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通道擴大了幾十倍,一切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這種沒有改變的地方。
讓每個人內心不好的預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咚!咚!咚!
依然是沉悶的震動聲,這次還伴隨著一陣陣沉悶的吐息聲,就好像有一個大型的抽風機正在通道的深處一下又一下地抽動著。
“不會吧…”
釘崎野薔薇帶著驚恐的表情喃喃自語。
伏黑惠的表情也無比地難看。
即便是兩面宿儺,也沉默了下來,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的模樣。
他們都已經想到了那種可能性,而這個可能性正在越來越逼近現實。
最終——
“吼——!”巨大的咆哮聲帶著腥臭的狂風朝著三人狂涌而來。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只高達七八米的巨大怪物。
猙獰的骨刺,巨大的爪子,還有每次喘息都帶起一道道火焰,甚至就連那深黑色的鱗甲之間,也仿佛在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這是巨龍啊!
帶著翅膀,能夠吐息,傳說中的巨龍!
“這種詛咒,還會出現嗎?”釘崎野薔薇的聲音都會有著一絲絲的顫抖。
“不可能。”伏黑惠搖了搖頭,“詛咒雖然是從人們的恐懼和相互的憎惡之中誕生的,但是,沒有多少人會真正地恐懼這種源自和影視作品的虛幻之物,所以詛咒大多只是扭曲的姿態,而很少會有和傳說一樣的形象。”
要不然的話,豈不是所有故事之中的怪物,都有可能出現。
那人類早就完蛋了。
即便只要有那些傳說些許的力量,在知名度的加持下也會變得無比恐怖。
“要來了。”釘崎野薔薇驚呼一聲。
而這條巨龍詛咒,已經朝著他們呼嘯而來,明明是在這樣相對于它那龐大的身影而言無比狹小的區域,動作卻極為的靈活,速度也極快。
對于伏黑惠等人而言,幾乎就是一瞬間,巨龍那龐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要怎么打?
伏黑惠試著用自己的雷鳥撲了過去,然而還沒有靠近,就被那巨龍翅膀卷起的旋風,擊飛了數十米遠。
釘崎野薔薇也同樣試著錘出了自己的釘子。
卻直接被那堅硬的鱗甲給彈飛了出去。
“哼。”兩面宿儺冷哼了一聲,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這頭大家伙,根本就不是為你們準備的,而是沖著我來的。”
其實不用他說。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也已經看出來了。
因為這頭怪物,與他們根本就不是處于同一個級別的!
而且這種變故,就是兩面宿攤插手開始。
換句話說。
這個所謂試煉的難度,被兩面宿儺的插手,瞬間拔高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這不是超危險!”釘崎野薔薇有些抓狂地大喊。
但是下一個瞬間,直接就被伏黑惠狠狠地推開。
一道炙熱的火焰,吞噬了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
那是巨龍的吐息。
巨熱的高溫甚至在這一瞬間讓兩人的皮膚都被有種刺痛的感覺,而周圍環境中的高溫,更是急劇的上升。
“真是了不得啊。”兩面宿儺的雙手,已經開始生長出尖銳的手指,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猙獰,“就算比我要強大,但是,你們以為僅僅靠著這樣的畜生,就能夠讓我陷入絕望嗎?”
他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啊!”
身子高高的躍起,漆黑的咒力,開始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流轉。
僅僅只是一抓。
尖銳的風嘯聲就響徹了整個管道,甚至讓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都痛苦地捂住了他們的耳朵。
不妙啊。
這種級別的戰斗。
對于已經到了筋疲力盡這種程度的他們而言,僅僅只是留在這里,都是一種巨大的危險。
“走!伏黑惠!”釘崎野薔薇猛地拉起伏黑惠,“我們必須要找到其他的出路,絕對不能夠留在這里!”
“但是,悠仁怎么辦?”伏黑惠猛地看向了占據虎杖悠仁的身軀,正在和巨龍戰斗的兩面宿儺。
“我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走!”釘崎野薔薇大聲地吼道。
這句話似乎是在最后發揮了作用,伏黑惠已經徹底地意識到,他原本想象中的,讓自己施展底牌,付出生命來守護身邊需要守護的人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發生。
因為他太弱了。
弱到就算是留在同伴的身邊,都沒有辦法做到!
“可惡!”
伏黑惠的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淡定和漠然,此刻竟然變得多了幾分的瘋狂和猙獰。
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
但是,也只能夠被釘崎野薔薇拉著,朝身后管道的另一邊跑去。
然而——
也僅僅只是跑出了幾步。
同樣的嘶吼聲,還有震動聲,從他們的前面傳來。
“不是吧…”
釘崎野薔薇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停下自己的腳步。
在他們的面前。
一頭一模一樣的巨龍,從黑暗中從來,帶著腥臭而又劇烈的狂風。
和剛才一樣的情況。
一條單一的管道,兩邊仿佛有無盡的怪物,在向著處于中間的他們涌來,源源不斷,直到他們死亡,永遠都不可能逃脫這個地方。
甚至,現在的情況,比剛才要恐怖無數倍。
這種巨龍,對于他們而言,根本無法敵對。
伏黑惠,在這個時候,心情反而寧靜下來。
“我們…就到此為止了。”他輕聲地說道,甚至都沒有動用自己底牌的打算。
因為即便是用了,也沒有多少的意義。
他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沒有辦法為同伴謀取到活下來的希望。
“去他的到此為止!”釘崎野薔薇忽然爆出了出口,她咬著牙齒,拉著伏黑惠,朝著旁邊一個巨大的流水管道跑去,躲在了身后,“打不贏就躲起來,老子才不要站在原地等死!”
伏黑惠有些呆呆地看著她。
“野薔薇…你,還沒有放棄嗎?”
如果是平時,伏黑惠肯定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的確想要知道。
這怎么看,都是一個不存在任何的希望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