但即使有種種的限制，卻依然是一種極高層次的力量。
難以想象的巨大機緣蘊含其中。
“也許這是至上龍神在陰極界最大的謀劃，而今，統統化為了我的資糧。”
魏龍生出一種明悟。
類似于界域道果這種東西，不僅需要秘術才能凝聚，而且一個界域的數量有限，有時間的限制。
這個時間是以界域來算。
界域的時間概念，遠超個人，幾萬年，對于界域來說，只是一個瞬間。
道果：陰極界陽極道果虛擬 魏龍感知之中，虛擬陽極道果進行了具現化。
這就是加點天賦自身的優勢所在。
只要魏龍吃掉，得到，連同感悟也會出現，成為他的一種理解。
也許是虛擬道果層次太高的緣故，魏龍煉化了一些進度依然無法顯現。
但如今吃掉，就明悟了很多信息。
魏龍眉心之上，浮現一顆紅色的虛擬果實，一縷縷輕靈的氣機滋養著他。
魏龍看到了很多。
陰極界的赤霞本源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最強盛之時，大約占據了本源之力的三成，然后因為界域未知變化，逐步遠離本源之海，然后一點點的消減。
到了如今，消減了很多倍，只占據本源之力的一成不到。
“這是赤霞本源之力的經歷。”
魏龍似乎穿越了時間。
赤霞本源的誕生到成長，是以百萬年計的。
而若是想要凝聚道果，赤霞本源是不夠的果位凝聚資格，只有先提煉陽極之力，再以之匯聚。
也是如此，以陽極之力煉化陽極道果會有加成。
“也就是說，想要凝聚下一顆陰極界的虛擬陽極道果，幾乎不可能了。”
魏龍自語。
這虛擬陽極道果，是界域赤霞本源的種種經歷具現，想要凝聚需要本源之力重新經歷沉淀。
即使沉淀足夠了，以如今陰極界的形勢，本源之力持續消減的情況下。
魏龍手中的陽極道果，是第一顆，也可能是最后一顆陽極道果。
“陽極道果有什么用呢？”
魏龍細細感知，能感受到赤霞本源之力幾乎在歡呼雀躍。
若是再用‘混沌之序’提取陽極之力，速度會大大加快。
隱隱之間，魏龍能感受到赤霞本源無意識的痛楚，是對于界域未來的一種悲觀情緒。
本源之力沒有靈智，卻有本能。
“在界域之內，我施展相應的寶術功法也好，或者駕馭神兵，都會獲得相應的提升。”
只是以魏龍如今的實力，這種加持，戰力提高其實不明顯。
因為他實在是太強了，快要達到界域上限。
反而陽極道果的本質魏龍更為看重。
何為陽極？
赤霞之力的極致，本源輕靈，滋養一切靈，萬千道，神魂也在其中。
魏龍覺得那些大道碎片所受到的壓制，有所松動。
必要時，他應該能夠動用一部分大道之力。
“這暗合了我之前的想法，強者進入陌生界域，就如同鯨進入了陸地，會受到嚴重限制。但若是強者足夠強，那么將會是界域來適應他。”
吞噬、詭異、神圣、白銀、銀月、時間等等大道之力，大道碎片放出光彩，要溝通冥冥。
魏龍能感受到一種宏大的力量。
相比于法則來說，大道之力距離本源之海更近，層次更高。
甚至，魏龍隱隱觸摸到了本源之海的氣息。
魏龍能夠以黑煞鍛體，毫無限制的吸收陰極之力，原因有二。
一直以來是加點天賦吞噬了很多荒獸、神力，自然而然生出的一種天賦。另外一點則是，魏龍無敵法，主修的無極法則，也曾經在虛無中演化本源，所以能夠容納黑煞。
魏龍還未真正感知到本源之海。
此刻觸摸到了一點氣息，有無數感悟，“本源之海浩大無邊，既是概念，又是實體，苦海某種程度上是本源之海的一種延伸，是本源之海在陰極界界域的顯化本源。”
虛擬陽極道果的效用不僅是撬動更高層次的力量。
那只是陽極之效。
而作為道果，還有更為強大的效用。
那就是擋災避劫！
抵劫之效，可以用此擋住大部分的劫數。
一種是有形的劫數，比如魏龍將要斬殺至上龍神，陰極道果替了劫，就相當于救了命。
還有一種是無形的劫數，比如一些算計。
這種手段在陰極界不怎么盛行，因為陰極界本身壓制‘靈’的一個方面，但是到了更高的界域，比如算命的，如同其名，就有演算之力。
而道果能躲避這種算計，不在算中！
“不過這種抵擋劫數，也有限制。若是對方實力過高，自然可連同虛擬道果一起斬。甚至于，斬殺一次，也可以斬殺兩次。
抵擋演算也是如此，若是層次高出了很多，也只能干擾，想要完全不在算中，很難。”
魏龍深度感知。
虛擬陽極道果效用有三。第一操縱陰極界的赤霞本源，能得到界域加持。第二是作為更高層次力量，觸及到本源之海。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能夠替劫替死，影響演算。
虛擬陽極道果。
僅僅是虛擬道果，距離真正的道果差了十萬八千里。
然而所展現出了的妙用，已經很驚人了！
“不過，為什么我有一種感覺，這還不是所有效果呢？”
魏龍還有一種直覺。
虛擬道果，應該還有用。
他雖然吃掉了道果，但還算不上完全解鎖所有姿勢。
依然有一些疑問，是魏龍當前境界，所不能理解的。
“虛擬陽極道果，已經很驚人了。”
魏龍壓下種種疑惑，隨著實力提升，遇到的疑惑其實在增多。
認知就如同一個圓，一開始只是一個點，未知也就是一個點。隨著認知越來越大，代表已知圓的半徑在增大。而在圓之外的未知，會以更快的速度增加。
魏龍輕輕吐出一口氣，將陽極道果虛影收起。
“加點天賦的極限深不可測！不對，是我的天賦高絕！那就讓我來看看陰極道果的妙用吧！”
魏龍露出一抹冷笑。
煉化這兩枚道果，若是算上時間洪流加成的時間，用了不少年！
現在魏龍也明白了，若不是加點天賦，只憑借水磨功夫煉化虛擬道果，上萬年也不可能！
最開始也許會很快，但是要去追溯赤霞本源的一些經歷，那時間之長，到了后期進度絕對讓人絕望。
“可惜，在本皇的天賦面前，爾等皆是土崩瓦狗！”
魏龍狂傲一笑。
魏龍將陰極道果拿在手里，相比于陽極道果，陰極道果就如同鐵球，充滿著實實在在的充實感。
其實，之前的煉化并非都在浪費時間。
至少能把原本虛擬的道果化實拿在手里，離不開之前的前期準備。
若不和道果氣息相勾連，難不成連同道果和圣皇之劍都給吞了？
陰極道果吞入腹。
有一種鐵銹般的苦澀，隨后化為了一種苦中帶香的余味，唇齒之間也留有一抹獨特的香味。
有了一次吞食陽極道果的經驗，吞食陰極道果魏龍輕車熟路。
道果：陰極界陰極道果虛擬 陰極道果要比陽極道果強大很多。
魏龍追溯黑煞本源的經歷，這個時間長的驚人，跨度超過了億萬年。
在這個過程中，陰極道果不斷被人摘取，不止一次的被提煉而出。
這種回溯，魏龍只是感知，卻不沉浸，若是沉浸在里面，很可能就會喪失時間感。
已經對時間法則小有成就的魏龍，很明白喪失時間感的可怕。
以他如今的修為，喪失時間感，入定萬年也不奇怪。
“陰極界曾經也有很高的位格。”
魏龍發現黑煞本源在曾經一段時間，無需提煉就能衍生陰煞，也就是魏龍俗稱的陰極之力。
并且在那段時間，魏龍再次感知到了本源之海，不過是那個時間節點的本源之海。
當時陰極界就在本源之海的外層，比陽極界也不差。
之后，神族、人族修士不斷降臨，本源之力受到了浸染，直轉急下，掉到了本源之海最外層。
在這個過程中，赤霞之力誕生了。
“準確的說，陰極界是荒獸的天下。陽極界妖魔山是最早控制陰極界的勢力，之后羽化神朝、人族修士進入，引動了本源之力的排斥。”
魏龍在本源之力的經歷中，看到了一些模糊場景。
從一開始提煉陰極道果的只有荒獸，之后有了神族，再有了人族。到了之后，依然是荒獸凝練的次數多，但神族、人族強者也不時出現。
因為黑煞本源足夠強大，陰極界產出陰極道果的速度，幾十萬年就可以凝練一枚。
往往那時候，引其產生的爭奪，會有一陣血雨腥風。
隨著時間一點點拉近，魏龍看到了一條真龍，不出意外，是如今還滯留在陰極界的那真龍一族的至強者。
隨后間隔了三十多萬年，到了至上龍神。
“看來至上龍神是最后一個，不得不說，這家伙也有一段可怕的歷史。不僅凝聚出了陰極道果，還有這個界域第一枚很可能也是唯一一枚陽極道果。甚至還是最后一枚陰極道果。”
魏龍隱隱覺得，至上龍神卡的時間不是巧合。
第一枚虛擬陽極道果，再接著一枚虛擬陰極道果，怎么說也不會是巧合。
思索著。
正在魏龍以為回溯結束之時，一個有些干癟的手掌出現，從本源之中提煉出一枚虛擬陰極道果，那個非常模糊，魏龍只看到了模糊的青衫，和黑色的血液。
什么？！！！
魏龍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