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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和我們的實戰考核有什么關聯?”在場的學員,其實都或多或少的進入過真實世界,但頂多都是在第一層混混。
他們因為感知的僵化,基本都是被動的偶然性進入。
不是如王一洋這般,可以隨時控制進入退出。
“很簡單。”黑瞳女助手平靜道。“你們都是七級極限感知,誰能在真實世界第一層中,找到第二層的入口。
不需要進入,只需要找到,就算你們通過。”
“這么簡單的事,誰都可以做到吧?”金發女孩哧的不屑笑道。
女助手壓根不去理她。
“時間限制為三十分鐘。”
“記住,如果遇到其他進入真實世界的人,不要貿然招惹。
越是能進入深層次真實世界的人,越是不能招惹。”
“為什么?”一個男學員好奇問。
“因為真實世界到處都是不可測的怪物和危險。
感知越強,會遇到的危險就越多,而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安穩的活著的人。都是怪物。”
“好了好了,別嚇他們了。”霍普斯曼教授失笑的出聲勸導。
“這些距離他們還遠,不用多說,免得影響狀態,開始考核吧。”
“好的老師。”黑瞳女助手微微低頭。
“請問助手,我們該怎么開始?”另一名全身肌肉的強壯男學員出聲問。
“很簡單。徹底放開感知。我來引導你們。”女助手平靜回答。
“現在,閉眼。”
包括王一洋在內,所有人同時閉眼。
所有人的感知,開始自然的朝外發散。
女助手同樣也跟著閉目。
整個場地慢慢沉浸入一片安靜。
隨著時間推移。
漸漸的,在場的學員,一個個開始面部出現細微的扭曲,掙扎,憤怒,或焦急,等各種表情。
“找到了!”忽然那個金發女孩睜眼,出聲道。
她看向女助手方向,對方微微點頭,表示通過。
然后她再度看向另一側,那里的王一洋,也跟著緩緩睜眼,朝她微笑。
“哧。區區平民!”金發女孩不屑的扭過頭,只是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進入真實世界第一層,找到第二層入口,這對于王一洋來說,非常簡單。
他早在很早的時候,便能做到這一步了。
而且他進入的真實世界,似乎和其他人的不同。
不過這一次,他在女助手的感知牽引下,倒是進入了普通人的真實世界。
沒什么好新奇的,普通真實世界,就是比他進入的要更安全,更荒蕪一些。
“時間到了。”霍普斯曼教授出聲道。
他目光平和的看向金發少女和王一洋,那種平靜和藹的目光,卻仿佛帶著某種極大的穿透力。
似乎能輕而易舉的看透兩人身上的隱藏秘密。
王一洋眉頭一蹙,感覺自己的感知,似乎都在對方的視線下被層層剝開。
他趕緊低頭。
另一邊,金發女孩也面色微變,低頭不敢出聲。似乎也有什么東西被發現。
“這次通過了兩人。”霍普斯曼微笑道。“沒關系,只是一次普通的考試而已,并不能對你們的人生有多大影響。放開點。”
其余的學員此時才紛紛睜眼,知道自己沒過,也沒露出太明顯的情緒。
幾人一一給教授助手行禮后,陸續脫掉身上機甲,離開府邸。
等到其余人都走了。
霍普斯曼站起身,笑呵呵的走到金發女孩身前。
“雪拉·特里斯?”
“是的教授!”金發女孩清爽的站直身體,大聲道。
“在這里,放寬些,不要害怕。不用偽裝。我和你父親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霍普斯曼帶著一絲慈和,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發。
“對于你父母的事,我很遺憾。”
金發女孩雪拉低下頭,拳頭微微握緊。
“沒事的教授,我沒事。沒那么脆弱!”
“那就好。前幾天分院的爆炸,和你父母的事無關,所以你放心在我這里學習。”
“好的教授!”雪拉重重點頭。
她不敢抬頭看教授的眼睛,因為她害怕自己隱藏的東西,可能會被對方發現。
霍普斯曼再度走到王一洋身前。
“王,一,洋?”
“是的,這是我的名字,全名。”王一洋低頭表示尊敬。
“我能感覺到,你心里有很多很多的顧慮,急迫,擔心,渴求。
你似乎背負了很多東西,你有很強的對實力的欲望。”
“您慧眼如炬。”王一洋坦然承認。
“我能看出你的本心不壞,也是個好孩子。不管你在擔心害怕什么,在這座府邸里,沒有什么能傷害到你們。”霍普斯曼溫和道。
“謝謝教授。”王一洋低頭輕聲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屬于自己的命運。就像永恒不變的平衡。”
霍普斯曼笑著道。
“不要讓戰斗和學習,成為你們的一切。那樣的生活太蒼白了。”
雪拉和王一洋都低頭應是。
“我的考核,就這么簡單,第二層考核,則是由你們之后的表現決定。
一周的時間,如果你們表現得讓我滿意,我會真正承認你們是我的學生。
阿姆斯曾說過,命運就像絲巾,輕輕遮住你的臉,你需要用力才能將他揭開。
所以,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
無論你是誰,貴族也好,強者也好,平民也好,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
著名大作家奧亨利曾說過,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你們明白,得失便是平衡,平衡你命運整體的東西,平衡你命運軌跡的東西.....”
教授在面前滔滔不絕。
一開始,雪拉和王一洋都還能堅持聽下去。
但一小時以后....
教授喝了口水,繼續開始剛才的內容。
終于,雪拉臉上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
“著名詩人,文森特曾說過,人生不應該只有戰斗,還要有美和愛.....”教授還在說。
“教授,這是哲學家徐夢蘇說的....”雪拉趕緊舉斷道。
“好吧,徐夢蘇,是我記錯了。那么接著我剛才的內容,著名劇作家巴貝羅拉曾說過,喜歡什么,感興趣什么,就去追求。”霍普斯曼高聲道。
“著名軍事家法龍還說過,軍隊是一切階級形態的基礎。而吃飯,是一切軍隊的基礎。導師我餓了。”雪拉趕緊打斷道。
“是嗎?他有說過這句話么?”霍普斯曼陷入思索。
王一洋和雪拉也是無語。
一開始看這個教授,還算正常,但一開口,沒想到他廢話那么多。
難怪一旁的女助手面無表情,惜字如金。
原來都是被這位導師逼出來的。
“所以我們該吃飯了。”雪拉趕緊補刀。
“好吧好吧,吃飯。”
一輪考核就這么輕飄飄的結束了。
在霍普斯曼教授爽朗的大笑聲中,幾人一起在府邸里用餐。
王一洋也就在這座府邸里定了下學習房間。
算是成為了霍普斯曼教授的學生。
一開始,他對于自己如此順利,還是有些疑惑。
但在全方位從各個角度了解了霍普斯曼這位教授后。
他才明白,為什么當時考核時,其余學員會那么毫不留戀迅速離開。
原來霍普斯曼在舊城區分院,是相當出名的話嘮。
他教授過很多學生,但沒有一個學生愿意經常回來看他。
霍普斯曼患有典型的艾路提拉綜合征。
這是一種無法控制自己說話欲望的特殊病癥。
但霍普斯曼真的是個老好人。
他曾經為了幫助自己朋友,耗盡了所有家財。結果被朋友騙了,最艱難時,甚至連最便宜的營養餐都吃不起。
他曾經為了妻子的賭債,到處任教教學,可就在還完債務后,才發現妻子已經和另外的男人茍且了數年。最后艱難離婚。
此外還有很多,他因為太過心善,而不斷吃虧的事例。
他還有兩個兒女。
不過自從他患上這個奇怪病癥后,兒女們在騙到了他的后來積蓄后,便遠離狩獵之弓,再也沒回來過。
他也教過很多學生。
但大部分的學生,都是為了利用他的貴族身份,謀取利益。
他其實知道這些,但還是樂呵呵的繼續支持學生們。
可惜那些學生學成之后,便大多離開。
這位教授的一生,簡直就是難以形容的悲劇。
還好的是,他教出了那么多學生,終究還是有不少有良心的,愿意回頭幫他。
于是才有了霍普斯曼教授這座不錯的府邸。
王一洋,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也是瞄準的霍普斯曼的貴族身份而來。
他在拜入霍普斯曼府邸后,便開始了每天一次的機甲師基礎課程教學。
然后他便明白了,為什么霍普斯曼在學生中不怎么受歡迎。
一節課四十分鐘,霍普斯曼教授真正有價值的內容,不會超過三句話。
而且這位導師還喜歡傳教!
是的,傳恒紀教派的教義,張口命運,閉口命運。
在經過多次提醒后,還是老樣子。
王一洋干脆拿著教材自學。
府邸里,除開他和雪拉,還有另外三個師兄師姐。
只是他們的時間相錯,暫時沒什么交流。
如此過去三天后。
舊城區,機甲學院學員宿舍。
一名身材高瘦的肅然老者,身披白袍,緩緩站在宿舍大門前。
宿舍不斷有克隆人仆人和學員進進出出,但沒有一個能發現他,看到他。
老者雙目閃爍著綠光,輕輕抬腿,一步跨入宿舍,站到大廳地面。
他能感覺到,均陽子就在這里。
這地方面積就這么點,神識一掃就無所遁形了。
“就在這里。”
老者緩緩一步步,走進大廳,朝著王一洋所在的樓層房間走去。
沒走出幾步,他整個人變化為無數白色煙霧。
煙霧一道道朝著王一洋方向飛去。
咔嚓。
房間內。
王一洋輕輕將手里的相框倒扣,放在桌上。
那是剛剛打印出來的蘇小小和女兒王小蘇的照片。
他遠在狩獵之弓求學,每周都會記得給家里打電話報平安。
這里是舊城區分院在校外的宿舍。
依舊是單人宿舍,但面積比那邊小了很多。
“真希望能早日回家。這里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王一洋看著手背上的印記,心頭嘆息。
他站起身,轉身背上背包,走向門口,準備再度去霍普斯曼府邸,開始今天的課程。
忽然他目光一凝,透過對面柜子上的穿衣鏡,他看到身后突兀的站了一道白色人影。
“你是誰!?”王一洋猛地轉身,看向對方。
噗嗤!
一只潔白枯瘦的手臂,筆直穿透王一洋胸膛。
手臂往外一挖。帶出一團白色光球。
光球表面生長著很多白色觸須,宛如活物般不斷浮動。
“貧道靈虛,均陽子,好久不見....”
枯瘦老者舉起光球,臉上露出一絲淡綠熒光。
噗通。
王一洋跪倒在地,雙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消失。
老者抓起光球,眼中綠光大作,注視光球內部結構。
“嗯?不對,你不是均陽子!!”他面色微變。
眼前這人,就連抓出的意識也認為自己就是王一洋,可他運用道術,看透內部,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是。
光球瞬間被捏爆。
老者靈虛面色難看,轉身再度化為無數白氣,飛出宿舍,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王一洋從宿舍外開門進來,看著地上的尸體,若有所思。
“果然來了。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動手襲擊。看來這個所謂的身份任務,回收靈魂的執行者有問題。”
對方實力極強,只是一瞬間,他的替身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秒殺。
如果換成他自己,結果不會有多大區別。
“很危險啊.....”王一洋從衣兜里,摸出一個小瓶子,輕輕打開瓶蓋,在尸體上撒了一點橙黃液體。
嘶....
頓時間,短短十幾秒,整個尸體便溶解成了一攤淡黃色液體。
室內的清潔掃地機器人,自動開過來,開始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