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斯內普最寶貴的地方,就是他的藥品儲藏室。
那里誰都不能進入,教授還給小屋,施展了最嚴密的魔法,防止學生闖入。
有人曾經在夜里襲擊過小屋,并偷走一些魔藥,當時的威廉,正和塞德里克他們轉移路威。
斯內普教授從阿茲卡班回來之后,又給小屋加了幾個魔咒,但今日又被人襲擊了。
這件事威廉是知道的,第一次陷入循環那天,在冥想盆里,看到了鄧布利多的記憶,斯內普教授說他和一個“自己”戰斗。
想必教授就是發現有人想進入自己的小屋,然后才發生了戰斗。
木門關閉著,上面有著一層火焰燒烤的痕跡,威廉靠近以后,并沒有觸發任何魔法。
襲擊之人應該是突破了防御,但斯內普教授沒有來得及給小屋重新布置魔法,就被魔法部帶走了。
威廉瞥了一眼四周,走廊一個人也沒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昏暗的屋子,架上放著幾百只玻璃瓶,黏糊糊的動植物標本浮在五顏六色的藥劑中。角落上一個柜子里裝滿了藥材。
“火焰熊熊。”
威廉隨意甩了幾下魔杖,將桌子上的煤油燈給點燃了。
這個房間放著的,都是常規性的草藥和魔法生物尸體,確實是熬制魔藥的寶庫,但并沒有威廉想象的那么珍貴。
他微微有些失望。
威廉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書桌上,那里有一串鑰匙。
“辦公室的鑰匙嗎?”威廉思索片刻拿起鑰匙。
在鑰匙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潦草的寫著:鄧布利多教授幫我保存。
如果是特別珍貴的鑰匙,斯內普教授確實不好帶去阿茲卡班。
威廉尋覓一圈,在角落發現一個陳舊的箱子。
那箱子上有著一把大鎖,威廉比對了一下,發現正是這把鑰匙的鎖眼。
雖然偷偷打開別人的箱子不太是好習慣,但是威廉現在可是處在時間循環中,不會有人發現。
很快,他的好奇心,壓制了內心的節操。
其實,就算箱子上有布置的惡咒也無所謂,反正威廉受了重傷,明天還能恢復如初。
威廉走到那個有七把鎖的箱子跟前,將第一把鑰匙插理了鎖眼,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堆衣服。
他關上箱子,將第二把鑰匙插進了第二把鎖里,再打開來,箱子里不再是衣服,而是各種魔藥課本、一些羊皮紙和羽毛筆。
威廉很快將第三、第四、第五和第六把鑰匙插進鎖里,打開箱子,每次出現的東西都不一樣。
最后他將第七把鑰匙插進鎖里,掀開箱蓋,威廉瞳孔微縮。
箱底竟然是一個房間,像是一間地下室,約莫三米深的高度上,掛著一個梯子。
威廉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布局幾乎和外面一模一樣,最右邊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因為太黑而看不清。
桌子上有這一個煤油燈,威廉點燃后,房間驟亮。
他左側是一張梨花木桌子,桌子前擺著一個椅子,在桌上,還有一個合照,一捧百合花。
威廉拿起照片,那照片是沒法動的,他知道這是麻瓜的拍照方式。
也就是說,拍攝這張照片的是麻瓜,但斯內普教授出于某種原因,并沒有對這張照片使用顯影藥水,還是保存了最初的風格。
那照片時代久遠,有著歷史滄桑感:上面是一男一女,年齡都只有十歲左右,背景是一個幾乎沒有人的游樂場上。一個大大的煙囪赫然聳立在遠處的天際。
那女孩在蕩秋千,一個瘦瘦的男孩在她身后推秋千。
男孩的黑頭發很長,身上的衣服極不協調,倒像是故意穿成這個樣子:一條過短的牛仔褲,一件又大又長、像是大人穿的破舊外衣,還有一件怪模怪樣的孕婦服似的襯衫。
照片的一角,應該還有一個人,但是被直接撕掉了。
男孩笑得很開心。
或者是,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笑得這么開心。
威廉認出來,這是斯內普教授和那個叫莉莉的女孩。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里,火車上的場景,就有他們兩人。
威廉猜測,這是莉莉的父母拍攝的,因為斯內普小時候的打扮,不像是有錢買相機的家庭。
在桌面上,還有著一個信封,落款日期是四月二十號,也就是今天。
在信封上,并沒有貼郵票,也沒有其他標識,只是寫著:思念莉莉的三千九百一十五天,寄給那個最愛的女孩。
在信封下面還壓著一張紙,因為遮擋的緣故,威廉只能看見最后幾行內容。
“莉莉,鄧布利多告訴我,‘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感受到痛苦,我們的生活,都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人生就是這樣令人費解。’
可我…我早就厭倦了。我除了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惡意之外,一無所有。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斯內普教授離開之前,應該是在這里寫信,他并沒有寫完,就聽到了門口襲擊的聲音,然后匆匆離開。
威廉打開桌子的抽屜,他呆滯住了,那整整一抽屜,居然全部都是信封!
每一個上面的落款都寫著送給莉莉。
但是,沒有一封是寄出去的。
因為莉莉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斯內普大概真的…很愛哈利的母親,這些信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種炙熱的感情,在那一瞬間,威廉竟然怎么也無法去打開這些信,去看完全部的內容。
他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走出這個房間,朝著右側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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