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媛連忙拉下他的手,“我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
“開玩笑也不行。”龍宣警告,那樣的話,傳到皇叔耳朵里,只會引發雷霆之怒。
“我知道了。”林清媛也知道事情輕重。
龍宣這才放下心來。
南疆使臣緩過神來,不忿曼麗公主被初七斬殺,一狀告到了龍鞅面前。
早在南疆使者進宮之前,龍便將曼麗被斬殺一事,告訴了龍鞅。
因此,龍鞅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你們認為曼麗公主不該被殺?”他坐在御案后,處理奏章,撥冗看了他們一眼。
南疆使臣原本還滿腔氣憤,被他掃了一眼后,頓時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曼麗公主固然有錯,但、但也罪不至死,她畢竟是我們的公主,就這么被殺,還請皇帝陛下,給、給我們一個交代。”
好半晌,其中一個使臣終于鼓足勇氣說道。
“給你們一個交代?”龍鞅神色依舊淡然,但輕輕地一撩眼,便讓眾使臣瞬間嚇得大氣不敢出,雙腿發軟。
“不管怎么說,曼麗公主此番是代表我們南疆前來,初七將軍二話不說,便將她殺了,實在太不將我們南疆放在眼里了,還請皇帝陛下懲治他。”
“照你們這么說,我們吉兒公主就活該被你們曼麗公主侮辱了?”龍鞅擲了筆,眉眼肅殺懾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南疆使臣瞬間噤若寒蟬,好像有一把利劍懸在他們頭頂,讓他們不敢再妄動。
片刻,龍鞅微緩了面色,“念在曼麗公主已經伏法的份上,朕不欲再追究。你們南疆的上貢,朕已收到,諸位可即刻返程回去。”
南疆使臣聞言,如蒙大赦,再不敢提曼麗公主,不敢再提交代二字。
“謝皇帝陛下,我等告辭!”
“去吧。”龍鞅一反剛才肅殺的樣子,面色溫和。
眾使臣頭皮一緊,趕緊退下。
不久,初七進了宮。
他單膝在龍鞅面前跪了下來,“皇上,臣自請去西水關,還望恩準!”
他的請求太過突然,以致于龍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初七再次說了一遍,“臣自請去西水關,還望皇上恩準。”
這回,龍鞅終于聽清楚了,沉吟片刻,問道:“可是因為曼麗公主說的話?”
初七沉默。
龍鞅嘆了口氣,“你不必如此,清者自清,你也用不著耿耿于懷。”
“臣心意已決,望皇上恩準!”初七抿了抿唇,突然朝他磕下頭去。
龍鞅按了按眉心,“小七,你是什么樣的為人,朕很清楚,你又何必…”
初七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主子,屬下只是不想讓流言蜚語中傷吉兒。”
雖然在他心里,只是將吉兒當成妹妹般,但是流言猛于虎。
雖然曼麗被他殺死了,但他不能否認的是,她說的那些話、那些字眼,確實傷到了他。
他從未對吉兒生出別的心思,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他疼痛之余,也驀然察覺過來,他僅僅是搬離皇宮,并不足夠。。
只要他還在帝京的一天,便不可能做到與吉兒撇清干系,他也無法狠心,徹底疏離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