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臥龍酒吧,里面的裝飾的確與眾不同,屋內雕梁畫棟,門窗都鑲嵌龍的花邊,柱子為雕龍抱柱,家具、餐具都有龍的花紋圖案,如果不注意餐桌上客人的食品和酒杯,還以為誤入了龍的陳列館。
酒吧在彩燈光的照射下,大廳顯得五彩斑斕,光彩照人。酒吧沒有播放音樂,也沒有嘈雜扎堆的男女嬉鬧聲,在酒吧里喝酒的人不少,客人們坐在精美的椅子上品著美酒佳肴,低聲細語地說話,大家互不打擾,顯得異常的安靜。溫和的服務生和帥氣的調酒師成了這里最美的點綴。
酒吧為三層的吊腳樓建筑,服務生安排劉醫生和凱若特上房三樓靠近臥龍潭的包間。
在去包間的路上,兩人經過大廳,穿過走廊,路經庭院,再直上樓梯,劉醫生這一路遇到不少熟人,都只是點頭打招呼。
到了包間,凱若特只覺得布置得還算優雅,室內恰達好處地擺放著雕著龍鳳的木桌、木椅,墻上掛著龍的字畫,屋角和桌面擺著精美的藝術插花,房間的燈光相比大廳略顯昏暗。一組座椅緊靠窗戶,坐在其上可以欣賞窗外的風景。
窗戶開著,凱若特坐到窗邊椅上,望著窗外被霧氣籠罩的隱約山景,隨意地問:
“窗外這是什么地方?”
劉醫生回答:“窗外是臥龍潭。如果白天到這里喝酒,在沒有霧氣的情況下,可以看到對面山里有一個水簾洞,傳說很多年前里面住著一條會吞云吐霧的巨龍.....這臥龍潭啊,曾經是龍出沒嬉戲的地方,據說這條巨龍很友善,從不吃人,還在深潭里救起過被漩渦卷入潭底的溺水人,從此,這個地方就叫臥龍潭。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龍了,不知道為何,它消失了。”
服務生很快把酒菜上齊了,劉醫生點了一瓶紅酒和一些下酒菜,劉醫生舉起杯子對凱若特說:
“來,為我們的相識干杯。”
由于凱若特已經變化為金屬人,他對碳基人的食物便沒有興趣了,雖然尚有味覺,但食品的味道對他意義不大,只能是對過去的回味,他需要吸收的是暗能量。不過,幸運的是,他體內所需的暗能量在地下基地已經吸收足夠多的了,可以維持相當長的時間。
但這些信息都是凱若特不想表現出來的,他為了應付,舉起杯子與劉醫生相碰。
劉醫生喝了一口酒之后把話轉到正題上,輕聲問:“你到底給恒教授施了什么魔法,讓她不能開口說話?”
凱若特回答:“不是我給她施了法,而是有人把她的大腦鎖死了,她身體上的重要的穴位也被人封死了,我在想辦法給她打通。”
凱若特的話讓劉醫生這位腦專家吃驚,他奇怪地問:“你說什么?人的大腦可以被鎖死?我聞所未聞,你說的身體上的穴位,究竟是怎么回事?人身體有穴位嗎?這是你們火星人搞的研究嗎?”
凱若特見這位醫學專家連人體的穴位都不知道,可見平行地球人雖然能夠制造宇宙飛船了,但在醫學領域還相當落后,他只好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他說:
“每個人的身體都有穴位,從我們火星醫學理論講,人有奇經八脈,任督二脈屬于“經脈”中的奇經,八脈是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陰維脈、陽維脈的總稱。”
劉醫生不懂凱若特說的什么,他問:
“你說了這么多的脈,我一點都聽不懂,它究竟是身體的那個部位?”
凱若特拿自己的身體作示范,用手指著自己身體部位說:
“任督二脈以人體正下方雙腿間的會Yin穴為起點,哦,這里是會Yin穴…你可能難懂,我把人體的經絡圖繪制一張給你,你就能夠清楚了。”
劉醫生繼續好奇:“這人體經脈是干什么用的?”
凱若特說:“說通俗點,就是如能經脈通,則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
“哦…”劉醫生好像明白了,“恒教授的經脈被人堵塞了,你要給她打通。”
“對。”凱若特點頭,“她以前的任督二脈是通暢的,是后來有人在她的身上動了手腳,把她身上重要的經脈給封住了,不讓她發揮潛能,她的大腦鎖死得更加厲害,我嘗試了很多方法,想解開她大腦中鎖死的穴位,可始終無法解開,反而沖撞了她大腦的啞穴,讓她不能說話了。依我看,我還需要繼續往她身上增加能量,根據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能操之過急,需要一段的時間的治療,她才能恢復原狀,這就需要你給我暗中配合了。”
劉醫生問:“你要我怎么配合?”
凱若特說:“你不需要對恒教授進行藥物治療,只給她增加身體營養就行了。”
“行。”劉醫生回答得很干脆,“我們繼續喝酒。”說著劉醫生舉起杯子,與凱若特碰杯。
這一杯下肚,劉醫生心思一動,輕聲地問出:
“那個…恒教授的大腦控制器…你,你什么時候能還我?”
凱若特淡然一笑:“這個控制器我不可能給你了,你拿著也沒用。”
“誰說我沒用處?”劉醫生不禁著急,“我已經跟電子研究所的郝明教授說好了,我把控制器拿到他那里去研究,我相信他能夠破譯出控制器里的內容…我不能言而無信呀。”
“哦?…”凱若特想了想,“其實你用不著死盯著恒教授的大腦控制器,在你們真國內,大腦中安裝有控制器的人不少,只要你想想辦法,不難得到大腦控制器。”
“哎,我一個普通醫生,能有什么辦法?”劉醫生嘆了一口氣說,“我總不能追著人家開刀做手術吧。”
凱若特為劉醫生出主意:“你就不能借身體檢查的名義…或者找個借口,讓總統發令說是為了擺脫外星人的控制,對政府要員做大腦檢查,在這些人身上一定能夠找到不少的大腦控制器。”
劉醫生覺得凱若特主意還行,他點頭贊同:“好,我與總統還算朋友,我找他試試看。”
兩人邊吃邊聊,突然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劉醫生抬頭一看,驚喜地說:
“郝教授!我們剛才還談起你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喝酒?”
郝教授告訴他:“你剛路過酒吧大廳時,我就發現你了,本想招呼你來著,又怕高聲喧嘩影響了別人,所以我坐了一會兒,趁上廁所之際順便過來看一下你。怎么樣?你最近還好吧?”
郝明是劉醫生中學的同學,他的個子與劉醫生一般高,人顯得瘦小,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眼鏡,說話間還習慣性地時不時用手指頂一下眼鏡。
劉醫生回答:“我過得就那樣,沒有你忙,你是大忙人。”
郝明教授見凱若特沒說話,轉頭對劉醫生說:
“你的朋友,不給我介紹認識認識?”
劉醫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該不該把凱若特介紹給郝教授認識。
凱若特卻主動站起來大方地伸出手來,與郝教授握手,說:
“你好,我曾經是劉醫生的病人,他治好了我多年來的頭疼病,我是專程來感謝劉醫生的。劉醫生好客,把我請到這里喝酒…哦,我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久了,我得回家了,要不老婆又得責怪我了。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凱若特雙手作揖,說:“謝謝劉醫生的熱情款待,再見!”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劉醫生想挽留也來不及了,郝明教授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凱若特的離去,他說:
“老劉,你的病人真是說走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