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沒有戰爭的時候,經歷第一場戰爭
斯內普教授和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打起來 傍晚時分，這個流言就傳遍了霍格沃茨，成功將納威的熱度擠了下去。
斯內普不愧是行走的新聞制造機…一天之內兩條消息，全都和他相關。
這露臉頻率，不知道的還以為鄧布利多要扶持他上位副校長，在給他刷存在感呢。
只可惜，這些熱度全是負面新聞。
反正傳言有鼻子、有眼，說斯內普教授被穆迪打了。
下課時，地下教室傳來的那聲憤怒吼叫，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當時，學生們都走遠了，只剩下穆迪一人呆在地下教室門口，可不就是他打的嗎？
再說了，穆迪教授在魔藥教室前游蕩，這不是典型的針對斯內普嗎？
兩人肯定早就矛盾。
推理鏈嚴絲合縫，有理有據，毫無邏輯漏洞。
再說了，我這是流言，你和我談屁的邏輯…霍格沃茨就不是跟你講邏輯的地方。
斯內普這次卻沒有否認，連丟了草藥的事情，都沒有聲張。
這根本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他一般都會揪出兇手，然后會在禮堂找麻煩。
威廉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草藥課上，斯普勞特教授臉色很難看。
她先是向大家強調OWLs的重要性。然后又開始痛斥，有些人順手偷了她的草藥。
那晚，黑湖的水，是淹了不少小可愛。但搶修之后，不少草藥還活著呢，就被人當成死的，給直接薅走了！
好吧…怪不得斯內普教授不敢聲張。
本來就是他拔的，這事要是抖摟出來，還不得被斯普勞特教授弄死。
他只能吃個悶虧，再慢慢找回場子。
由于溫室被淹了，大家的任務就是重新培植新植物。
一個半小時后，拉文克勞的同學們一個個精疲力竭，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龍糞味，排著隊返回城堡。
在路上，他們又碰到了穆迪。
小鷹們這才意識到一件事：
原來穆迪教授并不是只針對斯內普教授。
幾乎每個老師上課，他都會在門口站著，好像在偵查著什么。
關于穆迪的傳聞，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他與黑巫師戰斗的傳聞。
所以，大家都懷疑學校內藏著一個食死徒，穆迪的目的就是抓住對方。
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課，也得到了所有學生的期盼。
用雙胞胎的話來說，沒有哪個黑魔法防御課教授，比他更懂黑魔法了。
周三的時候，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學院，終于迎來了第一節課黑魔法防御。
學生們拿出了《黑暗力量：自衛指南》等待著，氣氛格外肅靜。
很快，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
他走進教室，樣子和平常一樣古怪。他們正好可以看見他那只爪子狀的木腳，從長袍下面露了出來。
“把這些東西，全都收起來，”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道，一邊柱著拐杖艱難地走到講臺邊，坐了下來。
“我們用不著課本，那都是低級的小玩意。”
穆迪拿出花名冊，晃了晃腦袋，把花白的長頭發從扭曲的、傷痕累累的臉上晃開，開始點名。
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順著名單往下移動，魔眼則不停地轉來轉去，盯著每一位應答的學生。
點到威廉的時候，他停頓了好幾秒，才繼續讀下去。
“好了。”當最后一名同學應答結束后，穆迪說道：
“我收到盧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紹了這門課的情況。
他說你們的基礎，和下面幾屆學生比，還是不錯的。
這得益于你們碰到過兩個，還算有能力的老師。
雖然其中一個，已經被愉快地關進了阿茲卡班。”
大家都看向威廉，就是他親手給了泰溫教授一張阿茲卡班單程票。
但誰能想到，泰溫教授竟然是他們這幾年，碰到過唯二靠譜的教授。
真是造化弄人啊。
“對于如何對付黑魔法動物，你們已經掌握了不少基礎知識。
知道如何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卡巴…”
很多學生都得意地點點頭。
穆迪話鋒突然一轉，“但我想說的是，你們學習的東西，大部分都毫無用處！”
小巫師們都抬起頭，懷疑地望著穆迪。
“別急著打斷我，也別忙著否定我…”穆迪低吼道。
“你們以為自己掌握了很多…但未來要面對的，不是那些低級的黑暗生物。
可能是成群的狼人，結隊的巨人，大量吸血鬼，火龍巫騎隊…甚至食死徒！”
穆迪魔杖戳動，黑板上出現這些魔法生物的圖案。
“懂一兩個對付博格特的魔法，或者成為紅帽子專家…有用嗎？
毫無用處！”
“可是，我們為什么要對付這些？”瑪麗埃塔小聲嘀咕道。“我們很安全…”
“安全？”
穆迪那只帶魔法的眼睛轉過來，他笑起來，布滿傷疤的臉，顯得扭曲怪異。
他魔杖揮動，黑板上出現一副畫。大家都吸了一口冷氣。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穆迪環顧一圈，看向瑪麗埃塔。“艾克莫小姐，你來回答。”
瑪麗埃塔低聲道：“黑魔標記…”
“沒錯。”穆迪冷笑道，“就在暑假，也就十幾天前，魁地奇世界杯才出現黑魔標記…
我作為一個前傲羅，有著很多消息渠道…知道更詳細的內幕。”
大家都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內幕”。
“當然，我的內幕不如史塔克先生多。
他殺了湖怪，還救了那些被綁架的巫師…是整個事件的親歷者。”
穆迪的眼睛注視著威廉，全班同學都扭過頭，用炙熱地眼神望著他。
“如果沒有史塔克，你們覺得湖怪會殺死多少人，那些關押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會被放出來嗎？”
學生們都點點頭。
穆迪嗤笑起來，他高聲道：
“孩子們，收起你們的驕嬌二氣，也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個世界遠稱不上安全。
據我所知，這幾年，光是這所學校，就出現過很多意外…你們距離死亡很遠，其實也很近。”
所有人都默然不語。
穆迪滿意地點點頭，然后拍了拍粗糙的大手，突然提問道：
“好了，那么…你們有誰知道，哪些咒語會受到巫師法最嚴厲的懲罰呢？”
許多學生都舉起手。
穆迪指了指朱蒂·克勞奇。
“奪魂咒。”她說道。
“啊，是的，”穆迪贊賞地說。
“你叔叔克勞奇，應該提起過。
它雖然是不可饒恕咒中，對人體傷害最小的魔咒。但是，卻是麻煩最大的魔咒。
想當年，奪魂咒給魔法部惹了不少麻煩。許多食死徒也靠著這個借口，擺脫了牢獄！”
穆迪冷笑起來，臉扭曲的厲害，似乎對這種結果很憎惡。
他艱難地支著假腿站起來，打開講臺的抽屜，取出一個玻璃瓶。
里面有著一只大黑蜘蛛，在里面爬個不停。
穆迪把手伸進瓶子，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攤開的手掌上，讓大家都能看見。
然后他用魔杖指著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竅！”
蜘蛛從穆迪手掌上跳開了，懸著一根細絲，開始前后蕩來蕩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樣。
它僵硬地伸直腿，然后回身翻了一個跟頭，細絲被拉斷了。
它摔在桌上，開始繞著圈子翻跟頭。
穆迪一抖魔杖，它又支著兩條后腿站了起來，跳起了一種踢踏舞。
許多學生都笑了起來，穆迪卻板著臉。
“你們覺得很好玩，是嗎？”他粗著嗓子問。
“如果我對你們來這一下，控制著你們去跳舞，你們會喜歡嗎？”
笑聲幾乎立刻就消失了，大家都低下頭。
“完全受我控制，”穆迪輕聲說，“我可以讓它從窗口跳出去，或把自己淹死，或跳進你們哪一位同學的喉嚨。
當然，只要我愿意，我還可以把蜘蛛…換成你們，控制著你們，去做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在座的你們，有幾個能抵擋的住啊？”
穆迪抓起翻跟頭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他緩緩地在教室里徘徊。
“你們沒有心理準備，能力也不行。一旦遭受這些禁忌魔法，根本沒有抵抗的余地。
這一年，我會帶領大家，見識很多殘忍的黑魔法，也會教導大家如何抵抗。”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應邀來到霍格沃茨，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讓你們在沒有戰爭的時候，就經歷第一場戰爭。
做好心理準備吧，鍛煉魔法技藝，然后…徹底成長起來！”
大家都直起腰，凜然地望向穆迪教授，被他的話給感染。
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升華了，不少學生，甚至在心里生出了，畢業后當傲羅的想法。
不…他們現在不是在霍格沃茨的課堂里，而是魔法部的傲羅培訓班。
秋突然壓低聲，問道：“威廉，O.W.Ls考試里…黑魔法防御這一門，咱們考不可饒恕咒，或者各種黑魔法嗎？”
“黑魔法防御課不考，不過…”威廉搖搖頭，輕聲道：“阿茲卡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