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維也納被襲
赫敏將所有的傲羅，都用魔法轉移到了擔架上。
格林德沃下手意外的留情，傷的最嚴重的那個，也就是全身粉碎性骨折。
以巫師的治療能力來看，算不得大傷。
赫敏還在廢墟中，找到不少格里戈維奇的筆記資料，以及大量魔藥材料。
她勉為其難，只能先幫格里戈維奇收拾走了，不然放在廢墟下面，過兩天就徹底損壞了。
她突然扭過頭，有些緊張地朝著小島方向看去。
從剛剛就沒有停止的戰斗聲響，忽然消失了…兩人是分出勝負，還是又轉移了戰場？
赫敏正過去看一看時，道路一側傳來腳步聲，她舉起魔杖，隨即又放了下來。
威廉走在最前面，他身后還跟著格林德沃。
雙方看起來相安無事。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赫敏便沖過去，望著威廉，小心翼翼關切問道：“受傷了嗎？”
威廉沉默好了一會，“痛苦”道：“傷到了腰。”
“那我扶著你，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赫敏心急地摟住威廉，又扭頭憤憤地瞪了眼旁邊的糟老頭。
格林德沃看著威廉表演，忍不住翻白眼，心想阿不思也能教出這種‘不正經’的學生？
他沒好氣出聲道：“小丫頭，這小王八蛋故意騙你的。
受傷的明明是我，你看他那樣，哪里像是受傷的？！”
聞言，赫敏真的打量著威廉，見他眼神不善地瞪著老頭，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威廉瞪著格林德沃時，腦袋一陣疼痛，原來是給赫敏側過頭撞了一下。
威廉捂著腦袋，理直氣壯道：“昨晚扭到了腰，就不算受傷嗎？！”
滿臉通紅的赫敏，想著昨晚大膽，直接落荒而逃，繼續去廢墟中尋找破爛了。
老頭看到這一幕，有些不適。
倒不是被虐狗了，而是他驀然想起：
他這個年齡的時候，也和某人‘碰頭殺’過。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真是昏了頭！
威廉扭過頭，盯著格林德沃，直接問道：
“你為什么要殺格里戈維奇？”
老人冷哼了一聲道：“我從來沒有想殺他，是你們自己這樣認為罷了。”
“那你找格里戈維奇干嗎？”
“我想帶他離開。”
“離開？”
格林德沃佝僂著身子，反問道：“鄧布利多是否和你談起過死亡圣器？”
“您是想說那把老魔杖吧？”威廉直言不諱。
“格里戈維奇是前代主人，您當年偷走了那根魔杖，后來出現在鄧布利多教授手里。”
老頭也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有一種惡作劇的得意。
“格里戈維奇那個蠢貨，到處和別人說，他擁有老魔杖。
我只是救了他而已，不然他早就死了。”
這句話倒是沒錯，老魔杖的傳承中帶著血腥。換個巫師搶奪老魔杖，大概就把格里戈維奇殺了。
格林德沃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調突然變得冷峻犀利。
“我沒有殺了他，但你不會真以為，死神會讓一個老魔杖曾經的擁有者，安穩活到壽終吧？”
威廉微微蹙眉。
“你意思是，死神會派巫師來殺他？”
“我就是死神派過去的巫師。”格林德沃仰頭道：
“無論我是否愿意，是否知情，我當年去奪取老魔杖，就是被死神欽定之人。”
“但我沒有殺死格里戈維奇，當時我心血來潮，試圖打破這個宿命。
但宿命之所以是宿命，就是它不會輕易被打破。”
格林德沃藍色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威廉。
“我在紐蒙迦德的時候，曾經做出過一個預言：
某一天，會有另外一個強大巫師，踏上尋找老魔杖的道路。
他會找到格里戈維奇，然后殺了他；再找到我，也殺了我！”
格林德沃早就接受了這一宿命，這些年，他一直安靜的在紐蒙迦德等著。
當拜訪者上門時，他會嘲笑那人，對拜訪者的無知，發出最深沉的嘲弄。
然后…從容死去！
格林德沃本來是這么打算…直到昨天，他做了一個新的預言，看見了又一個“未來”。
全新的未來！
“出于某種不知道的原因，未來改變了，而死神也做出了改變。”格林德沃說。
“死神決定干預現實，加快速度。
他會派出其它力量，來殺死格里戈維奇…所以我離開了紐蒙迦德，尋找格里戈維奇。
并非殺他，而是要救他！”
“恕我直言，您可不是一個喜歡救人的大善人。”威廉一針見血道。
“尤其那人，和你非親非故，不足以讓你離開紐蒙迦德。”
格林德沃殺過那么多人，就算蹲了幾十年監獄，也不會突然變成大圣人。
“與其說‘救’，倒不如說是當誘餌。”老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冷冷道：
“我拿格里戈維奇當誘餌，誘捕死神派出的力量。
那樣，他還有一線生機。
不然，必死無疑。
而我，自然也有自己的目的。”
格林德沃看著威廉，視線仿佛穿透了他。
“我需要你幫我，將格里戈維奇從魔法部弄出來。
他們肯定會將格里戈維奇藏起來，有可能會動用赤膽忠心咒。
但如果是你，索羅斯不會防備。
就算你不幫我，也不要再阻攔我。”
威廉懷疑地望著格林德沃。
光憑這些話，而沒有實質證據，還不足說服他。
別說說服了，魔法部才把格里戈維奇轉移到魔法部，他現在跑去和索羅斯部長說：
死神來殺格里戈維奇了，把他交給格林德沃，就能保全他…
索羅斯恐怕只會來一句：滾犢子！
甚至，還會真的下達通緝令，抓捕威廉與赫敏，幫助格林德沃這個罪犯。
看著威廉的表情，格林德沃突然冷笑道：
“你不信？
死神啊…很多人當然不信。
我們至今仍生活在無知的黑暗世代，仍在嘲笑我們看不到也理解不了的‘神秘’力量。”
老人負手而立道：
“如果要說歷史教會了我們什么，那就是，過去發生過的顯赫事實，今日會變成被我們大加嘲諷的睡前故事。
三兄弟的命運…不就是這樣嗎？”
格林德沃神情傲慢道：
“我聲稱死神在追殺格里戈維奇，而你內心在質疑我，不肯幫忙。
如果我現在面對的是阿不思，恐怕我該有更高的期待。”
威廉翻了個白眼，那你去找“你的阿不思”啊，在這里廢什么話！
“那股力量會什么時候，襲擊格里戈維奇？”他好奇問道。
“我看到的未來，是幾年后，并非現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襲擊。”格林德沃搖搖頭。
威廉忍不住扶額。
就在他為難時，赫敏突然跑了過來，她手里出現一只金飛俠。
“彌桑黛的信…”赫敏焦急地說。
“維也納被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