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花從將軍府出來一口氣穿過陽公大橋,來到了到陽公鎮的北街,這條街是陽公鎮的一條后街,北街與將軍府隔河相望,景中花對陽公鎮很熟,她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只是后來父母離異之后,她才搬到了陽公城里。
陽公北街表面上不像大街商鋪鱗次櫛比,顧客絡繹不絕,熱鬧非凡,但這條街是有名的地下交易街,政府對此街的地下經營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少出面干涉。
景中花與父親賭氣出來之后,發誓不會將軍府了,可她也不想回母親的家中,成天看著母親板著個臉,嘴里喋喋不休地叨過不停,她出來之前還與母親鬧翻了,動手把母親掀翻在地,被母親追打出門,正愁沒地方安身,父親的一個電話,讓她喜出望外,結果就是那個魏新宇把她與父親鬧翻了。她此時恨極了魏新宇,沒事把路上的一塊小石頭當成魏新宇出氣,嘴里念叨:
“魏新宇,你去死吧!”
小石頭被踢飛到對面,砸壞了對面店鋪的玻璃,引來店主跑出來罵道:
“誰吃飽了撐的,沒事拿石頭砸我們的櫥窗?”
景中花倒是挺沉得住氣,她用手指著前面走過去的一位男子,示意是那位男子砸的。店主自然不會放過那位男子,追過去一把抓住那位男子,說:
“你砸壞了我家的玻璃,你還想跑。”
那位男子,身材魁梧高大,看見有人抓他的手臂,他將手臂一甩,將店主甩了一個趔趄,并用手指著店主大聲地責問:
“你這人真沒腦子,我像砸你家玻璃的嗎?”
店主沒好氣地問:“不是你是誰?”
男子告訴店主:“是那位一位姑娘踢石子砸壞你家玻璃的”
男子和店主扭頭往后一看,那位姑娘已經無蹤無影了。店主見那位男子體格健壯,黑紅的皮膚一看就是山里人,他身上穿的衣服小了一碼,顯得有點“擠”,店主知道山里人性格豪爽從不撒謊,他只好自認倒霉,回到店里去了。
這位男子就是魏新宙,他每天中午和傍晚時,都要出來吃飯,正值中午,他又到附近的面館去吃一碗面,然后原路返回,自從他的哥哥和劉醫生把他領到這里來之后,有二十天了,他們都沒再管他了,幸好他節約,每天用不到1塊真幣,他身上的50塊真幣可以支撐兩個多月。魏新宙在面館吃了一碗面之后就乖乖地回到門市部里。
景中花把砸壞櫥窗玻璃的事推給陌生男子之后,急著逃到巷子里的另外一條小路上,在街上閑逛了一陣子,此時她才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一摸身上的口袋,她著急了,翻遍這個衣服的口袋,沒有找到一毛錢,由于她是被母親打出來的,錢包落在了她的閨房里了,想讓她回家里向母親道歉,拿錢出來吃飯是不可能的,回將軍府向父親認錯,伸手要錢,她是不會做的。景中花知道她身上穿戴值錢的東西很多,不如把她手腕上的一個鐲子拿到當鋪去當了,換點錢買吃的。
于是,景中花朝陽公鎮正街的《裕榮祥典當行》走去。景中花把手鐲往典當柜臺一放,嚷道:
“伙計,我要典當東西。”
伙計的見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要典當手鐲,他看景中花的樣子不像是缺錢的人,問:
“姑娘,我們這里是典當行,沒事你到別處玩,別在這里湊熱鬧。”
“我是來當東西的。”說著景中花把手腕上的手鐲摘下來放在柜臺上,“我當手鐲。”
伙計以為景中花當的是一般手鐲,他漫不經心地拿起手鐲一看,嚇了一跳,這可是地星球上少見的水頭足滿綠翡翠手鐲,估價高達100多萬真幣,是翡翠手鐲中的極品,他在拍賣會上見過這個手鐲,他可做不了主。伙計把手鐲退還給景中花:
“你的手鐲我們不能接收。”
景中花生氣了,指著伙計大罵:“你們不想開當鋪啦?我當手鐲,你給開個價。”
伙計解釋道:“你的手鐲我無法作價。”
景中花盯著伙計問:“為啥?”
伙計不敢說手鐲太名貴了,他繞著彎子說:“我們從來沒有收過你這種成色的翡翠手鐲,你到別的當鋪去當吧。”
景中花對伙計的推托大為不滿,伙計越想推托不收,以她大小姐的脾氣非要把她的手鐲當了不可,她指著伙計的鼻子問:“你們今天不給我當,我就不走了,你把你們的掌柜叫來…行!你不叫,可以!其他人也休想在我面前當東西,我看你們今天怎樣做生意。”
景中花在柜臺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下了,顯然,她要在當鋪搗亂。伙計只好打電話給掌柜,叫他趕快到當鋪救火。掌柜也是第一次遇到強迫典當鋪接收典當東西的人,他匆匆趕到當鋪順著伙計的手指方向看見在柜臺前的木椅上坐著的將軍的女兒,此時,她正瞇著眼睛休息,掌柜大吃一驚,趕緊把伙計悄悄拉到一旁悄悄地說:
“幸好你沒給她當東西,要不就麻煩大了。”
伙計不明就里問:“為什么?”
掌柜也不回答,他跑進當鋪的里屋,立刻給將軍撥了電話:
“喂,景將軍嘛,你的女兒在我們裕榮祥典當行里,她非要把她的手鐲給典當了。”
景將軍在電話里似乎對她女兒的這個舉動一點不意外,他回答:
“她要當就給她當吧。”
掌柜有點為難,說:“可那是價值連城的手鐲,我一時湊不了那么多的錢呀,我們只等老板你教我們該怎么解決了。”
景將軍在電話里說:“這事不難,你給她5000元真幣就行了。手鐲讓她留下,暫時替她保管。”
掌柜懷疑自己的耳朵,說:“什么?5000真幣?這…太少了吧,她有可能不干。”
景將軍態度堅決,說:“她不干最好,她到其他典當行可能一分錢都沒人敢給她當。”
掌柜不敢出面,因為景中花認識他,他只有叫伙計出面。伙計按照事先說好的價格只給景中花5000真幣,一分錢都不增加,景中花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沒有辦法只能接受。景中花那里知道她這5000真幣是他的父親給她的。
懷揣著5000真幣,景中花在陽公鎮的陽光酒店大吃了一頓。景中花肚子填飽之后,她百無聊賴地在陽公鎮的大街上閑逛了一陣,她想到了后街有一個《最愛玩家》的地下賭場,她曾經見他父親常到那里去。于是她決定到地下賭場去一展身手,今天景中花的運氣真好,懷揣4000多元真幣,一個下午下來,她倒賺了2萬多元。
一個人身上揣著3萬元真幣,要知道在真國一個普通的工人在工廠里上班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區區幾十元真幣,這在真國算是一筆較大的數目的錢了。
景中花懷揣著鼓鼓囊囊的3萬元錢走出地下賭場,已是傍晚。天色剛黑,后街的行人稀少,景中花準備到正街去找一家飯館吃飯,為自己慶賀一下,然后找一家旅館住下來,等過兩天學校開學了,她準備回學校去住。
景中花剛從賭場出來心情愉悅,在街上蹦蹦跳跳的,等她發現后面有兩人尾隨在她的身后時,她覺得情況不妙,加快腳步開始小跑,她沒跑幾十步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并攔住了景中花的去路。其中一位個子高大臉上有一刀傷的男子,惡狠狠地說:
“你跑呀,贏了那么多的錢,不孝敬老子,還想跑。”
景中花往身后看,小個子在她的身后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只好拼死一搏了。只見景中花硬著頭皮往前沖,她被大個子抓住了手臂,大個子說:
“你跑呀。”
景中花用腳踢對方的下檔,大個子靈活地躲過了,這時小個子上前也扭住了景中花的臂膀,讓景中花動彈不得。景中花拼命地喊道:
“救命呀!救命!有人搶劫!”
景中花一喊,分散了兩個男子的注意力,景中花順勢掙脫了他們抓住的手臂,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邊喊邊跑,后面的劫匪緊追不舍,很快就追上了景中花。大個子掄起大手向景中花的臉上打去,被景中花閃過了,她發瘋似的對兩個劫匪又抓又踢的,小個子踢著了下檔,疼得直叫喚,大個子氣憤地掄起拳頭朝著景中花的頭部砸去,景中花用雙臂阻擋,卻被狠狠地打倒在地,當大個子再掄起拳頭時,他的手臂已經被人死死地抓住,大個子扭頭一看是個鄉巴佬,這人正是魏星宙,他對大個子說: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的算什么本事。”
景中花指著大個子喊道:“他們是劫匪…他們搶劫!”
魏新宙聽到景中花的話后也就不客氣了,揮拳向大個子打去,頓時把大個子打了一個踉蹌,小個子見狀不敢上了,大個子想反擊,卻被魏新宙又一拳打去,把大個子打得眼冒金星,景中花在一旁叫道:
“打得好,把他們帶到鎮公安所去。”兩劫匪一聽要抓他們去鎮公安所,也不戀戰了,拔腿就跑了。
待兩個劫匪跑后景中花才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救她的英雄,原來是個鄉巴佬,她自我介紹說:
“我叫景中花,你呢?”
“魏新宙。”魏新宙發現眼前的就是上午打壞玻璃不賠賴他的姑娘,他覺得對方不誠實,不想理她。魏新宙說完昂起頭不瞧景中花一眼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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