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后又去了好幾個車廂。
每個車廂看見的場景都不一樣,碰到的人也各不相似。
有些小巫師態度很好,有些人則比較冷淡,還有些極度惡劣,甚至想對他們動魔杖,但被威廉輕而易舉的教訓了一頓。
當他們走到最后一個車廂的時候,里面傳來一陣類似于打樁機的聲音。
啪啪~啪啪!
“哎呦,高爾,你輕點,啊啊啊,混蛋,那是嘴!”馬爾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克拉克,你使點勁…打…他…屁股…哎呦!”
“波特,你個混蛋,那是頭發了!”
“你松手,馬爾福!”
“波特,你先把手從我的胸口挪開!”
“韋斯萊,疼!”
一系列的虎狼之詞,從車廂里傳來。
威廉甚至懷疑這就不是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車,快,讓他下車!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開車門,里面的幾個人,似乎正在做某些了不得的事情。
威廉身后還有兩個孩子,如果看見車廂里不堪場景,會不會給他們造成不太好的記憶?
赫敏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了,她直接將車門拉開,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呆了。
只見車廂里面擠著五個小巫師。
他們每個人都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相互撕扯。
羅恩·韋斯萊死死咬著克拉布的手,拳頭朝著他的腦袋砸去,好像瘋兔一樣。
一個頭發繚亂的瘦弱男孩,正和馬爾福相互摟著。
兩人似乎在比賽摔跤,但是誰都沒有摔倒誰,那種場景,更像是激情擁抱。
威廉認出了這個瘦弱的男孩就是哈利波特,他額頭的閃電疤痕實在太明顯了。
還有一只肥老鼠,本來正在睡覺,但被到處亂丟的零食砸中了腦袋,它大怒之下,猛然從窗臺竄起,尖利的小牙,死死咬著高爾的鼻子。
高爾痛的上竄下跳,一巴掌將肥老鼠抽在地上,而他也不小心踩到了馬爾福的腳。
高爾身材高大,那一腳更是用力過猛。
馬爾福吃痛,哀嚎了一聲,摔倒在地。
在倒在地上之前,他繼承了馬爾福家的傳統藝能,來了個“蝎子擺尾”,將和他一直摔跤的哈利給絆倒了。
兩人躺在地面上,還在撕打,似乎誰也不肯放過誰,各種零食掉落一地。
“馬爾福,你又欺負人!”納威臉漲的通紅,“有我隆巴頓在,你休想!”
納威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他捶了捶胸口,給自己鼓了一下氣,攥緊拳頭,徑直沖了過去。
但才走出一步,刺耳的尖銳叫聲從地上響起。
納威一腳踩在了那只肥老鼠的尾巴上,它痛的渾身發抖,直達靈魂深處,狠狠咬了納威的腳踝一口。
納威感覺腳上被什么咬了,右腳向前踢去,踢出一個世界波,將那只老鼠給踢飛了出去。
肥老鼠滑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正好撞在窗戶玻璃上,只聽“啪”的聲音,又掉了下來,摔在窗臺的一堆零食里。
它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晃悠地朝前走了兩步,一腳踏空,又從窗臺上掉落下去,正好撞在椅子的鐵橫架上。
它終于徹底站不起來了,被納威一腳KO,失去了戰斗能力。
納威被老鼠嚇了一跳,小腿一軟,身子向前倒去,砸在了哈利的身上。
大力地重量壓來,哈利腦袋幾乎生理反應似地向下低去,貼在馬爾福的臉上,然后是溫暖的觸感。
兩張嘴巴緊緊對在了一塊!
德拉科懵逼了,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哈利波特。
車廂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羅恩和克拉布也不扭打了,驚訝地望著地面的兩人 時間大概過了七八秒,也可能是五六分鐘,又可能是一兩個小時,兩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終于將嘴巴分開,又繼續扭打了起來。
“快!將他們分開。”赫敏發出一聲尖叫。
威廉掏出塞德里克制作的那根魔杖,說道:“快速分離。”
被魔法強行分離后,羅恩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大聲道:“威廉,你不該阻止我的,不該的!
我一個人能打十個,我要教訓這幾個混蛋…敢說我爸爸壞話!”
威廉覺得馬爾福是真的騷,不久之前才在火車門口挑釁納威一波,現在又帶著兩個朋友到處組團鬧事。
這真的是所謂純血馬爾福家族,確定不是誰家的無良小混混?
馬爾福此時想的卻不是這種事情,而是羅恩的話。
羅恩熟絡地喊眼前這個男孩叫威廉,他們似乎以前就認識,關系很好。
馬爾福自從去年在對角巷碰到威廉之后,每次兩人見面,他都會特別倒霉,好像噩夢一般,現在又來?
尤其是在馬爾福的眼里,威廉正拎著魔杖,滿臉兇惡的望著他…
他開始熟練地進行腦補。
過了片刻,已經腦補到羅馬尼亞的馬爾福終于崩潰了,他好像坐在地上步驚云,頭發凌亂,大聲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威廉看著對方驚嚇過度,只能無奈揮了揮魔杖:“恢復如初。”
幾人身上的長袍都恢復如初,但是每個人臉上的熊貓眼都是消不掉,只能這樣去參加分院儀式了。
“快點走吧,不然我叫級長了。”
似乎確定威廉不會繼續攻擊,馬爾福臨走之前,又硬氣地對著車廂吐了口口水,似乎哈利有口臭一樣。
“這事不算完,我們走著瞧!”
馬爾福放了一句無用的狠話,帶著他的兩個小跟班灰溜溜的跑了,車廂內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羅恩在地面上摸索,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老鼠斑斑。
他提溜著斑斑的尾巴,把它從地上拽起來。
“我想,它肯定摔暈了。”哈利問道。
“不是…我想,它可能死了!”羅恩難受道:“我的斑斑,你死的好慘!你是被馬爾福那群人害死的,如果要報仇,去找他們,別來找我。”
威廉:“…”
羅恩似乎真的很傷心,他大聲道:“我會將你的尸體葬在家里的菜園里,不讓地精騷擾…可憐,你才從珀西到我手里,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就這樣去了。”
羅恩提溜著斑斑的尾巴,甩來甩去,不像是哀悼,更像是虐尸。
斑斑終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它倒懸在羅恩手里,指著納威吱吱亂叫。
“我的斑斑,你又活過來了?”羅恩開心了起來,他看向納威,“朋友,你叫什么?”
“納威,納威·隆巴頓。”
納威躲在威廉身后,似乎怕被老鼠認出,想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感謝你,感謝你剛剛沖過來幫忙,斑斑在一直指著你,大概也是在感謝你。”羅恩笑道。
從不撒謊的納威愣了愣,咳嗽了一聲,居然并沒有反對。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維護關系的橋梁。
納威已經稍微有些明白威廉以前說的這句話的含義了。
此時此刻,他還是覺得維護同學之間的感情這種事更重要。
斑斑?抱歉,納威表示自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