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它們很菜的
被過去的自己各種嫌棄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加洛：“謝邀，人在古代，剛下馬車，利益相關，先匿了...”
不過當腦中的天使得知他目前的狀態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理想生活后，倒也不怎么說他菜了，只是吐槽他單身的這個問題。
“你說你像我一樣接觸不到女孩子，別人都害怕我就算了，明明身邊那么多優秀又可愛的女孩，人家都甘愿給你當翅膀了，你居然還能單身至今？”
“佩服佩服，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加洛被祂吐槽得非常不爽，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這貨。
而且自己和自己吵架這種事，怎么想都好蠢...
還好，這天使本質上還是加洛，不是那種喋喋不休的聒噪貨色，吐槽了兩句后，也暫時放過了加洛。
而就在祂吐槽的這么一段短短的時間，歷史場景中維克托已經以超快的速度過完了三天。
這三天里，圣城又先后遭到了數次攻擊，警鐘都敲響了三次，更不用說那些不值得敲警鐘的宵小了。
“為什么會這么熱鬧？”
加洛忍不住問道。
“之前不是解釋過了嗎？我在這里動用了權能的力量。”
“只要心中對力量存在渴望，就不會不由自主的被這股力量所吸引，因為這是世上最高層次的力量了。”
“如果是正派人士，倒是能通過道德和意志來對抗這種吸引力；但對于行事無所顧忌的邪惡生物來說，這就是無可拒絕的甜美毒藥，像是撲火的飛蛾那樣涌過來。”
天使還算耐心的答道。
加洛想了想，心頭忍不住冒出了一個疑問：
女神很強大，是世上最純粹的神祇；而天使作為祂的代行者，掌握著世上最高層次的力量，那究竟還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祂，讓祂隕落？
他沒有急著開口發問，因為天使已經說過，祂也不知道，關于隕落的記憶，還需要慢慢復蘇。
于是就這樣，歷史場景繼續快進，很快就過了一周時間，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直到第八天一早，快進才結束。
這一天，維克托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感覺到天空中傳來一大股磅礴的氣息，天使降臨，哦不，應該說進城了。
他略顯納悶的嘀咕了一句：
“昨天不是已經禮拜過了嗎？怎么今天又來了？是出了什么事？”
話音剛落，他又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連串的警鐘聲。
維克托如臨大敵，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快步朝著大教堂的那座鐘樓高塔奔去。
等他爬上頂層后，眺望遠方，發現最遠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線條，并且正在朝這便緩緩逼近。
他連忙用上神術仔細觀察，發現那竟是一支數量龐大到足以鋪滿地平線的軍團！
這不是人類的軍團，而是一大群各式各樣的怪物，有些渾身都是石塊，有些則是由黏土組成的怪物，還有一些突然活過來的植物。
它們排布得密密麻麻，組成了一道恐怖的黑色浪潮，朝著圣城滾滾襲來。
“靈智化？！”
旁觀的加洛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管是他自己經歷過的那次綁架了溫蒂尼上尉的靈智化事件，還是老主教口中描述的靈智化事件，雖然有點獵奇，但本身并不算什么麻煩事，往往都被很輕易的解決了。
但眼前這次，卻不太一樣，這毫無疑問是一場可怕的天災！
這時，腦中的天使也插嘴說道：
“哦？后世管這種情況叫靈智化嗎？”
“看見這一幕，我突然又想起來了點什么，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所以表現得有些緊張...”
“不...我錯了，我還不夠緊張，我掉以輕心了，如果不是我大意，那后面...”
祂的聲音越說越輕，語氣里滿滿都是懊悔的味道，看來當年應該在這次靈智化浪潮中吃了大虧？
腦中的天使不再開口了，似乎陷入了回憶和懺悔之中，而歷史中的這位天使倒是挺鎮定的，祂稍微靠近了一點維克托所在的鐘樓，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這是什么？你以前聽說過嗎？”
維克托微微一愣，連連搖頭，苦笑道：
“連您都不知道的事，我哪會知道？”
“您看出來點什么了嗎？這些東西危險嗎？需要我召集軍隊嗎？”
天使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揚起了左邊的羽翼，從上面抓下來一根利箭翎羽，揉捏一番后，發動了最愛用的天罰圣劍。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在那片黑色浪潮中清理出了一大片干凈的區域，數不清的怪物被瞬間湮滅。
但它們沒有畏懼也沒有驚慌，待到神術結束光柱消失，又緩緩填補上那片被清理出的空隙，繼續朝著這邊前進。
“孱弱無力，除了數量多，不比那些死靈生物強多少。”
“拉斯莫的新玩具嗎？可笑而無聊。”
天使搖了搖頭，略顯失望的說道。
祂口中的拉斯莫，是掌握著一部分‘死亡’權柄的神明，被當時的人們奉作死神，同時也是巫妖和死靈法師的始祖，當時的巫妖之王，死者國度的建立者。
先后被加洛解決掉的兩頭巫妖，此時還是人類的死靈法師，是祂的信徒。
祂座下的一名學生，還與加洛有些緣分，就是現在的巫妖之王摩多。
不過這位死神和巫妖的性格一樣，慫得不行，天天縮在自己的地盤里，很少露面，但據說祂后來還是隕落了，權柄也遺失了，這才輪到祂的弟子摩多上位。
但后人并不知道具體是誰下的手，史料缺得厲害，無法考證，更不可能跑去詢問摩多究竟是誰把它老師做掉的。
總之，這位死神當時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口黑鍋...
“這群骨頭架子也真是不安分，我去敲打敲打祂，城里就交給你了。”
天使又用那種很無所謂的口氣說道，把‘敲打神明’描述成了某種很輕松的小事。
維克托倒是沒祂那么放松，有點緊張的問道：
“呃...這樣沒問題嗎？”
“能有什么問題？這里有我的庇護，這些東西也菜得摳腳，隨隨便便就解決了。”
天使則很無所謂的說道，還跟著補充了一句：
“啊對了，回頭我打算帶呆呆出去逛逛，可能過段時間回來，城里的事就交給你啦。”
說罷，也不等維克托多說什么，就自顧自的消失在了半空中，跑去敲打那位死神了。
隨著天使的離開，加洛眼前的回憶也漸漸崩潰，重新回到了那片白茫茫的空間中。
他的視線剛一恢復，就急切的問道：
“你怎么能如此掉以輕心？這可是未知的新敵人啊！”
記憶中的天使沒有回應，看來離開了歷史回憶后，祂無法繼續和加洛進行之前那樣的溝通了。
不過還好，按照維克托在日記中的記載，那些東西雖然數量多，但菜是真的菜，還完全沒有智慧，隨便幾位戰爭主教出手，就能大片大片的消滅它們，最后連城墻都沒摸到。
就算幾只漏網之魚，也無法通過天使的庇護，直接被權能給蒸發掉了。
這樣看來，天使的判斷并沒有出錯，這些敵人確實不足為懼，只是虛驚一場？
可饒是如此，加洛還是覺得自己那時候的心態有著很嚴重的問題。
太自信，太自大，也太張狂了。
所謂的邪神，在祂眼中就是一群宵小鼠輩；差點毀滅無罪之城的暗天使埃利奧特，是祂口中的廢物。
連死神這種手握權柄的真神都不被祂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就要去敲打人家。
雖然那時的祂，確實有著囂張的資本，深得至高神的寵愛，掌握著最強的力量，被人們奉作天使之王，還自詡有著穿越者的智慧和眼光。
祂會膨脹，倒也很正常。
只是如今再來回顧這段過去，讓加洛忍不住抽了自己兩耳光。
希望這家伙的自大沒惹出什么大禍事...
他在心里自語著，繼續往下翻看日記。
再接下來的一頁，已經是兩個月后的事了，圣城中途又遭遇了好幾次各種不明生物的襲擊，倒是一直安然無恙。
加洛沒有進入觀眾模式，說明這段時間天使都不在城里，不知道是去敲打其他神明了，還是帶著老婆跑出去玩了。
祂肯定也是認為城池萬無一失吧，至于那次靈智化浪潮，壓根就沒被放在心上。
加洛又往后翻了兩頁，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不知道天使中途回來過沒有，反正城市依舊安全，就是維克托格外忙碌，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和妻兒。
他在這一頁的最后寫道：
“那些石頭怪和黏土怪昨天又來了一次，它們似乎變得厲害了一點，已經能勉強威脅到城墻了，不過有著加洛大人布置的圣域在，倒是夠不成實質性的威脅。”
“這些怪物可真是煩人啊，不知道加洛大人有沒有找到一勞永逸解決它們的辦法？”
“希望祂能早些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