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有我?”
黑田純似乎頗為不滿,理了理自己的發梢。
“因為有作案時間嘛。”
在一間會客室內,喬橋的對面坐著三名嫌疑人,身旁坐著谷崎耕司。
名偵探喬橋,正在推理中。
“才怪。”
喬橋暗自嘆息一聲。
“所以懷疑是我殺了綾子?”
池田京太郎問道。
“是,我的確覺得她劈腿不對,但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殺人的,還是以那種方式。”
他似乎對于自己受到了懷疑感到十分不理解。
“我也奇怪,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生,為什么會覺得是嫌疑人,太夸張了。”
藤波信治也不太理解,有些焦躁。
“好了好了,三位都不用著急,我們很快就能結束,請將手伸過來,放空心情。”
喬橋說道。
“手?”
“想通靈?”
黑田純和池田京太郎反應各不相同。
利用通靈來找到犯人的確是一種辦法。
然而在座三位都是伊勢神宮這一代杰出的除靈師,自身的通靈技術不說高超,也遠超普通的神官。
再加上犯人那些處理尸體的時候針對通靈實施的反制措施,很明顯,正常的通靈應該對三人沒什么效果。
“呵。”
藤波信治倒是沒有什么反對的,最先伸出了手。
喬橋輕輕觸碰對方的手。
畫面浮現出來。
三十秒后,喬橋挪開了手。
“結束了。”
喬橋說道。
“就是兇手。”
“啊?”
不光藤波信治,就連一旁的谷崎耕司等人,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喬橋耳邊,傳來了北白川里香的驚嘆聲。
“為什么為什么,喬桑,這是怎么回事?”
她看不到喬橋通靈的畫面,此刻坐在荒祭宮里,看著銅鏡,一頭霧水。
這樣感覺好像有個背后靈哎。
喬橋忽然想到。
“等、等等,憑什么說我是兇手?”
藤波信治十分驚訝地站了起來。
“憑什么......當然是因為通過通靈看到了殺死柏木綾子的過程啊。”
喬橋說道。
通靈畫面之中,藤波信治刻意買了兩張車票,其中一張在前天晚上就抵達了伊勢。也就是說,藤波信治本應是昨天早上乘車返回,但實際已經提前了一天。
他在伊勢附近的旅館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借著谷崎耕司的名義,將柏木綾子約了出來。
然后將其殺害,分尸之后,用術式保持了肉體的鮮活,同時抹消了柏木綾子的靈。
最后,就像喬橋先前通靈看到的那樣,將尸體運到了虎尾山,擺出了那樣的造型,隨后離開,裝作是剛剛從奈良回來一般回到了伊勢神宮。
這些畫面,喬橋都通過通靈看到了。
“這、這都是的片面說法吧,按照這種結論,其他兩個人不也是一樣的嗎?”
藤波信治盡力表現得鎮定,但喬橋這種不按套路出牌,一波帶走的破案方式,還是讓他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不是應該抽絲剝繭,層層深入,再來幾個反轉ABCD,加上一些嘭嘭嘭的爆炸特效,最后揭露真兇,令犯人痛哭流涕嗎?
喬橋這個,我通靈了,一波秒了。
不講道理啊!
北白川里香愣愣地聽著喬橋的敘述。
不,本身能對藤波信治這樣的除靈師進行那樣細致的通靈就已經很離譜了。
假使藤波信治真的是犯人,那肯定也進行過一定的反通靈處理,一般的通靈是沒辦法看到那些事情的。
她忽然有種對面一通陰謀詭計,機關算盡,結果被喬橋一拳莽穿的錯覺。
“雖然利用偽裝沒有讓前天晚上的攝像頭拍到自己的臉,又故意在昨天讓攝像頭拍到了從車站走出來的畫面,作案的衣服和面具也都完全處理掉了,甚至就連自己的記憶都利用特殊的手段進行了篡改,將那一段時間的記憶用之前一次出行的記憶覆蓋了過去,單純的通靈是看不出什么問題的。”
喬橋不緊不慢地說道。
“但是還是留下了證據。”
“嗯,作為除靈師進行的殺人偽裝十分出色了,可是或許是因為太專注于這方面的事情,忽略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警察的存在。”
“約柏木綾子出來的時候,應該是露出了正臉的吧,將其騙到殺人地點的這段時間,們兩個之間是有過近距離的接觸的,嗯,不是那種意思,我指的是,人體無時無刻不在從身上掉落東西,毛發,皮屑,各種各樣的東西。”
“警方從柏木綾子的衣服上,身體上提取到了一些不屬于她的頭發和皮膚碎屑,嗯,這些是用通靈找到的,鑒定結果還在分析之中,不過,應該其中會出現的痕跡吧。”
“要是不擺出那樣的尸體造型,而是直接用火焰焚燒的話,可能證據還得更難找一些,當然,直接銷毀尸體也是一個辦法。”
“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了,只要能通靈,總會找到犯罪的證據,我只不過是跳過了中間的一些步驟,直接給出了答案而已。”
雖然找到兇手的是通靈的手段,但真正定罪,還得靠科學。
喬橋攤開手。
他既不是名偵探,也不懂推理。
只是單純的懶而已。
是的。
喬橋之所以進行兇手動機與作案時間的分析,只是為了快速篩選出有可能進行犯罪的嫌疑人。
接著通靈就完事兒了。
這就是喬橋的破案手法。
雖然通靈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但如果沒有之前的分析,那么喬橋還得一個一個來通靈,效率太低了。
思考只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
“可是,為什么藤波信治要殺死柏木綾子呢?”
喬橋沒有關注后續的事情,也不知道谷崎耕司會怎么看待藤波信治,更不在意藤波信治真正的動機。
但是北白川里香在喬橋離開了會客室之后,詢問道。
“我很好奇。”
她還強調了一句。
是好奇寶寶嗎?
喬橋撓了撓頭。
“藤波信治的目的是嫁禍池田京太郎吧,很簡單,因為黑田家是女兒,無論如何也無法成為少宮司,自然沒有相應的作案動機,而藤波信治看似沒有動機,這就是他的動作,因為沒有動機殺人,所以受懷疑度就會下降。”
“我不知道藤波信治有沒有偽造一些池田京太郎殺人的證據,不過即使不偽造,在這個案子破不了的情況下,池田京太郎都會是一個重要嫌疑人,這樣的人,自然難以繼承伊勢神宮的衣缽。”
“藤波信治自己由于實力稍弱,如果順其發展,很難得到少宮司的位置,與其那樣,不如鋌而走險搏一搏,這就是他的想法吧。”
“大概就是這么個思路,我不是很懂們伊勢神宮啦。”
喬橋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接待室。
“不過,北白川巫女,可能還得再待在我身邊幾天,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結束。”
“啊?”
聽到喬橋的話,北白川里香忽然想到了昨夜的事情。
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