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假裝?”少帝皺了一下眉頭。
“是,身體血液不夠,流動不暢,身體器官會因為血氧量不夠而衰竭。喝水,血氧量也跟不上,輸血沒設備,只能暫時用鹽水替代。”青青閉著眼,喃喃的說道。
“睡吧!”少帝雖說聽不懂,也不看出青青的虛弱,輕輕的摸摸她的頭發。
“你是因為我是女兒,還是因為我的身份能套住越國公府,而喜歡我娘的?”青青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是早上純王那傻子說的,傻子惟一的好處就是,說的話,很好驗證。
“又胡說八道,生孩子的五個人你娘地位是最高的。”少帝笑了一下,輕輕的敲敲她的額頭。自己站起來了,慢慢的出去了。
青青慢慢的睜開眼睛,少帝只說了那么一句話。他是相信她能明白的,是啊,她也是明白了,五個為少帝生過孩子的女子,只有生寶兒的那位是有名有姓有封號的。其它四位,哪怕到現在,好像也沒人知道,那四位是誰。真的說起來,就是四人是‘普通宮人’所出。所以,能讓有名號的側妃生孩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感情。哪怕傳說中,中醫能號出男女,那也得四五個月,孩子穩定了之后。所以,為了皇權的獨立,先帝也是煞費苦心,等著是女兒了,大家才能真的放下心來。而因為生了皇家惟一公主的女子,自然可以公開的寵了。
少帝慢慢的到了皇后宮中的正殿,皇后正跟安安一塊吃點心,一人一碗,不過安安是大海碗,皇后是小花碗。
“娘娘,我小越哥那車趕得啊,我和我姐本來躲在中間的結果被甩得東倒西歪,不過我姐疼我,一直抱著我,不然,我就算是沒被箭射到,也得被他甩出去。”安安邊說邊舉著自己的小勺子,說得小嘴叭叭的。
“你剛剛不是吐得要找太醫嗎?”少帝扒了安安一下,自己坐到上頭。
“算了,那些太醫我看了,以后還是算了,還不如我師父呢。”安安搖搖頭。
“好了,安安別提你師父了,夠吃嗎?要不要再吃點別的。”皇后擺了一下手,現在她聽到了安安的師父,她就覺得身都不舒服。
“皇上,我姐呢?”
“她睡了,你過會去陪她。她現在受傷了,你要乖一點。”少帝對安安笑了一下。
“嗯,放心,她除了不愛吃飯,基本上,沒什么事。”安安揮了一下手,自己低頭繼續吃自己的,然后想想,又抬頭,“大叔,明天能讓我師父進宮嗎?我師父也是大夫,讓我師父給我姐號個脈。你的大夫真不行!”
少帝不想再待了,自己起身準備離開了。跟這小子說話,能歪纏一下午。
皇后無語了,但忍不住卻大笑起來。她有點羨慕安安的父母了,他們有安安這樣的孩子應該會覺得很幸福吧?自己沒有孩子,宮里的孩子,沒一個是自己的。
前殿,唐冷已經回來了。看到少帝進來,自己默默地一揖。
“老大找到了?”少帝看唐冷這樣也知道,老大應該沒事了,但當親爹的,總得問問。
“回稟陛下,純王殿下已經被送回了喬家,受了點外傷,因為馬驚,摔的。”唐冷現在想想那位哭得鼻涕眼淚橫飛的皇長子,都有點同情少帝了。真兒子還如假女兒來得靠得住!想想,青青傷成那樣,寧可疼暈了,也不會叫一聲疼;結果他順著人指的路,追到兩里外,找了吱啞亂叫的純王。
“沒死就成。”少帝揮了一下手,“這說明,這些人就是針對青青了。”
“應該是!”唐冷想了一下,好像也不能說得太滿,誰沒事殺那個蠢貨啊?有屁的意義。
“喬爺只交了朕一塊木板,你看看。”少帝示意人把那塊板給了唐冷。
喬爺來時,唐冷已經出去找老大了。少帝想想剛剛的喬家人,喬爺和喬大勇進宮好像都沒說話了,喬爺只是送上一板,就一個字沒說過。所有的故事都是青青帶傷跟自己說的。現在少帝要聽不是喬家人的話。
“箭上沒有特別的標記,不過這力道倒是…”唐冷可是專業的,這樣的力道,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十二個弓箭手好像是這樣的,那么…”
“你說,十二個弓箭手,這么會的功夫,射出了近一兩百枝羽箭。你說說,誰能進城帶進這么多羽箭?”少帝就算不算是個有道明君,但也是從小被先帝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只在意這么多箭矢怎么就進城了,那么管城門的還能讓人相信嗎?
“臣數了,是兩百三十九枝,加上這枝,正好一人二十支。”唐冷也關注這件事,他是軍人,莫名的冒出了二百多枝箭,這本身就是極大的問題。二百四十支箭,真的把完整的運進來那是不可能的。分開了進城,箭頭、箭桿、箭羽分開了倒是容易的。不過,這樣的話,他的心又吊了起來,人家敢當街殺人,就是不怕暴露他們有人,有弓箭。
“重點!”少帝抬頭瞥著他。
“重點是,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多少兵器。”唐冷低頭輕聲說道。
“城搜捕。”少帝冷冷的說道。
“皇上,這個,是不是明察改暗訪?”唐冷遲疑了一下。
“為什么?”少帝看著他。
“當初在越地,末將也曾帶著人搜捕過,不但人沒抓到,還被老百姓們嘲罵。這里是京城,若是真的能找到人,倒也罷了。可是真的擾了民,又抓不到人,只怕…”唐冷黑著臉。
少帝明白唐冷的意思,唐冷當初向自己請求重啟對越國公府的案子,就是為了越地里無休無止的暗殺于襲擊行動,他厭煩透了。所以他要重啟調查,他要向天下人公開,越國公府案與朝無關,不要再打著越國公府的旗號殺人了!這世上若是說有誰最恨那些人,非唐冷莫屬了。
“朕不管你怎么做,朕要你抓到人。”少帝盯著他的眼睛。
唐冷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沉沉的一揖,自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