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王一眉頭一皺。
他沒想到老爹今天就打算回家。而且回家路上居然還遇到車禍?
“反正你別管那么多,趕緊把證件帶過來就是。我定位發給你。”王松海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
王一洋放下手機,第一時間芯片撥通杰恩那邊。
他需要詳細的具體的情況,明明他安排了足夠的人手保護父母,可現在還是出了這種事。
杰恩那邊也是一臉懵逼,他們是一直有人在保護,但這高速公路上出車禍,他們也沒法影響開車的人啊?
而且這事他也是分派給下面的人在做,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知曉。估計保護的人還開著車在后面跟著。
得到消息后,杰恩第一時間親身調派各種設備,抽調衛星信號,不到十分鐘,便找到了車禍發生的詳細地點。
王一洋和表妹薛瑞花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坐車趕過去。
至于蘇小小那邊,只能在路上打電話通知了。
貴溪鎮外,距離城區還有二十幾公里的一處高速公路上。
灰色的路面上,幾輛小型家用轎車,擠在一起,車頭和車頭緊挨著,似乎是擦碰到了。
路面上不遠處,還散落著稀疏的金屬零件,斷片。
相撞的是一輛灰色電動轎車,和一輛太陽能suv。
后面的第三輛車是自己沒注意,又一頭撞過來的。
最開始出事的,就是王松海和薛寧晚兩口子駕駛的灰色電動轎車。
兩口子上了高速,一路上說說笑笑,等著想給兒子一個驚喜。沒想到忽然前面岔路口遇到一輛車,居然在高速公路上倒退!
本來這里就是高速路,車速極快。忽然遇到車子倒退,那相對速度瞬間便讓王松海來不及反應。
嘭的一下,拐彎不及,便一頭撞了上去。
還好的是,對面車主也知道自己全責,態度很好,接連道歉,愿意負擔全部費用。
而兩輛車里的安全氣囊也及時彈開,大家都沒事。
可關鍵不是這里,而是王松海兩口子還帶了人。
帶的人是薛家的親戚,薛寧晚的堂哥薛紹東一家。
薛紹東的頭被擦破了皮,一等到車停下來,便嘭的推開車門下來。
“薛寧晚,你搞什么名堂?不會開車就別開!早給你說了讓我來讓我來!現在好了,我他么頭都破了,搞屁啊!”
王松海下了車,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薛紹東埋怨的話,頓時心頭冒鬼火。但礙于是老婆家里人,便忍著火氣勸說。
“這事也不是小晚的錯,是人家高速路上倒車…”
“那她不會剎車啊?急剎車懂不?要換我來肯定沒事!現在搞得我頭都破了,一會兒去醫院檢查,要是有什么后遺癥,我給你說,這事全怪你們!”
薛紹東本來就是薛家獨生子,平日里家中最遷就的也是他。
原本他就是看到薛寧晚開車過來,他才學駕照,也想上手試試,結果被薛寧晚以高速路危險為由拒絕了。
現在出事了,他還被撞破了皮,頓時心情更糟了。
“沒事吧東東?”車上薛紹東的老婆王希怡下來。
“頭都破了,還沒事?”薛紹東火大道。
“小晚,你看看東東頭都破了,其實本來我們沒打算坐你車的,都是你非要送我們,現在出了這事,我說句公道話,你覺得這是誰的責任?”王希怡認真懇切的和薛寧晚兩人開口。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事是我的錯,我不該主動要求開車送你們。”薛寧晚也是個暴脾氣,本來出事了心情就糟,現在堂哥兩口子又在邊上陰陽怪氣。她馬上就沉著臉出聲。
“你也別生氣,我們家里情況如何,你也知道。你人本事大,兩個人都有正式工作,以前還做生意,條件這么好,和我們家不同。”王希怡嘆氣,繼續道。
“這趟大家親戚一場,我們也不多說,只是東東這個傷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萬一弄成個腦震蕩…要不這樣,這事你們拿三十萬的醫藥費,我們自己去醫院看看,就算完了。”
“啥?”王松海徹底無語了。
這自家親戚不理解就算了,還要張口就說三十萬賠償!
就薛紹東頭上擦破的皮,幾塊錢的酒精棉球擦擦就完事,要讓他們賠三十萬?
王松海還沒動作,薛寧晚就爆了。
“三十萬?你們想錢想瘋了?要不現在就去報警,上醫院檢查,該多少錢我們給,但想訛詐,門都沒有!”
“訛詐!?我他么這叫訛詐?薛寧晚!你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我是你哥!你說老子訛詐!?”薛紹東暴跳如雷。
三人吵得面紅耳赤,你來我往。現場聲音越來越大。
王松海就是在這種環境給王一洋打的電話。
吵吵鬧鬧半天,交警終于來了,開始詢問情況,看行車記錄儀等等。
正好王一洋也坐著出租車趕到。
和他一起的還有薛瑞花。
一下車,王一洋第一時間便放出感知,檢查周圍所有人。
如今他的感知已經能做到接收周圍二十米以內的大部分動靜。
并且他能從這些信息中,大致篩選出敵意和注意他的視線。
檢查一陣后,確定沒什么問題,真的只是一場巧合車禍,他才開門下車,快步朝王松海走去。
許久不見,王松海比之前還胖了一些,原本瀟灑自由的氣質,也在鄉下打牌被染成了鄉村老干部風。
王松海是個很自由的人,性情奔放,嘴巴喜歡口花花,脾氣也很好。
但一旁面色難看的薛寧晚,就是另一個極端了。
薛寧晚是典型的女強人,最受不了別人不聽她的。
這時本來她就是驚魂未定,現在堂哥兩個又冒出來亂叫,還要她賠錢。
她當場就氣炸了。馬上和薛紹東兩口子爭吵起來。
王一洋下車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
他稍微檢查了下父母身上有沒有傷,確定沒事,才松了口氣。
走到薛寧晚邊上,王一洋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了薛紹東兩人就是想要錢。
“洋洋你和你爸站遠點,證件帶過來沒!?”薛寧晚火氣正旺,連帶著對兒子語氣也沒緩和下來。
“帶了放心。”王一洋看著義憤填膺的薛紹東兩口子,心頭微動。
剛剛才獲得了弦樂天賦,這個天賦包含的不只是弦樂方面,還連帶著聲音樂曲領域,都有用。
他整理了下,發現這天賦的強悍,遠在他預料之上。
光是初步結合催眠術,就已經讓他催眠效果提升一大截。
這時候薛紹東老婆王希怡發覺薛寧晚油鹽不進,頓時開始撒潑起來。
她大聲哭泣,大聲說以前他們家是怎么怎么的對薛寧晚好,現在薛寧晚發達了,住進城里了,就開始瞧不起他們這些鄉下親戚。
王一洋也是第一次在現實里遇到這種親戚,也算是漲了眼界。
好在這事沒讓他動手,薛寧晚極其硬氣,火大的爭吵了幾句,當場就吼著說要斷絕關系。
“以后你們別他么叫我妹!老娘惡心反胃!!”
罵完她拉著王松海和王一洋,便坐上一旁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留下薛紹東兩人在原地傻眼了。周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出租車也沒。
剛剛的出租車還是王一洋打過來的。
“薛寧晚,有本事你他么一輩子也別來老家!!去尼瑪的!!”薛紹東回過神亂罵起來。“你和你老公兒子,一家全是賤貨!賤人!垃圾!糞.....”嘭!
薛紹東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他身后兩個叼著煙的交警手持警棍,上前又給了想要尖叫的王希怡一棒。
兩口子倒在一起,再沒動靜。
“阻礙執法,還公然襲警,都帶回去。”其中一人懶洋洋道。
“可是,老大我們現在是交警....”另一個叼煙漢子遲疑道。
“交警怎么了?交警不是警?你他么看不起交警??”前面個漢子頓時翻臉。
“額...我沒有看不起....我只是想說....交警沒有拘留抓人的權利.....”
“放屁!老子以前車子就經常被拘留!別以為老子沒讀過書你就能唬我!”
“.....老大....那我們用什么名義,抓人啊?”
“襲警!”
“有錄像的啊....”
“那就故意車禍!”
“老大.....沒這個名字的罪....”
“那就販毒!兩百公斤!白粉!”漢子大手一揮。
“.....老大...這是不是太狠了.....”兩百公斤白粉都夠槍斃十次了....小弟滿臉冷汗。
“唧唧歪歪的你說怎么辦?”老大頓時火了。
“......這邊還有人在啊....老大。”小弟指了指一邊看呆了的其余司機。
“看什么看!沒看過交警執法抓人啊!?再看老子斃了你!”老大頓時怒道。
其余人看著老大掏出來的搖來晃去的黑洞洞槍口,一個個渾身一縮,趕緊轉身閉眼,不敢再看。
“把行車記錄儀都給老子拆了!”老大還是聰明的,知道自己威脅人是不對的。
于是一群人不敢反抗,趕緊把自己的行車記錄儀,紛紛拆下來,交給對方。
然后便是兩個交警帶著薛紹東兩口子,坐車揚長而去。很快便沒了背影。
十分鐘后。
真正的交警開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