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洋面無表情,取下光束切割器,走向大門。
他按了下開關。
頓時切割器槍口噴出一道淡藍色尖銳光束。
光束足足有三米多長,宛如半透明的藍色極光利刃,不斷散發出驚人的高溫。
“一次噴射只能持續五秒,足夠了。”
王一洋看了眼切割器上的安全指示表,松開開關,走到大門前。
他在門口停下,將切割器槍口對準外面。
咔嚓。
門開了。
那個金發小男孩就站在門外,眼睛盯著王一洋,面無表情。
他忽然前沖,一個飛撲,朝著王一洋抓來。
就在這時,一道淡藍色光束同時噴涌而出,在空氣中形成淡藍利刃,精準的刺中小男孩胸膛。
“聯邦最先進,威力最大的單兵近戰武器。好好享受下吧。”
王一洋端著光束切割器,槍口一晃,淡藍色的光束頓時再半空中接連劃動。試圖將對方切成碎塊。
但讓他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淡藍光束確實射中了小男孩的胸膛,可除了在他身上留下一團焦黑痕跡外,再沒有其他作用。
“該死!”王一洋馬上知道不對了,松開開關按鈕,直接將光束切割器往前一砸。
槍管和小男孩撞在一起,將他暫時撞退數步。
趁這個時間,王一洋立馬取下背后的古箏。一手托琴,一手扣弦。
一撥。
錚!!
清脆悅耳的琴音宛如驚雷般,瞬間在練習廳和走廊里不斷回響。
王一洋沒有停頓,單手飛速彈奏起源自琴鬼妣霄的清音咒。
他從沒試過單手彈琴,但完美級別的弦樂天賦,讓他第一次嘗試,便操縱自如。
清音咒的琴聲源源不斷從琴弦中流淌而出。
王一洋急速后退,閃開小男孩的再度撲擊。
但這一次,明顯出現了效果。
小男孩的動作漸漸遲緩起來,他撲空后,趴在地上,動作比剛才慢了起碼一倍。
而且隨著清音咒的不斷彈奏,小男孩的身體也開始出現新的變化。
他白皙的皮膚漸漸開始出現裂紋,裂紋漆黑,里面滲出絲絲黑色煙霧。
一股腦從地上爬起身,小男孩繼續朝著王一洋走出數步。
但沒走多遠,他全身的裂紋越來越多。
嘩啦。
一聲脆響下,小男孩整個人忽然垮塌碎裂開來,宛如一座碎裂的瓷器。
大量黑煙從他體內逸散而出。
緊接著男孩全身的碎片,都化為無數黑煙,四散開來。
不到數秒時間,王一洋面前便空空蕩蕩,再也看不到一絲痕跡。
琴聲戛然而止。
王一洋手指停在琴弦上,呼吸急促,身上滿是冷汗。
他不知道被小男孩傷到會出現什么問題,他也不想知道。
在看到現代化武器居然一點效果也沒時,他便意識到問題,第一時間取下古箏賭一把。
“結果,是我賭贏了。”
他站在原地,感覺全身就像鍛煉到極限一樣,精疲力盡。
“這地方不宜久留。先回去準備,下次再來仔細探索。”
只是隨便碰到的一個小男孩,就這么難纏,他打算先休息下,下一次準備充足后,在來探索這里。
下了決定后,王一洋從外套口袋里拿出收音機灰耳朵,開始調頻。
灰耳朵自從來了這里后,雖然依舊開著,但聲音變得極小,不拿起來靠在耳邊,根本聽不到動靜。
王一洋將它拿起,貼著耳朵,慢慢調頻,尋找回去的頻率。
嘶嘶的電流聲中,很快他便找到了細微的時鐘秒針滴答聲。
這是他臥室里懸掛的大鐘傳出的清晰聲音,其中還混雜有電視節目的音樂聲。
他臥室房間的電視還開著,應該是那里發出的聲音。
“應該沒問題。”
確定了頻率。
王一洋站在原地,閉上眼,慢慢調整呼吸,調整感知。
所有感知開始收縮,收縮,回到自己身體,不去感受外界一切。
然后,沉寂。
再然后,瞬間爆發。
轟!!
他猛然爆開自己所有感知,盡最大可能的去感受周圍外界的一切。
同時意識引導著感知,維持著,沖向定位到的頻率。
王一洋一下睜開眼。
他不知道何時,已經重新坐在了陽臺上的竹椅上。
“這里,應該是我的刻印空間。”他很快分辨出周圍情況,感知也開始正常的迅速消耗流逝。
刻印空間是相當脆弱的想象空間,只需要稍微大一點的干擾,就能徹底崩潰。
王一洋只是精神微微波動了下,周圍的刻印空間便緩緩消散,重新化為一片黑暗。
他再度睜開眼。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回到了現實。
陽臺外,遠處海面映照著燈塔的白光,一艘艘船只,一架架飛行器,正遠遠的進出著這座島嶼的港口。
他長長舒了口氣,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
“居然過去這么久了...”他眼神一凜。
王一洋記得自己開始刻印練習時,應該是9點不到。
“快一個小時的時間么?”
他心頭計算了下,自己在那個神秘世界所花的時間。
“這么長的時間....按道理來說,我的刻印練習早就該達到極限才對....”
他開始仔細感受自己身體狀態。
身體精力有些消耗,有些疲憊,但精神和感知,似乎相當充沛。就像沒消耗過一樣。
“而且...感知居然增長這么多!”王一洋忽然一驚。
他之前將感知大概的數據化過,將催眠師的不同層次階段,劃分出了感知數據階段。
這樣可以大概的區分不同層次。
之前他還在國外旅游時,感知只有26.
之前在老家時,感知只增長了兩點,達到了28.
按道理說,這么幾天的時間,不大可能有太大的長進。
可王一洋現在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感知,比一個小時前,強了很大一截。
他迅速翻出測試感知的心理測量圖。
那是一張他自己制作的超復雜彩圖,至少可以測試50以下的所有感知數量。
50以上,就不好測量了。因為那屬于紅衣催眠師階段。
他沒有達到紅衣階段,所以對那個階段很多細節并不清晰。不好制作測量圖。
拿著測量圖,王一洋站在書柜前,仔細測試起來。
很快,測量結果出來了。
“36?!長了這么多!?”
王一洋悚然一驚。
這不是正常現象。
一次刻印練習,就增長了8點感知!
這要是多來幾次,幾天他就能突破到紅衣階段,一個月就能達到主教級,這簡直不可思議。
感覺不正常的王一洋,又開始按照催眠師的方法,測試自己的感知各項數據,看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然后又查看生物芯片,確定自己身體其他方面數據是否正常。
而測試的結果,一切正常。
“看來,很有可能是和我進入的那個詭異頻率世界有關。”
他心頭猜測。
感知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對他而言是好事。
一晚上,他都在不斷適應提升的感知,沒有再繼續進入那個詭異頻率世界。
一方面是擔心出現其他變故,先要準備的手段沒弄好。另一方面,是害怕感知再度出現異常,還要繼續觀察一下,看提升的感知有沒有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
王一洋洗漱后,做完操,喝完熱牛奶,直接坐上私人飛機,前往蘇米勒帝國耶法拉忒市。
早上十點半,抵達耶法拉忒市黑棉機場。
然后是換飛行器,在飛行器機艙內,更換禮服,整理儀容。
負責幫王一洋打理形象的,是米斯特公關部長期特聘形象設計大師,戴沙女士。
“不用弄得這么麻煩吧?只是來開個會而已。”王一洋已經被擺弄涂涂抹抹了半個多小時,已經有些不耐。
“每年一度的黑山菊會議可是決定了全球所有醫療資源的分配和優化。還會決定各板塊的市場劃分。
您面對的賓客,不止有各國的頂級大亨,還有國際上也聲名赫赫的頂級財閥代言人。
如果在形象外表上有失禮數,不光會影響整個米斯特的資源分配,甚至還有可能讓主辦方心生不滿。”
戴沙女士表情嚴肅,她仔細的用尺子測量好王一洋胸前寶石別針的位置距離。
然后用特殊的隱形膠水將其固定住。
這套價值數十萬的禮服,也就穿這么一次就會報廢。
就為了參加這一次的所謂宴會,這讓王一洋相當不滿。
他覺得太浪費了。
就算是新身份希瑟,身為公爵之子,也很少有這么浪費的時候。
在他看來,奢侈和浪費,很多時候并不是等同詞。
“您別不滿,前幾任的主席,參加這個宴會時,只會比您做得更鄭重。”戴沙女士沉聲道。
“好吧。”王一洋不再多說。
飛行器很快緩緩減速,停靠在一處白金色圓柱支撐的正方體宮殿前。
宮殿外,有兩排紅色軍裝的儀仗隊,正手持細劍,斜指前方地面,迎接所有來客。
王一洋下了飛行器,這是他頭一次,在所有人都知道身份的同時,沒有在公眾場合引發聚焦。
他在紅毯上,和著另外三個一樣西裝革履的男子一起,還不穿過儀仗隊,在悠揚的樂器聲中,跟普通人一樣,進入白金色的宮殿大廳。
大廳內已經有不少人在場。
男多女少,所有人都身穿各種禮服,氣氛莊重中有著一絲休閑。
大廳內有著四條十多米長的巨大餐桌,上面擺放著夸張體型的海鮮菜肴。
所有餐桌的正中間,還用金屬桌面,擺放了一整頭烤牛。
“今年的宴會是燒烤主題。”王一洋正觀察周圍環境時,忽然身后一個聲音打斷他注意。
聲音是個女聲,年紀似乎有些大了,帶著慈和和溫柔。
王一洋轉過身,看到一名珍珠白禮裙的老貴婦,正手端著淡綠酒水,微笑看著中間的烤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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