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晚《今日事件》在網站上載了思拓集團財務造假的實錘證據后,今天上午開盤不到20分鐘,思拓的股票便一字跌停,整個公司人心惶惶,沈流舒和張沐急得團團轉。
之前曝光葉藍秋是沈流舒的小三,股票兩日下挫5沈流舒沒慌,跟斯通的簽約黃了沈流舒沒慌,今天是真慌了。
11點的時候,沈流舒讓公司法務部起草了一份公告,講陳若兮在電視臺網站發表的內容是造謠,公司歡迎稅務機構入駐調查,并會就這件事提起司法訴訟,追究造謠者的責任。
中午吃完工作餐,張沐又跟沈流舒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么,還有點背著她的意思。
唐小華也沒在意,跟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補覺,大約在1點50左右,她看見兩名警察從外面走進來,以為是過來調查財務造假的人。
“你是唐小華?”
“對。”
“兩位是來找沈總的吧?”
“不,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唐小華大驚,公司財務造假還有內幕交易未遂跟她有什么關系?“兩位警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嘴角張痣的警察拿出一張照片,上面的女人瘦嘰嘰的,還帶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近視鏡:“你認識這個人嗎?”
唐小華點點頭:“認識。”
“那你知道這個銀行賬戶嗎?”警察又拿出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一個銀行卡號,下面的開戶人顯示“陳若兮”。
唐小華沉吟不語:“…”
“現在陳若兮告你設局陷害她,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到市局走一趟。”警察收起照片和卡片,面無表情看著她。
唐小華很慌,特別慌,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呀,不應該是電視臺收到舉報信把陳若兮開了嗎?怎么現在警察找上她呢?
“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錢不是我打的,是我們老板…”
“這筆錢是以你的名字打過去的吧?”
“那就沒錯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唐小華注意到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一條縫,似乎有人在往外瞧,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完了。
姜還是老的辣。
宣傳片的事是張沐的哥哥談的,介紹人是她,錢是沈流舒給得現金,要她拿去銀行匯到陳若兮卡上。只要張沐的哥哥一口咬死就是正當交易,沈流舒也說不知道,她還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
難怪剛才沈流舒和張沐關起門來說話,原來是一看事情不妙,要犧牲她做替罪羊。
董事長一秘的屁股還沒有捂熱,職業生涯就完蛋了,可笑昨天她還去葉藍秋面前顯擺一番,這可真是…
“警察同志,是沈流舒,都是沈流舒讓我干的。”
“到了局里有你說話的機會。”
下午四時。
寧湖市電視臺。
楊佳琪一臉激動地道:“主任,我可以向天發誓,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系,我就覺得她是我小學同學,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而且還能為臺里創收。”
呂主任望楊佳琪說道:“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你跟誣陷事件有關,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也不適宜在臺里工作了,這樣吧…我讓財務給你結清這個月的工資,你回去收拾一下個人物品,明兒起離職吧。”
“主任…”
“你要知道,我這已經是很照顧你了。”
楊佳琪躊躇一陣,離開主任辦公室,快接近樓梯口的時候看到過來匯報工作的陳若兮,怒不可遏地道:“陳若兮,你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婊子,為了把思拓集團搞垮,升職加薪,連你男朋友的表妹都要利用。”
既然已經落到這步田地,她也豁出去了,郁積在心的怨氣一股腦發泄出來,不惜用上“婊子”三個字。
“楊佳琪,你這說的什么屁話,如果沒有我,你連街上亂跑的流浪狗都不如,我供你吃供你住,工作上提攜你,居然跟外人合起伙兒來陷害我。”
“我沒有!”
“你沒有?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我在《今日事件》欄目組一天,你就永無出頭之日?我告訴你楊佳琪,跟我玩陰得,你還不夠資格。”
“陳若兮,你會遭報應的。”
“我遭不遭報應那是我的事,現在是你遭報應的時候。”陳若兮冷冷說道,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呢,得虧聽了匿名郵件發送者的話,主動找呂主任說了銀行卡打進二十萬的事,對方上報了臺里,并在接到舉報信后報了警,不然的話,恐怕現在不是楊佳琪被開除,而是她卷鋪蓋滾蛋了。
“我會把你做得一切都告訴我表哥。”
“哼,你還有臉告訴你表哥?楊佳琪,如果我是你…”陳若兮沒有把話說完,突然轉身走向主任辦公室,因為她發現好多人順著樓道的縫隙往下瞧,附近科室也有人探頭打量,擺明是在看她們的笑話。
楊佳琪恨恨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跟著往樓下走去。
林躍和葉藍秋離開第二人民醫院后去了一趟銀行,將之前存到他卡里的一百萬轉回到葉藍秋的卡上。
林躍沒有問她為什么不怕莫小渝用這一百萬當借口跟她鬧,中午去一家上檔次的日料店吃了頓好的,下午倆人開著MINI前往福彩和體彩的發行機構,兌出20多萬獎金。
葉藍秋覺得工作人員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不是那種認出他們身份的怪,是對彩票有些疑問,因為基本上單位發行的彩票,林躍都有中獎,也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沒救了,你真是沒救了…”
葉藍秋看著桌子上放得300多塊錢彩票特無奈,之前他買彩票的時候她還會在旁邊勸說或者吐槽,這次一句話都沒說,因為面對一個三番四次中獎的人,怎么勸都不合適。
“我看你以后也別工作了,就用買彩票謀生吧。”
林躍把那些彩票揣起來,打個響指道:“好主意。”
葉藍秋苦笑著搖了搖頭,拿他沒有辦法。
她哪里知道,對于林躍來講,這玩意兒真就是一個來錢快的好路子,要說機構開獎前的兩個小時干什么了,計算什么樣的獎號組合中獎金額少唄,所以就算是因為他買了本該開一等獎的號碼,導致機器不再使用原有的獎號組合,也會在一個浮動區間做選擇,所以中不了一等獎,還可能中二等獎,三等獎。
退一萬步講,林躍不想一等獎了,故意買能兌二等獎和三等獎的號碼總可以吧,只要機構付出的總獎金不多于其他獎號組合,他就一定能夠中獎。
要么說無奸不商呢,像某些游戲公司搞活動做得抽獎,什么筆記本電腦、手機、IPAD、顯卡…一般用戶也就喝點湯吧,至于大獎,呵呵,鄉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便在這時,林躍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通鍵,放到耳邊。
“哦,我就在步行街入口的咖啡館,你直接過來就是了。”
待他掛斷電話,葉藍秋一臉好奇問道:“誰來的電話?”
“電視臺的人,知道我提前出來了想要見一見我。”
“哦。”
葉藍秋微微點了下頭,前天斗毆結束,林躍就被派出所拘留了,晚上《寧湖在線》的報道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劉全福因此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最終落得妻離子散外加腦中風的結果,那些記者在劉全福那兒做不成新聞,知道林躍提前出來了,自然要想方設法采訪一下他。
“你別在鏡頭面前說劉全福的壞話…他都那樣了。”
“…”還在說劉全福可憐,林躍很想說那老東西純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推波助瀾,原劇里你會喪失生活信心,選擇自殺嗎?他擺出一副弱勢群體的樣子,煽動觀眾對你網暴,現在自己做的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吧,聽你的。”
葉藍秋沖他笑了笑,也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她回頭一瞧,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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