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毀滅吧,愚蠢的人類
“你們的票呢？”
還沒有進入鳳凰歌劇院，威廉與赫敏就被門衛給攔住了。
“這是我們的證件。”
赫敏從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時又晃了晃兩張白紙，完全空白的紙。
“給。”她把紙遞給了門衛，一又揮了一下魔杖，“混淆視聽。”
門衛像喝醉酒一樣打著趔趄，眨了眨眼，晃晃腦袋，隨即專注起來，對著那張空白的紙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啊！”他尖叫起來，指著威廉道：“你是黑手黨教父柯里昂…要來放火…”
威廉：“…”
門衛趕忙小跑起來，準備去拿桌子上的對講機。
赫敏慌忙又揮動一下魔杖。
門衛逐漸平靜下來，停下身子，迷糊道：“哦，你們是英國軍情六處的人啊。”
他又驚慌失措道：“什么，柯里昂在里面聽歌劇，準備一會放火燒掉鳳凰歌劇院？”
“沒錯。”威廉吩咐，“現在帶我們去見管理員。”
門衛匆匆離開，兩人跟在他身后。
威廉壓低聲音，教導道：“赫敏，在施放混淆咒時，必須全神貫注。
還有，混淆咒只能針對單一目標，動作要熟練。
不然，就會像剛剛那樣，導致中咒者，理解錯誤你的意思。”
混淆咒是個很實用的咒語，但強力混淆咒，也很難釋放。
使用好了，堪比奪魂咒，卻不違法。也沒有奪魂咒那種后遺癥。
赫敏認真聽著，微微頷首。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使用混淆咒。之前威廉教導，她幾次練手，用的都是幾只法國靈貓。
沒錯，繼攝魂怪小黑袍之后，靈貓終于也成為工具貓。
它們三個逍遙了一整年，每天不是賣萌，吃大量的貓糧，或者睡覺。
已經還算精瘦，一身腱子肉、清晰可見，現在跟胖虎似的。
威廉就讓赫敏拿它們練手，讓它們在跑步機上跑步。
有波波茶一只橘豬就好了，再多的，威廉真養不起。
走到了辦公室，門衛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后，三人走了進去。
這次沒讓赫敏動手，威廉魔杖揮動。管理員沒有太大動作，只是眼神飄忽一下，就熱情地站起身。
“史塔克先生！”
意大利男子笑容可掬地走過來。
“你好，我叫米爾沙特，”他說，帶有口音的英語透著熱情。他身材瘦小，有些謝頂，戴著學究氣很濃的眼鏡，穿了一件灰色上衣。
“真的有黑手黨在歌劇院？”
“沒錯，”威廉握著米爾沙特的手說，“原諒我們倉促而來，但現在必須去處理”
“當然！”米爾沙特沒有絲毫懷疑。
“歌劇院下面有瀉湖嗎？”赫敏問。
“瀉湖？”他思索片刻，搖搖頭，“沒有。”
“那有深井之類的嗎？或者蓄水池？”
米爾沙特沉吟片刻，點頭道：“確實有一個很古老的地下井，很多年沒用過了，據說通往威尼斯地下水。”
“可以帶我們去嗎？”
“這和黑手黨有什么關系？”管理員迷糊地說。
威廉魔杖揮動道：“炸藥就藏在了那。”
米爾沙特沒有再說話，主動朝著歌劇院深處走去。
大家快步走過一塊小空地，經過普通游客入口，繼續向前，來到一處偏僻門廳。
這里有三個凹陷的拱道，黑洞洞的，沒有絲毫光亮。
“就在這里，順著左側拱道走到盡頭，有個小房間，以前用來打水，后來就廢棄了。”
米爾沙特遞來一把生銹的鑰匙，威廉收起后，道：“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米爾沙特轉身離開，威廉與赫敏繼續沿著拱道前進。
拱道盡頭，果然出現一間小房子。
威廉插進鑰匙，還沒有擰動，就因為生銹斷在了鎖眼。
“讓我來。”赫敏拎著魔杖，對準鎖眼。
“阿拉霍洞開！”
破舊的門被打開，兩人進入房間。
威廉魔杖抬起，一抹亮光照亮黑暗的空間。
房間到處都是灰塵，中間有一口井。水流透過石頭，回蕩而上的聲音，宛如白晝一般清晰。
“我們怎么下去？”赫敏彎腰朝著井下看去。
井的入口狹窄，一次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無法使用貢多拉。
“用鰓囊草吧。”她建議道。
威廉微微點頭。
下面存在著一條龍，貢多拉和泡頭咒都不安全。
他從安全表里，掏出兩株灰綠色植物。
這是離開娜梅莉亞時，從她那要來的。
遞給赫敏一株，威廉自己又吞下一株。
味道十分怪異，滑膩膩的，像是章魚的觸手。
“我先下去，沒有危險，你再下來。”威廉脫掉鞋，從井口跳了進去。
落入冰冷的水里后，只過了幾秒鐘，他就感覺耳朵下面，出現兩道狹長的裂縫。
在水里一開一合…好像鰓一樣！
水流從鰓里順暢的流過，把氧氣輸送進大腦。
威廉低頭瞅了一眼，雙手在水下顯得有些發綠，手指間有蹼相連。
腳也變長了，腳趾間也出現蹼…好像一只么么噠的可達鴨。
過了一會，赫敏也跟著跳了下來。
“走！”
兩人在水里交纏了一會，如同兩條人魚，朝著瀉湖深處游去。
黑暗中，一塊巨大的石頭，漂浮在海水里。
如同炸雷的聲音在回響，它來自某種巨大怪物，打呼的鼾聲。
一頭巨大的白龍，就這么躺在石頭上，不受打攪地沉睡著。
白龍的雙翼收攏，像是極巨大的蝙蝠一樣躺在地上。
從它的利齒和鼻孔中，冒出一縷縷的液體，在它睡眠的時候，腹中的水流，速度并不是那么的快。
白龍突然睜開眼，它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靠近。
梅林的高腳杯！
白龍抬起頭顱，驚喜的發現，在它沉睡期間，一直困住它的魔法…消失不見了！
七百年前，因為人類的自大，白龍從高腳杯里逃了出去。
但淹沒了一個島嶼后，又一次被杯子困在水下。
現在魔法的禁錮，突然消失了。是誰，幫它解開了魔法？！
白龍不知道。
但它能清晰感覺到，圣杯在靠近。又有巫師準備困住它嗎？
白龍將身體卷曲起來，發出如雷般的暴吼。
它要徹底毀掉圣杯，讓梅林見鬼去吧！
白龍用鋼鐵般的兩翼拍打水流，腦袋向后彎曲，噴吐出水柱。
它展開翅膀，沿著深邃的海底，朝上飛去，它振翅時，流水瞬間全都化成了蒸氣。
毀滅吧，巫師！
毀滅吧，人類！
毀滅吧，世界！
圣馬可鐘塔地下深處，
魔咒的光芒，在不斷閃耀。
“你不是我的對手，特蕾妮。”馬泰爾挑開魔咒，大笑道：“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毫無準備吧。”
特蕾妮魔杖揮動，一道紅色的鞭子在半空揮動，但倒地的陰尸，又從地面爬起來。
她甚至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都是那些被馬泰爾收養，給他執行任務巫師。
但全被馬泰爾，用黑魔法制作成了陰尸。
“快點把火焰杯給我。”馬泰爾陰冷道：“我可能會饒你一命…”
“然后把我也制成陰尸？”特蕾妮大聲道。
馬泰爾魔杖揮動，指揮著陰尸繼續圍攻。
特蕾妮頓時招架不住。
就在這時，一聲巨吼，從遙遠的地下深處傳來。
彷佛海嘯降臨一般。
馬泰爾臉色一變，驚駭道：“該死，那只怪物怎么醒的…”
特蕾妮將一個高腳杯丟了過去：“給你！”
趁著馬泰爾停頓的片刻，她魔杖傾斜，炸開一個口子，朝著地下湖跳去。
馬泰爾欣喜接過杯子，臉色一變。
這個火焰杯是…假的！
在杯子底部，還有著一排印刷小字：
真正的火焰杯，被特蕾妮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