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被派出來接回妮妮的護衛很是頭疼——不曾想,他竟然摻和進了皇家之事中!
那些暗中盯著自己的那些人,很明顯是故意泄露出行蹤讓他發現的,其目的應該是在逼他表態,讓他在主人和宮中的主子間選擇一人!
這該死的選擇題…
“這還用想嗎?想也知道,我當然是要聽主人的啊!”這位護衛在心中嗤笑了一聲之后,便選擇了喬裝改扮、隱藏蹤跡。
當然,這位護衛之所以選擇妮妮的伯父,還真不是因為他有多么的忠于妮妮的伯父,歸根結底,只是因為他更認得清眼前的“現實”而已!
不管怎么說,妮妮的伯父都得到了人皇的任命,總涉朝政——除了邊疆之事無法插足外,其它大大小小的消息哪個不要從他手里過一遍?
更何況,人族的邊疆戰事情況不明,天知道人族能不能抵擋下這一波呢,一旦國破家亡,還爭個什么錘子啊錘子?
而一旦邊疆之事結束,自然還是要人皇回來親自統御朝綱的,又哪里會輪得到后宮干政啊?
前途既已明朗,那么該聽誰的話,那還不是一件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當然,那些監視著他的人物,畢竟也不是吃素的,為避免大張旗鼓的接妮妮走會引起宮中某些人的注意,這位護衛先是悄咪咪的溜到了妮妮所在的鄉村,而后將妮妮伯父寫給她的信轉交給了妮妮,繼而在他們招募護衛的時候,他便也就順勢進入到了這群護衛的人選之中了…
鏡頭掉回至人族的邊疆…
被人皇給逮住了的這位小賊,很快的便調整好了心態,而后,她從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難看到極點的笑靨,在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開口討饒了起來:“此次之事,錯皆在于我,還望人皇能原諒一二!”
“原諒?”人皇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與之相對的,是仿若能凍徹天地的冰寒,“憑什么?”
這位小賊深吸了一口氣,就欲說出自己的身份,誰知,人皇卻是搶先一步開口了:“莫不是你認為你那層‘青丘少主’的身份就真的可以無往而不利不成?”
“你認識我?”涂山白略感訝異的凝視了一眼人皇,“能得人皇關注,想想貌似還有些小激動呢!”
“我可不敢,畢竟‘青丘涂山氏族’嘛…哼哼…好大的名聲啊!”人皇輕扯嘴角,意有所指的淡然而笑道。
涂山白不愿再和人皇扯皮下去了,現如今,她已經確信,此地的人族龍脈應該是出了問題了,至于外界,恐怕各大族群此時的狀況也是有些不妙——君不見…人皇現如今竟然還有時間在這里與她閑聊嗎?
想也知道,人皇這家伙絕對隱藏了什么足以致勝的后手,否則,他現如今絕不會是這般老神在在的模樣。
既然形勢詭譎莫測,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迅速的抽身離開此地,因此,涂山白也不再玩虛的了,直接開口說道:“你有什么要求,盡管劃下道道來吧,只要您能夠放我一馬,青丘凡是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替家母答應于你!”
“我如果說讓你母親完全倒向我人族呢?”人皇漫天要價道。
“這不可能!”涂山白直接搖首拒絕道,“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完全沒有絲毫的誠意!”
“誠意?誠意值幾個錢?如果人族此番能夠逃脫大難,我將我的誠意全都賣給你又有何妨?”人皇嗤笑著道。
“不管怎么說,各大族群勢大是事實,青丘完全的倒向人族,恐怕青丘也就離覆滅不遠了!”涂山白緩緩地搖了搖頭,如是言道,“總不能為了我一位從而連累了青丘的大家吧?若是如此,倒還不如直接死在這里來的干脆呢!”
“各大族群勢大是事實,但我人族也并不是好惹的,否則,你認為我還會有閑心在這兒與你閑話嗎?”人皇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感覺涂山白對于那些宛若土雞瓦狗的各大異族太過的推崇了。
“我雖然不知曉外界的情況究竟如何,但看你這副模樣,無外乎外界的各大族群吃了個大虧,甚至于,在你的計劃中,那些各大異族內的‘大圣’境強者還被你給大坑了一波,被殺的人頭滾滾的!”涂山白將自己猜到的內容徑直說了出來。
“既如此,你為何還是要死抱著各大異族這座沉船不放呢?我覺著吧…青丘完全可以和人族友好往來的嘛,畢竟你們青丘可和其它大部分的異族不一樣,你們可是不吃人的!”話既然已經說開了,人皇也不藏著掖著了,當即就向青丘拋出了橄欖枝。
只不過,對于此,涂山白就這樣笑而不語,同時,定定的望著人皇,讓人皇自己去領會她笑容中的含義。
人皇畢竟是能夠統御整個人族的絕世梟雄,自然很輕易的就從涂山白的笑容中察覺到了某種不妥。
“難道說…各大族群還有什么后手不成?而且這個后手還是絕對且不能反抗的?否則…青丘何至于此?”此時,人皇喉嚨發干,澀澀的問出了如此之語。
“這些都是你自己瞎猜猜到的,與我無關!”涂山白擺了擺手,毫不負責任的甩鍋道。
“你的這個信息很寶貴,既如此,我便暫且放你一馬——你走吧!”人皇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放過她了。
只不過,涂山白并未因為人皇的言語而立即離去,相反,在躊躇了一番之后,她卻是直接詢問著人皇道:“我想問你一下,此地龍脈…”
“此地龍脈你就不用想了,我只截取了一絲氣息保存了下來,以待日后自行蘊育而出,至于其它的部分已經被我用掉了,否則你認為我是怎么做到讓你們各大族群損失慘重的?”人皇擺了擺手,徑直說出了龍脈被其給用得差不多的事實。
聽得人皇之言后,涂山白滿是遺憾的嘀咕著道:“那還真是太可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