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移到容忌背后,在他腰下一寸的地方來回摸索著,“讓我看看你的尾巴,如何?”
容忌冰霜玉肌上浮出可疑的紅云,雙唇微動,“何故?”
“就是想了解你!”
“了解我?”容忌似被我說動了,嘴角噙著笑意。
我從未想過自己的夫君是條大白龍,他日和人閑聊時,我可要好好炫耀一番,怪威風的!
容忌見我陣陣發笑,遂將手擱在我手背上,探知著我此刻的想法。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今日政務繁忙,我讓清霜來陪你。”
“不給看是不是?那我去看黑龍!反正好一段時日沒見到他,怪想的。”
“回來!”容忌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素來不大習慣讓人窺視我的真身。但若是歌兒想看,我豈有不給看的道理?”
我興奮地點點頭,看著他又變成了一尾白龍。
他晶瑩剔透的龍鱗透著水潤的光澤,堅硬無比。難怪昨晚嬌花用玄鐵重劍都沒能砍傷他的身體。
我指尖掠過他堅硬璀璨的龍鱗,在他身上畫了個圈兒,他隨即龍尾高高翹起,十分可愛。
容忌鼻音粗重,“歌兒…”
我一邊應著一邊吃力地摟著他大了數倍的身軀,“遇見你之前,我從不知白龍也能長這么俊!”
他身體灼熱,我總感覺被他抱著,就像裹了毯子一般,溫暖愜意,直至昏昏欲睡。
我無意識的拽著龍尾,忽覺哪里不太對勁。
我低頭一看,他竟有兩條龍尾?
等我反應過來時,倏地松開了手,但為時已晚。
他化成人形,將我扛到了肩上,“笨蛋!”
我手心灼熱依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容忌見我怔怔地盯著手心,失笑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連忙將手藏于身后,“沒想什么,只是十分羨慕你長得如此好!”
“好在哪?”容忌偏過頭,好奇地詢問著我。
“好看。”
容忌并不滿足于此,繼而發問,“那你可還喜歡?”
他一手按著我的后腦勺,迫使我仰頭承受著他如風卷云涌般的啃咬。
層云之巔,突然爆發海嘯般的笑聲。
我抬眼看著頭頂上方厚厚的云層,隱隱還瞧見云端上將士們的戰靴。
“容,容忌!你看云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天兵都匯聚在云端之上!
我忙不迭地將頭埋入容忌胸口,被這么多人瞧見我和容忌耳鬢廝磨,羞赧萬分。
容忌抬眸淡淡掃了一眼,臉上也帶著些尷尬,“我竟忘了今日是仙界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
天帝站在層云之巔,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們,“你們在做什么?”
他不怒而威,一記眼神過來,使得我更加心虛。
我小聲辯駁道,“容忌說他嘴巴疼,我給他呼呼。”
與此同時,容忌將我攬入懷中,不悅地看向天帝,“不知道非禮勿視?”
天帝扶額,“你們二人站在比武擂臺之中,讓人怎么非禮勿視?”
容忌這才緘了口,抱著我往九重天上飛去。
香雪憐眼里滿是嫉妒,她悄然鉆入容忌懷中,問道,“殿下,她不干不凈的,你千萬別被她迷惑。若不是祁汜死了,她現在興許還不舍回來呢!”
容忌額上青筋暴起,一手扼住香雪憐的喉嚨,“閉嘴!”
香雪憐眼中透著驚恐,委屈地說道,“殿下,香雪憐雖比不得且歌姐姐天人之姿,但雪憐向來潔身自好,心里眼里都只有殿下一人。定然比且歌姐姐更愛殿下。”
我雖十分憎惡香雪憐,但在沒弄清楚她和魑魅的意圖前,她們二人還不能死。我悄然拽著容忌的衣襟,“算了。”
容忌憤懣難平,但終究松開了香雪憐的脖頸,“本殿的女人,不是你能詆毀的。”
香雪憐驚慌失措地點著頭,再不敢倚靠在容忌邊上,只悄然站在容忌身旁,一只手擋著她脖頸上的勒痕,淚眼婆娑。
魍魎遠遠看著,竟跟著香雪憐紅了眼。
他大步走上前,將香雪憐拉向身后,義正言辭地說道,“容忌,你別太過分了!雪憐給你做妾本身就是屈身了,你這樣寵妻滅妾,怎么堵的住仙界悠悠之口?”
我反問著魑魎,“那你認為容忌要怎么做,你才滿意?”
他還真是涼薄,這么快就忘了是誰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轉眼就為了香雪憐將矛頭指向了我。
魍魎并不想同我針鋒相對,神色尤為復雜,幾度張了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此刻,魑魅儼然站在了香雪憐身側,疑惑地看著容忌,“容忌,你不是說等她生下孩子,就將她逐出仙界?”
容忌兀自坐在高位之上,一臉冷漠,并不作解釋。
我怕他這十分冷漠的態度,惹得魑魅和香雪憐懷疑,默默抓傷自己的手臂,刻意抬起手臂讓寬大的水袖微微下垂。
魑魅和香雪憐看著我滿手臂的傷痕,紛紛按下心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她們一人分侍容忌左右,將我擠到了一邊。
容忌掃了我一眼,說道,“回去,沒我的允準,不許出屋。”