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佐助,依舊是癡迷著強大。
西門吹雪那種極致的強,和對強的極致追求,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這才知道。
原來還有著這樣的一種生存方式,將一切,都交給了手中的劍,也只有劍,才不會背叛自己。
所以他完全無法想象,那樣的人,為什么還會結婚?
“其實,也就是選擇的問題。”沈默輕撫著懷中已經睡著的緋鞠,好像看出了佐助的疑問般,“我之前說過了,劍道是殺伐之道,無情之劍,的確是一個適合劍的選擇,但是,所有的力量,都可以用來守護,劍也不例外,那便是......至情之劍。”
“至情之劍?”佐助默念著這幾個字。
他現在和數小時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開啟了這么多的罐子。
學會了這么多的劍招。
他以為自己已經熟悉了劍,但是,此刻沈默說的話,他卻有些不解。
“劍不就是用來殺人的嗎?”他問道。
“哈哈哈。”沈默不由笑了起來,搖搖頭,“在劍道之路上,你還差的很遠呢,現在的你,別說至情之劍,就算是無情之劍你都做不到。”
他看得出來,佐助有一點點飄了。
似乎動畫之中的佐助也是這樣子。
莫名的自信,然后慘遭毒打。
學了個千鳥,就敢沖向宇智波鼬,結果自然不用說,甚至縱觀整個動畫,佐助挨揍的次數也是數不勝數。
果不其然。
佐助有些不服氣,“敢于阻擋我復仇的人,無論是誰,我都可以毫不遲疑的殺掉,這難道不是無情之劍。”
他微微仰著下巴,目光堅定。
自己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沈默看著他,心中暗自搖頭。
這樣可不好。
做生意,尤其是做這種生意,最核心的要素,不是說如何坑錢,而是要讓客人永遠感覺不到滿足。
認為靠自己就能行怎么可以。
得認為必須買罐子才能夠行!
還好,沈默早料到了這一點。
“你如果把劍想的這么簡單的話......是無法在這條道路上有所成就的。”沈默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然后在佐助開口之前緊接著說道,“不過沒關系,現在不了解也正常,繼續開罐子吧,罐子的最大意義,就在于它可以讓你做到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佐助沉默了下來。
看向罐子的目光,依舊帶著渴望。
他還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開始繼續開罐子!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剩下的罐子之中,有一份沈默為他準備的大禮。
來了——
在第一百九十四個罐子里面,只有一塊玉。
“竟然是這個!”沈默的驚嘆聲已經傳來了,“看來你的運氣真的不錯。”
“這玉是什么?”佐助也期待起來了。
雖然還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但是,每次沈默這樣一說,都會是好東西!
“這個,是體驗玉。”沈默意味深長的看著佐助。
“體驗玉?”佐助重復了一句。
“沒錯,這種東西極為的難得,它可以讓人先體驗一下劍的境界,如果是極有資質的天才,甚至,能夠將這境界留下一部分,徹底化為自己的東西,實力暴漲。”沈默停頓了一下,隨后頗為玩味的笑道,“你不是認為自己的劍是無情之劍嗎?剛好,這塊玉,可以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無情之劍。”
這玉,并非是沈默剛剛加進去的。
而是早有準備。
為什么說劍道要更費錢一些?就是因為,一般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資質。
能在劍上有所成就的,無論在哪個世界,都可以說得上是驚才艷艷之輩。
它對一個人的資質、心性、悟性的要求,太過嚴苛。
當然,強大也是真的。
過于壓低玩家的收獲感同樣會影響氪金的欲望,曾經身為游戲策劃的沈默很清楚這一點,他要做的,就是在兩者之間達成平衡,即要讓客戶氪的開心,又不能讓客戶一下子過于強大顯得無需氪金。
現在——
佐助就一點點掉入到氪金陷阱之中。
他看著手中的體驗玉。
實力暴漲?
我喜歡。
佐助沒有猶豫的,按照沈默的說法,將玉貼在自己的額頭,至于那句“極有資質的天才”被他自動無視。
然后,白玉綻放光芒,好似有無數細小如同流光般的細劍,鉆入宇智波佐助的腦海。
身軀一震。
佐助......的確感受到了那種境界,他在這一瞬間,就好像成為一個第三者一般看著自己的內心,那里什么都沒有,沒有情感,甚至沒有仇恨,只是如雪般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一件事物——
就是一柄劍!
別無他物。
他已經與劍融為了一體。
哪怕手中無劍,但是他知道他的劍到處都在,只要是他的意志,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劍!
強大,這是何等的強大!
佐助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動,僅僅是一個眼神,一道思緒,就可以斬開萬事萬物。
然而......
沒有喜悅,他已經成為了劍,劍不會喜悅,就連想起了宇智波鼬,想起了族人、父母被殺的那個夜晚,想起了過去的哥哥,他的內心也沒有絲毫的波動,那種仇恨在這種境界的面前似乎變得猶如塵埃一般不值一提。
他依舊可以殺人。
但卻不是為了仇恨,更不是為了情感,僅僅,是為了練劍。
這是無情的極致。
佐助的目光之中恍如已經失去了生機,剩下的僅僅是死物。
“醒來——!”
驀然間,一聲暴喝在他的內心炸響。
猶如雷鳴一般。
將心中的那柄劍徹底的擊碎。
“呼,呼!”
佐助一下子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的喘氣,目光中帶著難以形容的恐懼。
那是什么?
那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已經死了,被做成了一柄劍,身為人的一切全部都被無情的剝奪,只剩下劍!
“那就是......無情之劍?”
他沙啞著聲音,抬起頭看著沈默,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一聲暴喝,他感覺自己回不來了。
怎么可能。
有人能夠將劍練到這樣的地步!
“無情之劍就是這樣的道路,走這種劍道的人,只需要誠于劍,而不必誠于人。”沈默看著佐助,搖頭道,“但你不適合這種劍道,一般有資質的人,就算無法領悟到什么,也不至于反過來被劍意奴役,若不是我在,你恐怕得好些時間才能從劍奴狀態中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