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教授要告訴鄧布利多一些事情,并且十分堅持。
這個姿態讓威廉有些意外。
鄧布利多瞥了一眼已經開始的魁地奇比賽,示意道:“既然泰溫教授這么急,那來我的辦公室談好了。”
威廉緩了口氣,如果泰溫去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暫時應該是沒有機會作案了。
但是,威廉有了些許疑惑。
聽鄧布利多的意思,他本來就要去拉文克勞高塔,那么泰溫又是如何在校長眼皮底下作案的?
三人就這樣原路返回了三樓,走到門口之后,威廉并沒有進去。
“鄧布利多教授,我等你們談完。”
鄧布利多點點頭,帶著泰溫走了進去了。
威廉就站在窗口,繼續觀看比賽。
比賽的內容他昨天都看過,但他現在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怪獸突然活了起來,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墻壁裂成了兩半。
泰溫從里面走了出來,他面帶笑容,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威廉,轉身朝著一樓走去,那樣子是要去看比賽。
過了片刻,鄧布利多面色嚴峻的快步從里面走了出來,他說道:“威廉,如你所見,泰溫教授并沒有去偷門環,也沒有襲擊…”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斯內普教授拎著魔杖,從樓上沖了過來。
他渾身是血。
“校長,”斯內普急促地說道,“出事了,一個學生死了。”
威廉猛抽了一口氣,他攥緊食指的戒指,手指發白。
“誰死了?!”
斯內普很不習慣一個學生這樣和他說話,不過還是回答道:“拉文克勞的級長,羅伯特·希利亞德。”
威廉僵直地呆立了好一會兒,他的腦子開始混亂。
泰溫教授才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出來,他沒時間作案,但羅伯特還是死了?
誰干的?難道威廉猜錯了?
威廉曾經無數次來到拉文克勞休息室,但從未像現在這樣全力沖刺著跑過去。
跑到拉文克勞木門不遠處,威廉感到自己恍恍惚惚地在向前挪動。
羅伯特就那樣躺在地面上,他左眼眶空蕩蕩的,血跡已經干涸,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施暴跡象,他臉上浮現驚恐的表情,好像臨死前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在羅伯特不遠處,木門出現了一個大洞,鷹狀門環再次消失了。
威廉知道自己手上還帶著一個戒指。
鄧布利多蹲在地上,檢查著羅伯特的傷口。
“是阿瓦達索命,校長。”斯內普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是的,”鄧布利多嚴肅的聲音傳來,轉而變得疑惑,“但是怎么會…”
鄧布利多盯著羅伯特空蕩蕩的眼眶,將他的尸體翻轉了過來。
丟失的左眼完整地懸掛在木門之上,被羅伯特的身體所擋住。
一大攤黑血,彎彎曲曲的甩在眼睛四周,好像凌亂的涂鴉,但仔細看去,形成一道長長的勾勒,指向大地!
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解釋給威廉聽。
“荷魯斯之眼,這個象征符現今已經非常少見了,但它在歷史上曾多次出現,是古代術士最覬覦,也最神秘的象征。”
斯內普教授同樣迷惑問道:“那么對方留下這種標記,是什么意思?”
“就傳統意義而言,西弗勒斯,這是用于復活。”
“復活…什么?”威廉問道。
鄧布利多示意斯內普將羅伯特的尸體轉移,他直起腰道:“幾千年以來,‘荷魯斯之眼’被賦予一種復活之意。
簡要地說,這是代表著將要復活某位大人物的象征——古代術士,法老,帝王,當然也可以是——伏地魔。”
斯內普捏著魔杖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的臉隱藏在陰影里,看不清神色。
“好了,西弗勒斯,事情不一定那么糟糕。”鄧布利多說道,“將這孩子的尸體轉移到校醫院吧,在那里等我。”
“可是…”
“你身上發生的事情,過一會再告訴我,我還有其他事情。走吧,威廉。”
鄧布利多扶著威廉的肩膀,帶著他朝著樓下走去。
“我們去哪里,教授?”
威廉還能看見魁地奇賽場,那里正進行著激烈的比賽,但是這種喧鬧,恍若隔世。
“我們去看一看泰溫教授,你說羅伯特會被殺,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泰溫教授估計也是兇多吉少…”
“可是,我不明白…”
“為什么泰溫明明在我的辦公室,羅伯特還是能被殺,是嗎?”鄧布利多似乎能夠看透威廉在想什么。
威廉點點頭,說道:“還有,泰溫教授剛剛去了一樓,他怎么會…”
鄧布利多用平靜柔和的聲音低語道:“孩子,我想這就是你被召到這兒來的原因。”
“被召來?”威廉摩挲著那枚戒指,不知所措。
鄧布利多不再說話,而是大步在前面走著。
兩人很快到達了黑魔法防御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掏出魔杖,點了點門鎖,房門直接被炸開,連帶著半面墻壁都倒塌了。
威廉眼皮抽搐了一下,他覺得鄧布利多可以稍微溫柔一些,不用那么暴力。
鄧布利多穿過煙霧,他先是環顧一圈,然后徑直朝著衛生間走去。
不同于昨日的泰溫,現在的他還沒有涼透,但也是彌留之際了。
泰溫胸膛急劇起伏,鮮血不斷滲出嘴角,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但是他的手肘繃直,十指死死抓住馬桶邊緣,似乎還想要掙扎起身。
泰溫瞳孔開始發散,視線模糊,但是不知為何,還是認出了鄧布利多。
他想要說話,卻已經說不出一個字,反而嘴角鮮血涌出得越發厲害。
鄧布利多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胸口,觸手之處,骨頭支離破碎,長袍為鮮血浸染,而顯溫熱。
鄧布利多彎下腰,輕輕搖頭。
“我們來晚了,威廉。”
威廉沉默不語,眉頭緊鎖,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意味著,魁地奇需要結束了。”鄧布利多抬起魔杖,召喚出一只銀色的鳳凰。
“決賽暫停,所有人在教授的保護下,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
銀色的大家伙繞著威廉轉了兩圈,他感覺暖洋洋地,緊接著,鳳凰撞破玻璃,朝著魁地奇賽場飛去。
“走吧,去我辦公室,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鄧布利多轉身離開,看都不再看泰溫教授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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