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終于死了。
這很正常,那就是只普通的、快要病死的老鼠,并非活了十二年的‘斑斑’。
這是威廉與赫敏經過多次分析后,得出的結論,但并沒有實質證據。
彼得在韋斯萊家呆了十二年,還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都沒有被鄧布利多被發現異常。
這足以說明他的謹慎。
更何況,他還是湯姆的小間諜。湯姆的智商毋需多言,他或許還為彼得制定了不少計劃,應對如今這種局面。
找不到他很正常!
不過羅恩并不相信威廉與赫敏的推測,他無比傷心,傷心極了。
“看!”他咆哮著,大步走到赫敏旁。“斑斑現在死了,滿意了吧?”
威廉眉頭皺起,瞥了一眼羅恩。羅恩也感覺自己態度不對,向后退了兩步。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赫敏語氣冷淡。
“沒關系嗎?”羅恩捏著手里的死老鼠,又憤怒道:
“你的那只怪物,一直襲擊斑斑,讓它很害怕,不然不會那么快死掉。”
“那是因為克魯克山能分清楚阿尼瑪格斯。”赫敏冷漠地瞥了眼那只老鼠。
“到了現在,你還在找這種借口!”
羅恩握緊拳頭,他手里的土撥鼠,痛苦尖叫著。
“在校長辦公室,已經證實了斑斑沒問題,就是普通老鼠。
你還在說些瘋言瘋語,非要說彼得活著,他早死了!”
“是啊,普通老鼠能活十二年。”赫敏重新低下頭,抬翻閱手里的書,低聲譏諷道:
“你家的老鼠真能活,是新品種的神奇動物嗎?
你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現,克魯克山圣誕節回來,就對那只老鼠不感興趣了。
這不是你的斑斑,只是長得像,被掉包了…”
“我才不管這些!”羅恩大吼道:“先是哈利的火弩箭,非說是布萊克送的,接著又是斑斑!
你們暑假養了那只黑狗,發現是布萊克,所以想替他找借口…故意包庇罪犯…”
“閉嘴,你這個蠢貨!”赫敏猛然將書本合上,站起身,盯著羅恩。
羅恩有些畏懼地向后退了兩步,怒道:“你說什么?!”
“我想…你剛剛聽得很清楚,我說你是個蠢貨。
我很早就想說了,你簡直傻的冒泡。”赫敏盛氣凌人。“也許巨怪都比你聰明一些。”
赫敏看都不看羅恩,對著威廉,歪著腦袋道:“走吧,我們晚上還有一個約會。
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笨蛋身上。”
她抱著書本,甩了甩頭發,高傲地走了出去。
威廉聳聳肩,也跟著一塊走出格蘭芬多休息室。
過了一會,安妮也悄悄跟了出去。
公共休息室安靜下來,大家都望著羅恩,不太明白他們為什么吵架。
也沒有聽懂他們說的內容。
“好啦,羅恩。你不是一直在說斑斑多么討厭嗎?”
弗雷德剛剛正在和安吉麗娜聊天,聽到爭吵,便從遠處走過來。
“而且它好久以來就沒了精神頭,在一點點兒消耗啊。
死掉很可能對它更好。”
“我還沒有讓它過上好日子!”羅恩凄慘地說,“記得嗎,它幫我們咬過高爾的手指。”
“沒錯,有這回事。”哈利說。
“哦,那是它最輝煌的時刻。”弗雷德臉上忍不住要笑了。
“在高爾手指上留下疤痕,作為對它永久的記憶吧。
好啦,羅恩,明天去向威廉與赫敏道歉。”
“沒錯,我們給你買只貓頭鷹得了,生氣有什么用呢?”喬治說。
“不,我已經有了新寵物!”羅恩拒絕道。
“圣誕節的時候,我在海格的地里撿到的。”
“…這只土撥鼠?”金妮撇撇嘴。“好丑!”
哈利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他也這樣認為。
而且這只土撥鼠,性子太暴躁了,不適合當寵物!
好幾次半夜的時候,他就被這只土撥鼠給咬醒了。
這只臭老鼠,還把他的手臂都咬出了血,害的他半夜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夫人治療。
比起斑斑,哈利真想讓克魯克山吃掉這只該死的土撥鼠!
可惜,上次圣誕節回來,羅恩狠狠踢了克魯克山一腳。
赫敏看見后,兩人大吵了一架。
從那以后,克魯克山就被威廉暫時養著,一直呆在拉文克勞休息室。
哈利決定在忍一段時間,不然就偷偷弄點耗子藥,把這只土撥鼠弄死。
再給羅恩買只貓頭鷹。
避開皮皮鬼和費爾奇后,威廉三人終于走出了禮堂。
天空布滿了大片烏云,將月亮給擋住了。
赫敏掏出隱形衣,披在了她和安妮身上。
“你們確定要用隱形衣?”威廉晃了晃魔杖,忍不住問道。
“是的,不用的話就浪費了。”
赫敏已經不生氣了,她眨眨眼道:“第一次嘛,你要不要也試一試,體驗一下效果?”
“不,我的幻身咒效果更好!我不需要隱形衣。”威廉拒絕道。
安妮掀開衣服,她的身體不見了,只有一個腦袋漂浮在半空,看著格外驚悚。
她沖著威廉吐了吐舌頭,“那哥哥你自己用幻身咒吧,我們倆不需要你了。”
威廉收起魔杖,微微嘆息。他苦練多年的幻身咒啊,就這樣沒了用武之地?
他討厭隱形衣!
赫敏從衣擺下伸出手,沖著威廉招了招。
威廉掙扎了零點零一秒,便放棄反抗,抓住赫敏的手,也鉆了進去。
“你不是要用幻身咒嗎?”
眼看威廉進來了,安妮眉毛揚起。
“天太冷,擠一擠更暖和。”威廉說。
安妮扯了扯嘴角,她一連掏出五六個徽章,遞了過去:
“唔…我帶了暖身徽章,哥哥你要是嫌冷,都給你了。”
她突然抬手,拍了拍威廉的手臂。
威廉悻悻然縮回放在赫敏肩膀的手。
他無語地瞪了眼安妮。
這倒霉孩子,到底是誰妹妹啊?
管那么寬!
赫敏眼角泛起笑意,丟了個既俏皮又無奈的眼神,給嘴角抽搐的威廉。
她張嘴偷偷無聲道:“下次別帶安妮來了!”
威廉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三人穿過草地,很快就來到了海格的小木屋。
房間依舊燈火通明,屋里傳來磕磕巴巴地讀書聲。
海格正在大聲讀著威廉他們寫的辯護詞。
海格顯然是個學渣,連通順都做不到。那些專有名字,他根本不認識。
每讀幾個詞,就要停下來,對著詞典查音標。
就算辯護詞寫得再好,就憑海格這口語,巴克比克也不可能被饒恕。
可憐的巴克比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