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守一而言,夏妮成為人皇之后,其實對他本人來說其作用還是相當大的,畢竟不管怎么說,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他也可以算得上是“帝師”了!
而后,夏守一與夏妮再次閑談了一些時間之后,便各自為去人族皇宮做起了一些相應的準備來了…
此時,青丘涂山氏族中,剛逃回來的那只九尾天狐,便開始急召她的徒弟涂山白回來了。
此時,這位九尾天狐正在青丘圣地中修復傷體,待得涂山白來到此地之后,便直接被九尾狐給準許放行了。
待得涂山白進入到圣地之后,那位九尾狐二話不說,徑直顯露出了原體,一縷元神透體而出,撲將向了貌似沒有絲毫防備的涂山白。
只不過,在聽得“嗤”的一聲之后,先前還張牙舞爪顯得不可一世的九尾狐,竟然直接被涂山白的護體之光給熔煉的差點兒形神俱滅了!
“這…這…這…這怎會這樣?”九尾狐錯愕不已,根本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情況。
“師尊無需大驚小怪的,不過是我研究出來的一些小手段罷了,難等大雅之堂,想來師父也是不在意的!”涂山白輕笑了一聲,如是言道。
“你到底是誰?我那徒兒…斷不會有此手段的!”九尾狐震怒的瞪視著涂山白,想讓她給自己一個說法。
“我是誰?一直以來,我不都是你的好徒兒嗎?從始至終,可不都是我一個狐嗎?”對于九尾狐的震怒和驚恐,涂山白言笑晏晏,仿佛什么都漫不經心的一般。
“來狐!來狐!擊殺涂山白!擊殺涂山白!”察覺到不妙的九尾狐,當即便高聲驚呼了起來,只不過,無論她怎么向外傳遞聲音,但…就是沒有一直狐貍前來勤王護駕!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是有多不得狐心啊?竟然都沒有一直狐貍出來聽從你之命令,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算了,省的再受這等窩囊之氣!”涂山白在一旁煽風點火般的笑說著道。
“窩囊氣?你少在這里亂我心神了——那些狐貍,全都是我的心腹,你即便能夠收買上一兩位,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都收買過去的,說,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
這只九尾狐先是聲色俱厲的怒懟了涂山白幾句,而后也不用涂山白回答,她便已經知曉了涂山白是怎么做到的了,同時,亦是自顧自的怒斥了出聲,
“你…你在進來之前就布置好了消音陣法了?你…你早就懷有不臣之心了?你這個孽徒,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這才會收你為徒,我…我好后悔啊我!”
望著九尾狐這般聲嘶力竭的模樣,涂山白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也不用說的這般好聽,如果我進來之時你不對我出手的話,我或許還會真的相信你這一番說辭,但是現在嘛…你說再多卻也是無用!”
“你…你…你…當真是孽徒啊!”九尾狐依舊在悔不當初般的叫囂著,只不過,對于她的話語,涂山白卻是不置可否。
只聽得涂山白冷然而笑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那就所幸再說的通透一點兒吧!我問你,當初…你為何會收我為徒?”
“本尊當年看你天資驚人,便想著要讓你繼承我的衣缽,所以這才收你為徒,不曾想到,你竟然是這般的白眼狼,竟然打起了弒師的主意,當真是大逆不道啊!”九尾狐當即便急聲的怒斥了出聲。
“既如此,那我倒是想請問一下,哪位師父在收徒弟的時候,有屠殺徒弟滿門的道理?對于此,師父何以教我?”涂山白如是言道。
“污蔑!污蔑!這是污蔑!你這…你這欺師滅祖之徒,不僅要怒殺你師,現如今竟然還要向你師父我頭上扣屎盤子、亂賊贓于我,當真是黑了心腸的!”九尾狐仿若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跳腳大罵了起來。
“你可能不知道,我早慧——當日之事,我可是歷歷在目,斷不會出了任何差錯,直到此時,師父難道還想抵賴嗎?若真的如此,那我可就要小覷師父幾分了!”涂山白輕聲言道。
涂山白此時的神情,不像是在面對一位大仇人,反倒是還想以往承歡師父膝下的那般模樣,沒有一點兒的變化。
但是這樣的神情,卻是讓九尾狐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事已至此,她若是再行抵賴的話,那反倒是沒有意思了。
于是,在涂山白淡然無比的神情中,九尾狐一揮衣袖,恢復到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樣,又哪里還有什么慌亂神情啊?
很顯然,先前的那一切,不過都是這只九尾狐偽裝的罷了,其目的,應當是有著讓涂山白放松心神的目的,只可惜,從始至終,涂山白都太過的淡定了,以至于九尾狐的這招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沒想到,小時候的記憶你都能夠記到現在,而且這些年來你始終都裝著一副師慈徒孝的模樣,當真是難為你了,就是不知,在師父我這尊大敵之前裝作一副乖巧、恭順、聽話模樣的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呢?”九尾狐一副極為感興趣的模樣,并與涂山白就此事探討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時間,不過我不介意與你嘮嘮嗑!”對于此,涂山白卻是以一副洞悉了九尾狐所有計劃的神情如是言道,仿佛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九尾狐在拖延時間一般。
面對這種神情的涂山白以及說出這種話出來的涂山白,九尾狐先是怔楞了一下,繼而卻是忍俊不禁的輕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在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啊?差點兒還真被你給騙過去了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如此…就看看到最后我們之間中究竟是誰的拖延時間策略更勝一籌了!”
對于九尾狐的說辭,涂山白不置可否的說著道:“你既然這樣想,那就當做是這樣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