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此次離開天庭,便是為了解決生命禁區的問題,因為楚明已經推算到了,黑暗大劫即將到來。
原本黑暗大劫不會這么快才來,但因為楚明強奪宇宙本源的緣故,卻是加快了黑暗大劫的到來。
天道意志一直都鎮壓著黑暗,但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是以,楚明打算在黑暗大劫爆發之前,主動深入黑暗之中,拔除黑暗之源。
天道的力量的確強大,但卻太過分散了,再加之黑暗的詭異,所以只能鎮壓,難以磨滅。
而楚明卻不同,自身已經成圓,除非是他自己主動沾染黑暗,引黑暗入體,否則黑暗根本不是侵蝕他。
除此之外最關鍵的,還是他已經被黑暗侵蝕過一次,已經有了抵抗力,就算自身沒有成圓,也無懼黑暗的侵蝕。
征戰黑暗禁區,這是楚明一開始就有的打算,他如此迫切的想要成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阻擋黑暗之劫。
若不成仙,待到黑暗之劫爆發,他只能被動承受,到時候整個宇宙,都會陷入黑暗,恐怕沒有多少生靈可以活下來。
而他若是成仙,縱使黑暗之劫會因此而提前爆發,但他卻也有了能夠在黑暗之劫爆發前,平定黑暗的戰力。
楚明便是算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強奪宇宙本源!
楚明離開了天庭,腳下白金輝光延展,縱橫無量量的距離,像是在宇宙之中,架起了一座虹橋,使得眾生為之側目。
“天帝,是天帝!”
看到這座虹橋,和虹橋上的偉岸身影,眾生驚呼。
自百年前楚明劫盡化仙之后,便常居天庭,并不在外界行走,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小噓這一位天帝。
畢竟他渡劫的場景,眾人是有目共睹,那種可怕的場景,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現在,楚明突然出世,這無疑意味著楚明將有大動作,是以在震動的同時,許多人心中都生出無盡的疑惑,疑惑楚明此行,所為何事。
是以許多人都紛紛試圖順著虹橋,跟上楚明的腳步。
只是楚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看似前進的不快,只是因為楚明所立身的維度要高于正常的宇宙,是以眾生才可以看到楚明,而實際上,楚明一步便不知道跨越了多少的距離。
最后,楚明來到了一處最詭異,也是位于宇宙中心范圍的生命禁區!
這處生命禁區,是最大的一個生命禁區,足足有數十個星域加起來那么大,也是最詭異,最恐怖的一個,就好似一個黑洞,吞噬所有。
若說其他的生命禁區,都有生還的記錄,那這一個生命禁區,便是從被發現之后,從無生還之事發生。
“宙墟,是宙墟,天帝竟然去了宙墟,他是要征戰這一座生命禁區么?!”
有人聲音顫抖的說,幾乎是呻吟出來的。
宙墟的恐怖,是眾所周知的,甚至有人說,宙墟里埋葬著一個死去的宇宙,所以才會這么恐怖。
和天墓不同,天墓雖然傳說埋葬天意,但天意到底沒有實體,死了就塵歸塵土歸土,不會再有太多的神異,而宇宙哪怕死去,卻依然有軀殼存在,擁有著實打實的毀滅力量。
當然,無論是天陵還是宙墟的說法,都不過是傳說而已,傳說之所以是傳說,就是其除了少數是真的之外,大多都是假的,以訛傳訛而已。
轟隆隆!
楚明腳下的虹光貫穿進了宙墟之中,就連道墟的黑暗,也無法吞噬楚明力量所演化出來的虹橋。
此刻,楚明腳下的光,成了三十萬年以來,第一道照亮宙墟的光芒!
然后,許多離宙墟不遠的強者,在此刻因楚明之故,終于第一次看到了宙墟之中的場景。
那是一片遍布裂紋的死寂星空,此刻縱使染上了一層白金色,但依然流露出一種灰敗的死寂感。
這一刻,凡事見到了這一幅場景的生命,都不由得打內心深處生出一股悲意,星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就連楚明,看到這一幅場景,心中都不禁生出了幾許波瀾,這完全是一股源自于本能的悲傷。
緊接著,楚明出手了,他一拳打出,白金色的拳印耀世,這一片凋零的星空直接被楚明擊穿,被楚明粉碎,露出了一條通往黑暗世界的道路。
黑暗大劫的源頭,便是那被宇宙所鎮壓的黑暗世界,那文明破滅大劫之后,黑暗的余瀾。
三十萬年前那股摧毀此間所有的黑暗力量已經離開了,回歸了其源頭,這里留下的,不過是一些被舍棄的渣滓而已。
楚明便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信心擊毀黑暗的源頭。
若不然,三十萬年前的那一段歲月,強如仙王都隕落了,他一個準王,又何以逆天?!
至于所為的生命禁區,不過是黑暗世界突破宇宙的封鎖之后,所逸散出來的一些力量形成的。
事實上,所有的生命禁區都可以通往黑暗世界,只不過,宙墟這個生命禁區,是離黑暗本源,最近的一個地方。
因為離的最近,所以這一個生命禁區最廣闊,也最恐怖,凡是進入其中的生命,沒有一個出來過。
楚明踏步,沿著自己轟開的通路前進,最后,跨越了一重重的阻隔之后,楚明終于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奇異世界,一個通體由黑暗力量構成的世界。
展現在楚明眼中的世界,并沒有任何的光,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而且其結構,也不是正常的星空結構,而是一重重的黑暗世界,每一重黑暗世界中,都存在著許多黑暗生命。
同時,在楚明降臨這個世界的一瞬間,黑暗的力量便向著楚明侵襲而來,想要將楚明同化,只是楚明自身混元無暇,絲毫不受黑暗力量的影響。
楚明見此,便知道,行者圣王曾經肯定也來到過這個世界,并深入了這個世界,因為他所在的這個地方的黑暗力量雖然強大,但想要侵蝕同化一個巔峰準帝,卻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