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就著日本人的罐頭吃了一頓,正抱著水壺喝水呢,只聽河谷入口傳來一陣槍聲,眾人臉色一變,趕緊打起精神備戰。
李烏拉借著夜色掩護往前沖了幾步,就見林地入口影幢幢進來五個人,兩人在前,兩人翼護,一人斷后,徐步向前推進。
林躍離開后他就是巡邏隊軍銜最高的人,正準備招呼弟兄們開槍,不知哪里來的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出聲,都給我老老實實貓著。”
李烏拉聽出那是林躍的聲音,琴弦一樣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
等那只手移開,正準備說話呢,就見身邊的人像只獵豹那樣閃進了一株松樹的陰影里,之后就沒了動靜。
李烏拉正覺詫異,稀薄的月色下陡然劃過一抹黑影,最后面那名士兵連聲音都沒發出便栽了下去。
兩個呼吸后,左后方的日軍士兵像被什么絆了一下,倒地后再沒起來。
沒人看清林躍的動作。
李烏拉等人只知道那兩名日軍士兵死了。
要麻看得后脊梁骨發麻,寒氣從腳底板那塊皴直沖天靈蓋。
“遭不住,遭不住,以后打死老子都不得招惹他咯。”
這時右后方的日軍士兵發現事情不對勁,扯著嗓子喊了兩句日語,前面開路的日本兵一步一步往回退,庫怒牙路、八格牙路地咒罵著。
林躍不見了。
直到右后方日軍士兵找到兩名同伴的尸體,蹲下去檢查傷口時,一道黑影如同恐怖故事里的幽靈從天而降,一刀刺穿領頭的日軍士兵的喉嚨,落地時往前一頂,把另一名日軍士兵拱翻在地,回身射爆檢查同伴尸體的日軍士兵的頭的同時,膝蓋往下一壓一擰。
李烏拉只聽間咯吱一聲骨節斷裂的脆響,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幾個照面的功夫,日軍五人小組就這么死了。
完敗!
“連…連長,外面什么情況?”確定沒有危險后,崔勇小聲問了一句。
前方人影一閃,林躍突然鉆出,嚇得要麻打個哆嗦,險些把槍丟了。
“日軍把谷口堵了,還在前面架了一挺92式重機槍。”
后面的人一聽這話傻眼了,瑪德吃頓飯的功夫就給悶口袋里了,這群日軍真雞賊,為了對付林躍一個人居然搬了挺92式重機槍過來,這下事情就麻煩了。
他們哪里知道,那兩個小分隊的日軍士兵是林躍故意引過來,路上還放冷槍干掉三個,這還是他克制的結果,不然的話,在潛行加熱視覺這一組夜戰利器幫助下,恐怕沒到河谷入口就給清光了。
日軍派那五個人來探查河谷情況,在他們看來對付一人足以,然而不用要麻、李烏拉等人動手,林躍自己就把事情平了。
“連長,接下來咋辦?要不要沖一下試試敵人的火力?”
“不用,就在這里等他們送人頭好了。”
要麻等人想想也對,日軍又不知道河谷里藏著十幾口遠征軍士兵,他們要是像剛才一樣派小組過來呢,林上尉一個人就能給他們屠了,他們要是集中兵力往里一沖,埋伏在樹林里的同伴會教他們做人。
“李烏拉,你盯緊點,我先吃飯。”
“包在我身上。”
他這才坐下,那邊要麻眉開眼笑地走過來,手里還捧著兩罐沙丁魚罐頭。
“可惜沒酒,有酒就安逸老。”
林躍看看后面被剝光的日本兵,拿著槍托在他后腦勺懟了一下:“一天到晚就想著發死人財。”
要麻說道:“窮怕了噻。”
林躍用勺子挖了一口肉放進嘴里,又拿出下飛機時從美國飛行員那兒討來的小鋁罐喝了口酒。
要麻饞得舔舌頭:“給我也嘗一口嘛。”
林躍笑了笑,把酒遞過去,川軍團僅存的殘渣捧過來灌了一大口,兩個呼吸后噗的一聲全噴了出去。
“啥子酒嘛,就是一泡黃尿。”
林躍奪過鋁罐,一腳把他踹個趔趄。
“你懂個屁,這叫威士忌,也叫波本酒。”
“不懂。”
“別看味道跟你們喝的米酒、黃酒、白酒不一樣,也是谷物之精,糧食釀的好東西,英國人管它叫生命之水。知道現在的那位大不列顛首相溫斯頓丘吉爾嗎?從早晨起床就喝,一天三頓都少不了它。”
崔勇和旁邊幾名士兵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這些人大字都不識幾個,哪懂這個,什么威士忌、波本酒啦,大不列顛、溫斯頓丘吉爾啦,跟聽天書一樣。
“你懂,你喝起嘛。”
林躍橫了四川佬一眼,端起鋁罐喝了一口,完事遞給崔勇:“試試?”
崔勇接過去喝了一口,沒吐,就是皺了皺眉:“連長,你懂的真多。”
鋁罐繼續往下傳,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點。
要麻說道:“他還會說英國話噻,我們在天上飛的時候,兩名飛行員給他逗地哈哈大笑。”
林躍看了他一眼:“這算什么,我還會說日語呢。”
周圍鴉雀無聲。
“不信啊?那我唱首日本歌給你們聽好不好?”
“你唱嘛…唱嘛。”
林躍清了清嗓,小聲哼唱了一首日本民謠。
過去好久要麻等人才反應過來。
“要不是在收容站呆了好久,還以為你是日本人咯。”
林躍杵了要麻一拳:“你才是日本人呢。”
崔勇說道:“連長,俺聽說書的講岳爺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走定乾坤,俺看你也是那樣的人。”
“比不了,比不了,我這呀…就是因為不想死給逼得。”
這是實話,他在現實世界學拳擊,在非誠勿擾的世界練槍法,到了追龍的世界業余時間就干了一件事,學外語。
全視之眼是什么裝備?
警匪/戰爭題材影視劇專用裝備。
拋開警匪題材電影不談,戰爭題材電影很多都是二戰片,敵人要么是德軍,要么是日軍,很明顯,學會這兩種語言對日后執行任務有很大幫助。
日語容易學,以當前水平不說精通,起碼與人交流沒有問題。德語就難了,離開追龍世界前學了個半吊子,只能進行簡單互動,讀一些淺顯易懂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